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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的文化之四:思想自由地无奈和酸楚
发布时间: 2005/7/28 21:52:00 被阅览数: 917 次 来源: 诗哲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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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自由的可能不是由自由的思想者所能决定。在思想驰骋的空间,我自然觉得自由思想是绝对不可以加以限制的。事实确是:任何思想的自由表达,很多时要受到不进行思想的人灭绝和抹杀。这是世界有思想生活以来最难以拒绝的真实。思想自由的流通在我们生命的过程里,它给我们带了不再重复生命的特殊感受,它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新的理解变化。它给沉默的世界带来了有声的欢笑,也给痛苦的生活带来慰藉,还给未来的生活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思想用最敏感的方式进入生活的各个领域,它给予我们重新反思所有生活的智慧。为什么人们会拒绝思想者的声音呢?有时会屠杀思想者的生命呢?强迫思想者放弃自由思想的权力呢?思想用改变身体和灵魂的力量参与到生活的所有方面,又以穿透生活和历史的力量去建造一个新的世界。这就构成了思想的自由对统治者的政权稳定带来的危机。思想就是要打破平衡,用新的理解进入生命或社会的所有方面,从批判或反思的力量中,获取新的智慧重新建造我们的生活。它追求新的思想发现,它要打破不平衡。在思想的生机中重新建立一种新社会秩序。或者重新整合人类已经定型的生活秩序。

  思想的自由早先从政治统治最腐败的地方发生,在自由受到极大威胁或不自由的地方开端。思想就用自由的力量去打碎专制的统治,去拯救社会与个人身体的自由。自由的思想从来都是一个对政治和统治具有威胁力的事实。它好像积聚新的能量在地下运行,它又好像火山在适时中快要爆发,又是一个社会选择断裂的方式进行革命的征兆。任何专制或集权主义性质的政权,都极端害怕思想自由的力量在民间生成,在边缘处生成。在政治统治的中心处很少可能有对社会现实批判或反思的智慧生成,只有在边缘处或生活的底层处,自由思想的生机才能够呼唤出新的理念。

  而恰恰是在这样的地方,统治者最怕思想的自由处在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下发生。思想的自由就是最稀薄的空气。所有真正的思想家都在这里遭遇到生命的屠杀或遭遇到专制的灭绝。自由又是灭绝不了的,尤其思想的自由就是要从命运或宿命的结局中冲决出来,它追求生命的穿透力,追求未来的品质是思想生命的天性。它从极限处寻找自由的意识,从苦难中寻找自由的力量,从残暴和专制中寻找坚强和意志,从信仰处寻找解脱和超越生命的最后的真理。在大地上,真理的存在就是由思想自由者给人类带来的福音。而自由者悲愤的生活史,就是要从屈辱的精神折磨中获取自由的普罗米修斯式的火种。

  总是在思想的困惑中寻觅穿越眼前黑暗的现实,总是在反抗压迫中寻找解放的自由力量,总是在最痛苦和最无奈的处境中寻找生命的突破。思想就是对于黑暗的光亮,对于压抑的抵抗,对于灭绝的挣扎。太多的悲惨的自由者——早已经成为人类思想史上的阴魂,太多悲剧式的思想史上的事件已经成为冤案,太多人类血腥的社会制度造成了对思想的剥夺,对自由的放弃。可是,思想自由的生命渴望者,却一次次地寻找到被断裂的缝隙处,开始了另一次思想的远行。他们潜在苦难的日子里,他们从痛苦的命运中,他们从思想爆发的火花中,他们在希望被无数次泯灭的绝望里,感受到思想自由的生命历程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同时还需要在苦涩的个人生活的经历里体验到被毁灭的惨淡。

  人最先从生活的境遇里体验到自由意味着什么?是生命被剥夺的痛苦,对生活的渴望所表现出来的热爱,对强权表现出来的愤恨。这种基于传统社会对自由身体或生命的剥夺,是人类思想史上最先引起人们思索的问题。很多思想家为此做出了深刻的思考。还有一种不自由的危险,是从生命的意识中强烈的感到,被统治者的文化或专制规训的自觉,已经深刻地变为个人生命的必需。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这样的制度化、法治化、社会化所影响或决定。自觉的顺从统治的意志,去自觉自愿的实现:接受自己教育自我的理念,按照统治者的规训,将个人生命自由的主体完全置于非自由的状态下,你从此不再有思想的自由,统治者彻底将你的主体自由思想的力量剥夺了。

  这是新社会统治中专制或集权达到的更加隐蔽的对自由思想的剥夺。真正的思想者就是要从这样的境遇中体验到,思想自由的生命已经到了另一种层面。我们必需要从两个方面反抗对自由思想的剥夺。一是要从一切制度化、法治化、社会化的各式各样的规训中,发现专制的策略已经改变,它们对思想自由的剥夺不再向传统时代,而是从更加隐蔽的角度开始了新的对自由思想的彻底灭绝。二是从一切我们已经熟悉和习惯的制度本身,去反思或批判现实社会性的规训,将自我已经灭绝的主体拯救出来,发现我们自身是如何被这样的社会制度化、法治化、社会化所逐渐地失去了主体自由思想过程的。

  现代社会思想家所面临的双重困境,就是既要从传统社会对自由思想的灭绝中反抗专制制度对思想自由的剥夺,而且要善于发现我们的主体本身已经被剥夺的困境,这是当代社会自由思想家最难以突破自身的问题。从现实社会的一切合理、合法、熟悉、习惯的法度或道德伦理中进行深刻反思,去发现我们主体生命自由思想机制的丧失,是在这样的无法知觉的境遇中实现的。这是当代社会的一种深刻的困境,必须由自身的觉察才能发现自由思想在现代社会的境遇中,正面临着更加危险的境地。

  这才是人类最难以进行思想自由的新困境,当德国思想家尼采说上帝死了的时候,法国思想家福柯又说人已经死亡。他们都是在同等意义上叙述一种自由思想的境遇,这就是指上帝所代表的创造一切的智慧和力量,随着现代性社会的出现已经不再作为万事万物的源头,人类不再期待从最后的、最万能处获得生命与自然的解释时,上帝对尼采来说,就意味着死亡。而对于福柯来说人的死亡,就是指我们的主体已经被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制度规训时。人开始彻底失去思想的自由,人没有能力反思,不能够对自身进行深刻的批判,而是在这样的制度的消解下失去了最后思想的自由。人的主体死亡就意味着人类社会彻底被异化的力量所控制,人真正成为无根的漂泊者。怎么样从这样的人类新的困惑中去创造未来的思想自由呢?自由的思想家再一次开始了新的历程,他们从这双重境遇中选择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去行走,思想史上还从来没有遭遇到这样的复杂的困境,思想者究竟如何从这种上帝、人已经死亡的境遇中去思考人类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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