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出租车司机在等待客人    李曼/摄影

　　公交无车门 乘客无惧色      在孟买，街道很少见到空调巴士行驶，多数老旧的公交车也都是无门无窗，让自然之风尽情涌入。这样既让乘客感到凉爽舒适，又节省空调用电。只是无门的公交车看着让人不免胆战心惊。来孟买后我几次鼓足勇气，始终没敢登上一趟公交车。孟买的公交车堪称外国人胆量的试金石：公交车一般车体老旧，因为炎热，很多车都没车门，只要车速减慢就可以随时上下。 当地人似乎自幼就练成一身本领，公车一到站，人们就如羚羊一般轻盈无畏地跳上跳下。要练就这种“独门轻功”非一日之功，据说每年印度都有几十人因跳下公交车后跌倒，被往来的汽车撞到而丧命，这样的报道着实让人胆寒。然而这些报道对印度人似乎并无影响，或许对他们来说，与其为几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担心，不如练好腿脚赶上眼前这班公车。 印度人乘坐公共汽车另有一样独门功夫：由于多数公交车都没有车门，车开起来虽然可以享受八面来风，不过你若站在车门处就必须有千钧握力，并敢于在疾驶中将身子探出车外才行。时常在上下班高峰看见拥挤如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车门处拥挤着若干印度年轻人。探身车外的经常是衣着光鲜的白领，个个面色坦然，毫无惧色，不时还会说笑几句，到拐弯处不过顺势抓紧扶手以抗拒强大的离心力。如果没有自幼练就这种独门绝活，还是少去挤车为妙。  

  住在孟买郊区的上班族靠火车进城，火车站非常拥挤。    李曼/摄影  

　　出租司机开车像冲锋   不过有一样，乘坐孟买便宜的老式出租车，也需要有胆量。黑黄色的英式老出租车空间很狭小，坐在车里必须将身子蜷起来，曲着脖子，不管走多远，都只能略微低着头两眼上翻地盯着前面的道路，路程稍长一些，下车时就会感觉脖子、腰酸硬。 这种出租车开得极快，黑黄色的小车就像冲锋陷阵的马蜂一样在街上呼啸。我第一次坐印度的出租车，颇受了些惊吓：司机小伙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一边把车开得像飞跑的小甲虫，在大货车和大公交车的缝隙中穿梭，无所畏惧地走着麻花路。车门剧烈咣当着，我全身上下颠簸，四肢完全找不到支撑，大有被甩出去之虞。实在忍无可忍，我还差两站地就连连喊停。可气的是，那位较真的司机一定要把我拉到站才算完，一边用听不懂的当地语言说着一个词，大约是“马上就到”的意思，害得我在恐怖中又多挨了两站地。  

  女士车厢的乘客

　　火车分等级 基本不查票   孟买的城市铁路纵贯南北，成为连接市区和郊区的大动脉。铁路主要分西部铁路与中部铁路。政府一直鼓励人们出行乘坐火车，火车票价也低得令人难以想象。 印度火车买票实行实名制，车厢分几个等级，大致包括一等女士、二等女士、一等车厢、二等车厢、行李厢位等等，票价不同，但相差不多。除一、二等女士车厢外其他都是男女混合的车厢。火车的各个车厢都不是互通的，全部用铁网隔开，因此各个等级间的车厢也就不能随意走动了。 城市火车上很少有查票的，大概完全信赖于印度公民的自觉性。只是偶尔在火车总站门口有工作人员要求你出示票证。据说很少有人逃票，因为票价实在很便宜。 孟买的火车可以说是穷人和下层职员的交通工具，票价十分低廉。因为城区房价太高，孟买有一多半各种岗位上的职员都住在郊区或者卫星城，靠着贯通全城的城市火车，这些在城市中心买不起房的印度人，得以生存下去，继续编织自己的城市梦。  

 一幅描绘孟买女士车厢拥挤状况的漫画  

　　每天4小时往返不抱怨   高坦是我们公司的雇员，他和哥哥都住在郊区，每天靠着票价低廉的城市列车往返于工作和住所之间。高坦说，在南孟买房价高昂，房子少，即使租住贫民窟一个很小的空间也要价奇高。他和哥哥只得选择在远郊租房，虽然也在贫民窟里，但是房子面积较大，卫生条件也说得过去。他每天早上6点钟起床，花2个小时乘火车赶到南孟买上班。他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因为即使算上往返路费，也比在孟买附近租房便宜很多。 孟买的城市火车发车频率很快，几乎每三两分钟就会有一趟。列车又分多种快慢车，要想记住停靠站及到站时间，绝对是一项大工程。不过对印度人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我看见高坦下班后，有时候不急不忙地站在门口和别人聊天，有时候却飞快地往外赶路。后来知道火车时刻表他烂熟于心，掐算好了火车到站时间。多数印度人都对火车时刻表了如指掌，总之，城市火车与孟买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    

     女士车厢的乘客

　　女士车厢花香弥漫   孟买的城市火车还设有女士专门车厢，分为一等和二等，这种男女有别的设置为妇女们减轻了不少烦恼。一等女士车厢是软座，装饰豪华；二等女士车厢是硬座，票价上自然也有区别。富裕的女白领多乘坐一等女士，家境一般的女商贩和串亲戚的妇女图票价便宜，多选择二等女士，其实票价只相差十几卢比。上下班高峰时，女士车厢不管哪一级别总是人满为患，车门都敞开着，车厢里满是妇女们用当地语言聊天的声音。座位大多让给了孩子们，母亲则站在孩子身边守候着。一些爱美的妇女喜欢把长长的黑头发挽到脑后，用白色茉莉花串捆扎一圈。只要有一个人佩带花串，那种沁人的清香就会弥漫整个车厢。多亏有了女士包厢，在这种人挤人的火车上，女士们才有了踹息的空间。 总之，孟买快捷、便宜的城市火车为普通百姓出行提供了便利，也极大地节约了交通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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