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越孤独的时空,我的兴奋有时来自于一个非常小的事件,敏感的心灵已经被文字侵蚀的非常脆弱,一个渴望交流和灵魂相约的生活,让寂静和孤独的每一天,都充满了知性和感性的交融,心灵好象一个离开所有繁华而坠入到黑色的波涛,好像远阔的山峰告别了夕阳,好像激情的岁月已经远逝开始平静的体悟日子的宁静,细腻敏感的情思已经让我无法承受任何外部世界的杂乱和微小的变化,自我的精神生活完全以孤绝的方式穿越着荒原大漠。
从来的日子都没有出现过如此的封闭,我听到时间寂静悄然的脚步声靠近了我,它让我在焦虑烦躁中逐日地转向平和和大气。人的精神开始由自私的狂妄而升华到纯粹的境界。生与死的思考贯穿了时间黑暗的河流,以绝望的方式影响我了生活的每一天。精神以这样纯粹的方式将我放逐和囚禁在这里。
在封闭的时空里,一个经由文化精神纯粹的肉身会如此的脆弱透明,我必须用极大勇气拒绝所有外界事物流动的吸引,不断品味自我精神生命裂变的过程,充满了痛苦和抗拒被征服的信念,为抵挡住所有的繁华和利益的诱惑,我又必须使自我在角落人生中平静的咀嚼时空中弥漫的酸楚,感受内心里涌现的鲜血。
这是一次孤独而放逐的远行,你以无畏的生活态度抗拒世俗社会的一切,在时间黑色的波涛中你跃入到灵魂的深渊之中。把我的生命演绎的更加有故事性。我好像在冒险,在做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将情感的波涛引入到运思的河流,将命运的死结彻底放弃,让灵魂中灰暗的情绪得到宣泄,让思绪的透明在太阳下流动。
这忽然清爽的流动把心带入到明快和欢乐之中。常有这样的情景,一个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种切入心扉的话语成为美好的慰籍。寂寞中的一切荒诞获得一种奖赏,这就是生活进行时的动态。我发现仍然与具体的生活相依恋着,只不过是长期的寂寞和孤绝已经培养了敏感和脆弱的精神气质。完全以个性的力量与这个世界的一切相对抗,又渴望在一片宁静中希冀一种纯净的亲密。
我把心灵的生活纯粹的带入到他人不可进入的高原,那片唯一的风景只能在我的心中,远阔的山峦、奔流的江河、绿色的草原、云雾中的雪山,我的幻想和回忆用真诚与热情、用深刻的阅读与写作中的思考,走入到另一个人类精神的原野。在思老与阅读交替进行的日子里,心中的激情已充满了孤傲中的快乐;在豁达和宽怀中我懂得了人真正意义上的生存境界,就是用理想替代现实生活的每一天,把时间的流逝忘记。人的心灵承受这一切流动和变化的一切,而改变我们情志的力量就是这些变化的世界包围了你——你属于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这个孤僻的世界角落里诞生了一种快乐、一种人生的经验、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情思……
我们向生活的深处寻找,对着时间的门叩问,在时间的征途中跋涉,在书海的体悟中揣摩自己感知的心灵,什么样的精神生活成为下一秒生活的开始?我们发现生命会思考是需要时间的开启和顿悟,肉身的直觉将我们的感受变得既丰富又麻木,所有平庸的日子是没有在思考时间中侵蚀过的,所有快乐和幸福的日子是没有在苦难和不幸的阴影中度过的,所有爱与恨的感情表白是完全任凭情感漂泊的无力和苍白。
生命的进行是表层的流动之中一股潜行脉流的涌动,它把深刻的东西掩饰了起来。普通人的生命就是在表层的快乐中放弃了感受生命时间的潜行和负重。每一个人都双重的经历了生活,因为人的精神气质和品位,人们承受苦难和不幸的能力,人们不同命运的走向和选择,轻与重、变迁与分裂、流动和腾跃、思考与复杂,他们在每一个人的精神和肉身的运动中呈现出不同的生命样式,这正是时间的黑暗与光明在我们身心上留下的岁月之痕。
无语的沉默造就了我们平庸的一生,一切思想的流失它成为情绪的风——在个人意识中呼啸而过,留下的痕迹竟然连我们自己都发现不了,这便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活。思考是生活的状态抵达一种出神的境界,而不是生活的进行和流动的表面。思考有时变得迟钝,敏感的直觉代替了我们。这正是欲念人生与时间中表现出来的极端的事件,我作为肉身的欲望而跃入到时间的河流,而不是为心灵的纯净而守住寂静的生活本质。
人的生活是在时间细腻的皮肤之下感受到殷红的鲜血在流,而不是感官的冲动中每一次淋漓尽致的放纵。宗教般的生活是用宁静克制欲望的泛滥,它创造了一种仪式和宗教的庄严使人们感到精神生活的神圣。人不是为食、色、性来到世间的,人是一种崇高的理性追求者。这就是神性世界伟大和超然,它在我们每一个人身心上掠过,却对具有这种精神生活秉赋的人开放,它以拥抱的方式鼓励生命在时间中的沉寂、默然和死寂般的热情和忠贞。
我们只有为这样的精神生活而献身时,我们才可能从平庸具体的生活场景中体悟到他人不能感受到的一切。发生在这里的生活并不是我们已经有所准备的日子。个人的命运在这些无数的片断和场景中成为不可见的东西隐匿在生活之后——需要用沉默的姿态给予承认、给予赞赏。
这可能就是命运的一个方向,你根本无法看到自己心灵转变的刹那间,什么东西在我们之外的世界成为另一种力量影响和塑造了我们。我们总被这样的历史神秘力量所操纵,就越想从根本上看清自我与社会的真实,就可能导致对周围世界的敌视和公开的抗争。
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和操纵。人不得自由并不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他者;而这个他者泛化为我们眼前的敌人,我们与周围的矛盾和抗争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基本立场和态度。这种先于生命的本能和深刻思考的抗拒,就在时间的孤绝中形成一种桀骜不驯的精神气质。它培育造就了我们,使我们有了一种忧郁的精神气质,让我们在希薄的空气中体验到窒息时不能夠呼吸的困难,从中又能夠在挣扎中感受到快乐瞬间。
我们为坚守这样的独立不羁的傲然个性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我们依然感到人生应该如此的走过。信念、信仰与人生的契合来自于我们忍受命运的折磨中比他人更加懂得珍惜这片刻的自由、片刻的幸福、片刻的瞬间深度。我们把时间掠过我们的深刻的印痕镌刻在个人生活信念的石碑上。于是我们成为被命运摆布却不屈服和顺从它的人,我们把个性化的思想与抵抗的行为,变为孤绝的生命体验而经历这一切,坚强而完美的活在他人无法仰止的人生境界之中。时间追逐我们、想淹沒我们,而我们用肉体生命创造的精神力量获得了永恒的价值。时间黑暗的河流并未能彻底消解短暂的肉身,精神由此而拥有了不朽的生命。
追逐或宁静的守候都是一种生活的状态。我们放逐了心灵又禁锢了身体,这种坐忘生命时间的感受引入了一种哲思——什么在前方?我们一直在不懈的追逐。什么又使我们宁静原地守候而不动声色期待的世界?
外部的显著变动是一种不连贯的破裂,视觉革命的影子在大地上除了飘逸和种植之外,到处都被一种时尚的包装所掩饰。真实究竟是什么?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好像都因时尚而悬空,都因梦幻而虚无;而我们自己仍然真实的站在这里——这有些寒冷孤独的黑夜。
或许我们多时是停顿的,时间把一个箭头一样的东西射出去,无法确认它穿刺了什么?是我们的心,还是这冷漠的绝望和真实的世界?精神的分裂是碎片化的世界飘移占据了我们日常的世俗生活,我们在平静的日子里根本无法安顿躯体宁静的片刻;生活场景被虚拟,网络社区的延伸,影视幻觉,通讯世界快捷抵达,世界空间缩小和重组,我们的感受和我们的生活被这种强大无所不在的世界覆盖和包围。生命不再是体验,而是复制和粘贴,重复的加工和包装让我们根本感受不到时间面孔的冷峻和严酷,太复杂和无法把握使我们丧失了思考的秉性,游移在没有沉重感和苦难感生活满足之中。
这样的生命感受以碎片和分裂的方式构造了我们身体、灵魂和精神,这正是一种无法预测的堕落和缺少深度的生活,它背离了我们文化的传统和历史,它消解了平静、沉思和顿悟,它破坏了田园的诗意与自然的和谐,它功利的计算了人类心灵的邪恶,它创造了无数幻象俘虏了我们之中浅薄的灵魂和人生。世界的脚步沉重的足音让心的每一次行走都回荡着声音,是呼唤,是低回,或是一种绝望的寂静。
心是一个不能包容又能包容的容器,多少惊涛骇浪和天真无邪如同初子的呼吸成为一个共生的东西,在一个有机的世界成为混沌的状态……
人不可能在时间之外,海德格尔对生死忧烦的思虑,叔本华对生命苦难的思虑,尼采对生命意志的思虑。痛苦之外的忧伤是我们战胜不了时间的永恒,一种以生命不朽的时间面貌判决了我们的每一次刑期的开始和结束,循环和轮回是西西弗式的寓言,它荒诞而真实。人在时间中总以绝望的态度经历生与死的体验和流失中时间的真实。时间它不是表盘上的刻度和行走中的秒针,而是我们肉体中最腐败和霉烂的东西,同时也包含肉体生命中显现出来的神性与具有永恒创造力的东西。
神性的力量是人性的成长与衰败共寄于这个肉身的生命,这负重的生命体验和轻逸的思想活力,是时间之水对我们的冲刷、撞击和流失中的无奈。我们作为肉身的历史如此的短暂,而生命的精神却如此的永恒不衰。这样的困惑已经被人类有史以来的文明受到不同程度的质疑、分裂、中断、消亡和灭绝。总有一种恢复时间历史的神性在支配着人,把生命的肉体和精神的永恒一同带入到新的境界,又在一次把时间的河流引入远阔的未来。
每一种生命的延续都是对时间的抗拒,我们追逐和抓住某种时间中不可消逝的东西,尽管他如此的苍老和衰弱,然而时间的年轻永远在拒绝这衰败一样的气息;同样,它也用糜烂和沉醉的方式麻木了我们感受的心灵;心灵的时间是万古不衰的,而身体的时间如此的脆弱被夭折。这两种时间的不同历程给予生命者不同的体验方式。
哲学的精神体验方式获得文字的永恒去凝固这个世界,获得精神和思想的自由的永恒飞升和变异。唯独肉体的短暂给了世界与腐烂回归到泥土的阴森。我们在自己的命运中就如此经历着双重时间的扭曲,抗拒、逃离和顺从,又有永生、无限和飞扬的生命感受。短暂和永恒成为苦难中的一次遭遇,我们对自己的伟大和渺小,用巨人与侏儒的方式给予一种深刻的洞见。
一种生命复杂的感受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的智慧和文化,或者说是生命的复杂性所创造的文化和文明。决定和影响我们的是近旁的人和事物,而那些远距我们的人和事物神秘的无法参透,这正是世界极为令人迷惑的一面。我们从命运的走向中追问者表层生活之后的神秘力量,去发现历史之中根本的运动规律和因素;可是结果我们总被阻隔在现实和近旁的人和事物之间,一切怨恨和期待都宣泄在这里,而恰恰是历史过往中的神秘用时间的面纱掩饰远阔之处的力量对我们的侵犯。
我们的自由被一次次受到约束,我们的心灵一次次受到伤害,正是这远处的邪恶悄然的从时间中潜入到我们的近旁,攻击了我们。深刻的思想生活就是从这样的远、近处发现了时间的险恶和平庸。时间并非用均衡的力量对待一切,而是用隐秘的方式侵犯了我们人类的一切。在文化文明之前,生命的感受性或感受的丰富性根本与置身的文明理念存在没有直接的关联,而是以我们内心的追逐和空灵状态有关,与时间的腐朽和衰败有关,与我们心灵的飘忽不定的情绪有关,与我们个性中不稳定的情趣有关,与我们人性中获得的遗传有关。
这些复杂的因素来自于那些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和叙述的世界。另一种真实的东西在我们之外的世界上环绕心灵的太阳,我们给予这个世界动情的思欲或者光和热,可我们并看不见那些影响我们的人和事物。在另一度空间中我与他们隔离,心灵之外的世界是无限的,而心灵之内的世界是深渊,时间放逐我的自由方式——就是给予我摧毁造成一种彻底的伤害,这便是一种苦难。
苦难以真诚方式阅读了我们生命中每一次梦幻、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抵抗。这些东西是时间赋予我们的,又再一次重现了我们的心灵与肉体矛盾。这个分裂的世界造就了我们身心的裂变和复杂的感受——奇异的力量就这么生成凝固成为永恒的镜子,照耀了我们所有可能的道路和选择。
这种沉迷于精神的时间、生命的感受、肉体衰弱的人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呢?它除了追逐和放任之外,还有收敛保存固有、回归到原点的姿态和追问。生命的张力来自于两种力量的牵扯,像远古的根茎中泥土的躯体,未来的时间中永恒的呼吸,我们就是这么选择了生命的弹性与理性,与周围世界融为一体,由此生命与世界的方式演绎了很多的故事。
必以自由的方式感受不自由力量的征服,才可能感受到生命意志抵抗和拒绝的坚定。此种方式培养了我们的精神气质,一切忧思和患难的意识都有一种苦涩,去咀嚼和吞噬着无法直面的真实。我们无法从时间中忘记曾经历的、感受的和创造的,必以忧郁的力量气质重塑我们身心的完美,怀疑、坚守成为时间中人类最美的精神之花。而这属于人的灵动是一种希望,一种要在衰退和毁灭中拯救的东西。自由的意识永远是自由的情绪,强烈的激情永远是不衰的情感。我们直接在这种境遇中分辨不清这些因素,是因为世界的混沌中显现的复杂和完美本来就是一种境遇,何必要为清晰的逻辑而破坏这混沌的朦胧呢?
每一天我就这么在思想的生活中存在,如此真实的流失与显现成为每一次心跳和惊悸的回旋之声,每一次快乐的涌动和消失之后的一段不平静的呼吸,前方不存在什么,只有时间的箭头,断裂的世界碎片重组了我们每时每刻的感受,一种自由的飞跃只有一瞬间的飞升,之后就是坠落的一种复杂的感受,高潮和快乐的跌落很快的淹没了我、埋葬了我。
这便是孤寂的岁月里生活的飞行运动,一种死寂的苍白总在面对你的真诚,每一次叩响的门并不打开;每一次心灵遭遇到的伤害是因为复杂的事件无可解释。理解成为对奥秘的一种神秘的探寻,它充满了机警的冒险、癫狂,更多的是忧郁中的病态。我们不断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是否有着深刻,表层就是核心?可能每一次思想起和感受之日都给我们带来另一世界不明的疑惑;我们为这种忧愁的东西而终身付出了思虑、焦灼还有急切的幼稚或大胆不慎的推测。我们就这么成为生活中的蚂蚁,行走在永远看不见的斜坡上,世界用坠落的方式把这斜坡引向终不能达到的极限,生命的每一种努力极限以死亡的方式而结束,又有另一生命的复活而继续前进。
这个叙述和描述的不能完结。心的世界与被包裹的世界融为一体,在说的世界中我们叙述苍老和永恒的时间,在生命的感受中我们讲述青春而有朝气却易夭折的生命;这成为记忆的断裂,又成为死亡的安魂之曲;这既是一次伟大的远征,又是一次脚踏原地的幻想。一切变动的东西都在被移动和变换这个生命创造和固有的东西。难道是幻觉在创造我们眼前的真实世界吗?这个无法得出结论的历史还将继续下去,还将成为故事演绎下去、流传开来,时间之河永远的淹没了我们,我们就成为激流、泡沫和石子。。。。。。成为被冲刷的河床、河谷;在不被征服的永生与时间的变异中,我们阅读心灵与肉体的那快乐和痛苦不同篇章,这就是永恒的岁月给予我们生命的恩赠,一种轮回和循环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