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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生态学与保护生物学——未来的希望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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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生态学与保护生物学——未来的希望
作者:A.P. Dob…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4-17

A.P. Dobson, A.D. Bradshaw and A.J.M. Baker

    将自然生境转变成农业和工业用地, 而最终变成退化土地, 是人类对自然环境的主要危害, 使生物多样性受到严重威胁。新兴学科    恢复生态学为加快退化土地的恢复提供了一套强有力的工具。恢复生态学主要是通过复垦土地的方式来达到保护生物多样性的目的, 是对建立自然保护区来保护生物多样性的重要补充。全面了解人口增长和耕作方式的变化与自然恢复过程的关系, 以及恢复生态学为未来的环境提供了一线希望。

    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有着不同时间和空间跨度。 工业事故, 如Exxon Valdez的石油污染和切尔诺贝利的核泄漏事件, 突然间产生了灾难性的大面积, 局部性的生态变化,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而工业污染、森林砍伐、将自然生境转变为农业和工业用地等生境的变化,则长期发生在每一个大陆的许多地方。所有这些人类活动改变了物种的  栖地, 导致了生物多样性的锐减。
    灾难性的环境变化, 对生物多样性的主要影响往往是短暂的, 尽管残余的影响可能会持续数年。与之相反, 像单个物种的生存受到威胁, 而最终灭绝这样长期的生境变化的负面影响却是旷日持久的。更为甚者, 因物种灭绝引起的群落结构和生态系统的功能的破坏又会加剧物种灭绝的危险。图1比较了不同规模和强度的人为干扰和自然灾害导致的生境变化及其自然恢复过程。在这篇文章里, 我们阐述了如何将恢复生态学和植物治理(phytoremediation)技术的发展同保护生物学结合在一起, 去加快局部或大范围的受人类影响的自然生态系统的恢复。从保护生物学的观点来看, 最为关键的是恢复工作应该在生物多样性遭受重大损失之前进行。另一要点是, 工业污染的清除将会对生物多样性产生较小的影响。针对上述两种情况, 现在已有许多新颖的、经济有效的解决措施, 这些措施主要依赖于控制由生物多样性的不同组分所促成的自然生态系统的演替过程。

生境转变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

    生境转变是威胁生物多样性的主要因素。尤其是像热带森林、温带森林、稀树干草原、海岸沼泽被开垦为农田、住宅区、商业区和城市, 而农田的有效期取决于土壤生产力的持续时间, 或者是杂草、害虫和病菌的侵入、滋生和蔓延的速度。工业用地, 如矿山, 矿物采完即告土地的使用完毕; 而制造业, 一旦其产品被淘汰后, 就走到尽头。
    纵观人类史, 生境的转变发生于不同的时空规模。在欧洲、中东、中国和中美洲, 生境的转变起初缓慢的, 深层冲积土缓慢的流失, 农业因而可持续许多世纪。北美洲的生境较变要快得多, 在过去一万年里, 生境的转变还仅发生在区域性范围内, 但最近四百年内, 自东向西横穿整个大陆发生了显著的生境转变(图2A)。尤为突出的是, 热带地区的生境转变主要发生在二十世纪后半叶(图2B), 这种生境的快速转变缘起于热带国家人口剧增所带来的许多政治和经济压力。该地区的许多地方, 因大面积、商业性热带森林砍伐, 使那些原本只有刀耕火种的土著人才可涉足地方, 形成了对外的通道。本世纪七十年代, 巴西和印度尼西亚政府利用税收和其它形式的政府措施鼓励人口密集区的人们向可以转化为农田的地区迁移。发达国家存在着同样的问题, 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想法:新工业区要建立在“绿洲”的边缘地带。
    从森林到农田, 再由农田退化成废弃地的生境转变是威助生物多样性的主要因素。来自各大洲的数据表明: 热带森林和温带森林正以每年(占现面积)1-4%的速度在消失。生境转变为农田的一个重要的附加影响是这些农田往往只有3-5年的耕作价值。因杂草的蔓延和水土流失, 这些农田便失去耕作价值。因杂草的蔓延和水土流失, 这些农田便失去耕作期, 退化为废弃地。虽然废弃地的自然演替也会发生, 但这个过程极其缓, 且往往只能形成极其简单的动物和植物群落, 如果因大规模的开垦而使当地原有的演替系列中的先锋钟、中、后期种的灭绝, 那么废弃地自然恢复的过程就更加缓慢。这就必然导致了废弃地会逐年增加。生境消失的模型显示: 土地的退化过程会产生一个灭绝债务“extinction debt”,若生境不能及时修复或恢复, 那么将有一批物种将最终灭绝。尽管这些种类的某些种群可以移植到动物园或植物园中得以维持生存, 并可最终重新放归自然, 但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的物种极其有限。与之相反, 如果在这些种类灭绝之前就将生境恢复, 则是物种保护的重要手段。这意味着, 通过人类的努力来恢复生境, 将日益成为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要手段。

生境转变模型:

    通过简单的数学模型, 就能描绘出生境保护和恢复的基本动态。这个模型能在景观水平上模拟出因人口增加而增加对农业需求, 及其对生境转变的影响。模型近似于曾应用于流行病学中的敏感性¾感染性¾恢复性模型(即SIR模型), 不同的是, 相对应项的时间为: 区域性自然生境转变的时间(即热带森林被开垦为农业区或开发为工业区的时间)和它们形成的废弃地恢复为森林所需要的时间, 这个模型也适应于因工业生产而产生的废弃地的生境转变模拟: 这些废弃地既可能自然恢复, 又可以人为复垦。
    模型的基本参数设, F: 原始森林样地; A: F转化后的农业样地; U: A转化形成的废弃地:1/a A®U的时间; 1/S: U通过自然演替或生态恢复转化为森林生境的时间; 1/b: U恢复后能作农用的时间。这些基本参数很容易从近期对热带、温带森林的研究成果中估算出来。该模型也适用于其它类型的生境模拟。生境转变速率可以用简单的函数式来表示, 即在某一时刻T, 该地区的人口总数P来表示。参数的初始值假定为常数。详细的生境模型应该考虑技术水平这个因素, 先进的技术能加速生境转变, 现假定: Rmax(人口增大率)为4%, 可以通过简化的逻辑斯谛模型得出: 在环境的最大容量下, 支撑一个人所需要的最小土地面积h的值。工农业技术因素也可以对这些参数产生暂时的变化。但初始直假定为常量, 这个模型由下列四个等式组成:
dF/dt=sU-dPF        (1)
dA/dt=dPF+bU-aA    (2)
dU/dt=aA-(b+s)U     (3)
     
dp/dt=rp ((A-hp)/A)(4)
           
  其中假定: F既为一个国度内完整的森林系统, 又为在空间跨度中与其它区域相联系的森林斑块。最初生物多样性丧失可以用多种不同的方法模拟, 最简单的一个是使用简单乘方法则(power-law)来估算。样地A中在分类学意义上种的总数NS=CA2, 其中, C: 百分比常数, Z是常数。许多研究表明: 在总面积减少的生境中, 利用上述的等式, 能够有效地估算各种类组成的百分比。
    模型能模拟出耕地增加、农业生产力提高、生态恢复、人口增加对自然生境的影响。值得一提的是, 虽然人口增长率不会影响动态平衡, 但瞬时动态受人口增长率的左右: 人口增长率越大, 森林退化越快, 废弃地积累得越多。(图3A)
    通过下列的等式(*为模型变量的)可以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 一旦系统进入平衡状态, 各生境类型所占的比例的决定因素就会出现。
A*=hp*           (5)
    
U*= aA* / (s+b)      (6)
                         
F*=ah/d ( S /(S+b))    (7)         
                 
P*=(Fo-ah/d)(s/s+b)/h( a /(s+b)+1)  (8)
                  
通过等或(8)可知: 人口数量依赖于最初的总面积FO, 解释了随之而来的生境的敏感性取决于耕地的有效期(1/a)和废弃地恢复为森林的时间(1/s)(图3B)。通过分析, 可以得到一个最明显的结果: 用作耕地的时间越长, 退化地恢复到森林的预值就越小, 这个结论与当今欧洲、美国的大草原的情况恰好相一致(偶合), 这个结论同样适宜于那些成功的工业区, 因为当某厂家大竞争取胜、原废弃地立即会投入使用, 相反, 耕地的有效期短, 能支撑的人口数低, 则大面积森林仍可能保持如二十世纪初许多森林曾进行的原始农业。总之, 耕地的增加将会导致其废弃后恢复期缩短。同样值得注意的是, 随着自然生境转化为耕地的效率和农业生产力的提高, 等式中F*的值会下降, 而且, 如果其废弃地被恢复, 不是恢复为“自然生境”, 而是再开垦为耕地, F*的值可能会进一步下降。
    我们也可以对生境模型进行一些修改。在许多情况下, 热带森林砍伐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耕田开垦的结果, 而是人类掠夺木材的产物。把这个现象考虑到模型中可以附加一个等式, 同样, 为使模型更详细, 就可以考虑到人口增加率与资源相一致性, 可再加一个等式, 例如水资源对农业生产, 人类福利是必不可少的, 它占用大面积的土地作水库包括为了维持这些资源的自然生境而占用的土地。

  生境转变和生物多样性丧失对于热带、温带森林生物多样性的生境模拟, 所获取的信息是令人悲观的。在欧洲、美国西部, 仍可能存在小范围的原始森林斑块, 如果耕地的有效性持续时间越长, 那么, 地球上主要的景观将为农业生境, 贫瘠耕地有效性短, 则主要的景观为废弃地, 它们再缓慢地恢复为森林。工业区是同样的原理。
    这种情况意味着生物多样性保护主要有二种主要对策, 最简单而又最关键的策略是建立公园和自然保护区。尤为重要是, 这些公园和自然保护区应保持大面积的“原始”生态系统, 因为它们能够加速其自然演替, 促进废弃地的恢复。地图法和地理信息系统为选择濒危种理想避难所提供重要的手段。
    第二种策略为恢复工农业废弃地, 用作农业, 娱乐场所, 甚至提供新的土地用作自然保护区, 从而缓解生境转变的压力。总之, 高度发达的地区发展速度应放慢, 然而所有工农业生产不会停止, 因此, 人们在心理上和实践上强烈的希望去获得新的领土或恢复废弃地。事实上, 在全球环境管理中, 恢复已被认为是一个主要手段, 如前面所述的简单模型所模拟的, 恢复是缩短生境停留在废弃地阶段的时间的强而有力的手段。

   原生演替的启示

    在目前对未来环境充满忧虑的氛围下, 人们倾向认为所有的环境破坏都是不可逆转的, 而事实并非如此。地球表面的每个地方(包括冰川退却后留下的石堆, 湖滨沙丘)的功能性生态系统, 都起源于自然的原生演替。原生演替是指先前没有土壤的地方的生态系统发展过程: 它包含生物过程和物理过程两个方面(表1)。尽管生境的初始特征是理化性质, 但生物过程, 尤其是养分的积累过程, 对于能支持适当的功能性的生态系统的生境却是非常重要的。生物对N的积累尤为重要, 因为土壤中的N主要是以有机质的形式存在, 通过缓慢的分解作用而释放出来。在温带地区, 分解速度每年不超过10%, 土壤必须积累1000kg N/ha才可满足一个生态系统一年的N的需要(约100kg/ha), 因为废弃地一股只含微量的N, 所以N的积累往往是生态系统发展的限制因子。
    在原生演替中, 群落的发展和生境的发育是同步的。物种的定居取决于机会、生境状况、新侵入种和已定居的物种间的相互作用。有关忍耐、促进和抑制作用的演化机制的选择性模型描述了这个过程。因人类活动所导致的环境退化, 其原生演替的生态系统发展过程与自然状况下的原生演替是一样的。如采石场、铁矿废石堆、铝土矿废弃物地等在演替的初期, 主要特征是种类的贫乏和生态系统的开放性, 这样就易于形成一个富有竞争能力低的物种的生态系统, 因为这些物种在充分发育的生态系统中找不到生存空间。次生演替(在有原先土壤存在的情况下的生态系统的发育过程)的过程也与要达到的目的有关, 然而, 就生态学而言, 次生演替过程较为简单, 并且基本上都包含于原生演替之中了。

生态恢复

    废弃地之所以不能放任其自然恢复, 其原因在于自然演替极其缓慢, 一般都需要几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 自然恢复成一个高度发育的群落往往需要一千年甚至以上的时间(表1)。之所以需要这么长时间, 是有其特定原因的, 如果能找出这个原因, 再人为地改变它, 则可大大缩短自然演替的进程, 恢复生态学着眼点和重要性就在这里。
    基质土壤常常是主要问题, 针对土壤的每一方面的问题, 都有短期和长期的治理措施(表2)。例如, N的缺乏即可通过添加化肥和有机肥来达到即时改善的目的, 也可通过引入豆科植物来进行长期治理。许多草本和木本植物, 每年与固定100kg/ha的N, 可以用于提高土壤N的储备。草本豆科植物如三叶草, Lespedeza等, 在英国和澳大利亚, 被临时用于将煤矿废弃地恢复为草原; 在印度, 在金属矿和煤矿废弃物重建森林的过程中, 木本豆科植物相思和Casuarina 被作为重建植被的顶级群落的一分子。应用固氮植物必须先了解他们的生活特性, 包括根系在土壤中的伸展情况以及种间作用等。尽管土壤的许多结构特征需要很多年才可以恢复, 但生物特征的恢复得很快, 10年就可建成具一定功能的生态系统。
    如果采用表土复原技术, 那么就无需进行基质改良了。目前许多发达国家的露天矿的开采都有此项要求。但因早期没有复垦的要求, 世界上已积累了大量的矿业废弃地。1974年, 美国露天矿开采形成的废弃地在1784000ha以上; 在英国, 政府认定的废弃地面积也超过43000ha。近年的调查显示, 废弃地的面积并没有显著的减少, 因为复垦的面积与新增加的废弃地的面积基本持平。国际粮农组织(FAO)的有关森林转变为耕地的资料也说明了相似的情况: 在热带, 森林面积的减少和废弃地的增加是同步的, 而耕地面积却没有增加。
   群落  一旦土壤的特征被恢复, 并不难去重建一整套的物种, 以形成必需的植被。通常的做法是: (1)选择对生态系统的功能有着重要作用的种类, 以及(2)能形成最终生态系统主要成分的种类, (3)构成生态系统的最终的生物多样性的种类则依赖其自然定居。通过化学废弃物堆和St Helens火山灰地区的研究, 现在发现: 通过自然定居来达到最终的生物多样性是缓慢和不可靠的, 因为许多合适的种类在附近已经灭绝了, 长距离的传播是有限度的。
    一个很有趣的想法是: 采用一些手段来促进种子传播等的自然迁移过程, 如通过加强种子迁移能力, 尤其是鸟类来加强种子的自然传播, 如果这种方法不能奏效, 则可人工引入物种。人工恢复需要更多地了解有关定居特征和各个种类的需求, 就像目前对欧洲石南群落的研究所显示的, 石南植物的定居需要较少的养分, 较多的阳光; 至于Calluna, 则要增加肥料, 并需要草木植物充当育床(nurse). 群落的集合规则(assembly rule)有很多的假说, 生态恢复则为检验这些假说提供了机会。显然, 如果能同时满足各种植物定居的环境条件, 则种类可以同时引入, 而不必循序进行。当然, 这种方法对那些结构很复杂的群落, 像森林, 尤其是生物多样性程度很高的热带森林, 其植被结构中的由年龄决定的成分不可能朝夕间得到恢复。生态恢复目前所面临的挑战是, 必须能驾驭群落的发展, 使得结构和功能的所有精妙之处都能恢复, 让所有的种类都可占据各自的生态位, 否则, 总有可能, 整个演替进程将与我们的意愿大相径庭。最初偶然侵入的种类, 如果定居的个体数量很大的话, 那么它们可能存在于或主宰着生态系统数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因此, 最初种类组成的调控是必要的。
    究竟让多少最终生态系统的组成者由其自己去侵入生态系统, 这方面的知识还是空白。移动性强的种类当然可以做得到, 并保证了发展中的生态系统有适当的结构, 就同报道中的砾石坑的生态恢复那样。除非将河流引入废弃地, 否则鱼和水生植物无法在废弃地自然定居, 但它们可以单独, 也可以连在土壤或泥浆一起人为地引进去。许多森林种类是不可移动的, 只有人工播入种子或引入植株。对于人工引入的种类, 最好是种, 因为它们能较好地适应当地的环境。植物针对废弃地的特性有可能会演化出相应的适应机制, 这意味着, 退化生境的物种无须完全适应最终恢复的生态系统。适应性的种类在初始阶段很有价值, 但也并不意味着这些种类就不能适应逐步改善的环境。
    植物治理(Phytoremediation). 废弃物恢复中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土壤中重金属和某些有机复合物的清除。目前清除重金属主要是依靠物理、化学方法, 如酸性淋溶、电渗法或者就地固定。例如通过加热处理, 使金属和土壤中的二氧化硅形成一种惰性玻璃。这些方法需要专门的设备和熟练的操作者, 因此花费较大, 只能适应于小范围的污染清除, 并且只有在那些土地使用的需求压力大或者是升值潜力大的情况下, 才能筹得足够的费用。更为甚者, 这种处理全部消灭了土壤中的生物, 并影响基质的物理结构, 不利于植被重建。
    最近几年, 利用植物吸收来清除土壤污染的研究受到关注。植物提取(Phytoextraction)(植物治理的一种方式)的原理简单, 且理念优美: 逐渐地、有选择性地从基质中“收获”金属, 但不影响基质的其它特征。植物被收割、移走, 按有害废弃物来处置, 或者是低温焚化、浓缩、回收金属。
    一些金属性土壤的特有种能富集异常高的, 具有潜在植物毒性的金属如Zn、Ni、Cd、Cu和Co, 对于这些金属, 目前已发现有400余种超富集植物(hyper accumulator), 植物地上部分吸收的重金属可占其干重的百分之几。在欧洲, 许多重金属的超富集植物都是十字花科植物。如欧洲南部, 蛇纹石土壤(天然富含Ni, Cr)上的Alyssum属植物, 它们可富集占干重2%的Ni; 菱锌矿(天然富含Zn, Cd和Pb) 土壤上的Thlaspi植物,可以分别积累Zn达 5%, Cd, 0.2%, Pb, 1%(干重)。Zn、Ni、Cu和Co的超富集植物也存在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的的金属型植被中, 它们分属于不同的科, 既有一年生草本植物, 也有灌木和乔木。Baker等曾用几种Zn和Ni 超富集植物密集栽培于因长期施用污水污泥而受重金属污染的土壤中, 希望籍此来清除根际的重金属, 发现超富集植物Thlaspi caerulesens 可以吸收Zn达30kg/ha也有一些研究表明该种植物的 Zn, Cd的吸收量超过100kg/ha和2kg/ha。目前, 美国农业部的农业研究服务中心和英国Rothamsted作物研究所仍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植物提取也有一定的商业前景, 因为1ha的Thlaspi产量可达20吨, 含有1000美金可回收的金属。
    利用超富集植物进行大规模的土壤重金属的清除的难度在于: 它们相对较慢的生长速度和较低的生物量。筛选出来的Indian mustard(Brassica juncea)的生长速度较快的品系已被用于Pb的清除。与Pb的超富集植物相比, 这种植物的地上部分积累Pb的能力相当较低, 但其生物量较高, 且一年内可收获几季, 可以弥补这种不足。
    植物提取, 或者是利用超富集植物这种特殊的生理特性, 或者是利用高生物量的富集植物, 在时间许可的情况下, 为植物根际范围土壤中的污染物清作提供了一条有效的途径。可以通过通常的杂交或基因工程的方法采提高现有的超富集植物物的生物量。 然而, 根所不能延伸到的深层土壤的污染清除, 必须要依靠翻土。由于金属污染物通常是以非溶解状态存在, 有效态含量较低, 这也是植物提取所面临的另一困难。化学改良物, 如络合剂, 则可提高根际金属的生物有效性, 还有许多其它方法可以提高根际的有效态金属含量, 同时也保证不会被淋溶和污染地下水。Phytotech(Monmouth交汇外, New Jersey)成功地利用植物提取技术, 清除于New Jessey的两块因工业污染形成的棕色土地中的重金属, 使Pb的含量达到了国家的工业标准(1000mg kg-1), 他们就是利用一个夏季多次种植B.juncea。植物提取技术还可用于清除土壤和水体中放射性物质如137Cs和90Cr, 以及盐渍土中过量的Na、Se和B的清除。植物挥发(Phytovolatilization)(利用植物吸收无机污染物, 再通过地上部的挥发将其扩散到大气中去)技术用来清除Se和Hg也有着商业前景。
    植物治理的再一个方面就是植物稳定化, 既通过植物使金属污染不能迁移, 或被固定在土壤中, Kansas州立大学的Gray pierzynski和Iowa大学的Jerry Schnoor成功地利用植物来稳定土壤, 减少了kansas, Dearing的Superfund的一个冶炼厂周围的土壤中的重金属向地下水的迁移。由于废物堆的Pb、Zn含量分别高达200000和20000mg kg-1, 所以自1919年废置以来, 连杂草都不能生长。经过土壤改良, 研究者们在2公顷的地方种植3100棵杂交杨树, 存活率比期望的高, 那块地方现已是林木丰茂了。更为重要的是, 附近的人不再受以前那样的灰尘影响了。
    有机物的生物治理技术发展得更快, 因此有理由相信, 针对每一类型的有机污染物, 都可以筛选出合适的微生物或微生物群, 就地将其降解为CO2和H2。虽然, 实验室的成果距野外实践还有相当的距离, 但也有一些商业性的生物治理系统用来清除许多环境危害很高的有机污染物。有机污染物的植物治理也是有可能的, 它们可直接被植物吸收、降解或者是固定在根部。为了更好地了解实验室的植物除污染效果在野外的实际应用情况, 华盛硕大学的研究者在野外建成了一系列的试验小区, 研究不同种类的树木和污染的地下水之间的相互作用。这个小规模的野外试验, 采用了一系列人工砂石含水层, 用来载培植物, 并用定量添加四氮化碳和三氮乙醛, 比较不同树种的积累, 代谢和呼吸作用。这项技术是否会被更多的环保人员使用, 此项研究的数据将是很重要的考虑因素。根据室内和野外实验的结果, 华盛顿大学的研究小组和Oregon环境质量部门合作, 正准备用植物技术去治理10年前受氮仿污染的地下蓄水层, 他们将详尽地研究白杨树在地下蓄水层的污染清除中的作用。

  展望

    虽然人类生境的转变威胁着大多数物种的生存, 但恢复生态学正开始为扭转这种趋势提供着机会, 并产生新的生境, 以利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原生演替很好地展示了生态系统的自然恢复的力量, 如果能辅以人工措施, 解决原生演替中的严重、长期的问题则演替速度可以大为提高。成功的生态恢复的例子很多: 例如, Ontario省的Sudbury的冶炼厂周围10000ha的不毛之地, 目前已成功地恢复植被。生物技术如植物治理技术, 可以治理严重的环境破坏, 不仅可以恢复功能性的生态系统, 还可以回收有益的工业资源。现在仍不很清楚究竟是应该真正地恢复原有的生态系统, 或者是产生某种程度新的系统(替代原有的), 或者是完全模仿其它类型的生态系统或建立全新的人工系统(图4)。这种创造性的生物多样性保护技术行之有效, 并受到许多生物多样性保护学家的欢迎。尽管保护生物学的主要目标是保护现有的自然保护区和国家公园, 鉴定(调查)和保护那些天然的生物多样性高的非自然保护区, 生态恢复也要作为保护生物学家的常规手段。
    很显然, 无论何处的原始生境都不能遭受环境破坏, 但社会的发展和人口的增长意味着环境破坏是不可避免的, 土地使用的需求如些之大, 许多土地源源不断地变成农田和工业区。更为甚者, 这些“边缘性”的土地的农用期非常短暂。令人可笑的是, 目前贫瘠的土壤要比肥沃的土壤维持更多的生物多样性, 因为肥沃上土壤已早被开发了。那些短期作为农用的土地快速地恢复为自然生态系统, 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机会。许多自然资源的持续利用都停留在种群水平, 但我也们也要注意应在景观的水平考虑资源的持续利用。成功的生态恢复将依然依赖于一批可定居的物种资源, 保证这个资源的唯一途径就是保护自然保护区或其它自然生境的生物多样性。
    生态恢复将继续为了解群落的集合方式和生态系统的功能提供了最要的机会。生态恢复与工程学的很类似: 它是组装生态系统(或发动机)的直接实践, 但仅仅了解发动机有多少部件并不能说明其功能, 然而, 在组装过程中, 却能较好地了解各个部件有什么作用。

文章录入:anny    责任编辑:a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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