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他们可能正如本雅明所说的社会密谋者,职业的革命者,或者说是一个不安宁于现实生活现状的人们。他们在寻找机遇或历险,追寻着改变世界的决心和理念或行动。这就是他们自身造就了社会本质上的不安定根本原因,也是他们想通过改变自我或社会来满足自身野心的需要。一切职业革命家所信奉的理想和信念都不过是追求这种冒险生涯的开端,他们都曾经历了密谋的和流浪的职业生涯,也经历了闲逛和无所事事的岁月。他们在内心世界经历着一个时代所有危险的时期,也让自己的命运和毕生的精力投入到社会变革的历史中来。能否说他们的成功就是一种在结束了流浪的生活呢?他们依然不能够摆脱这种心灵世界的焦虑和空虚,太多潜在他们生命影子中的东西,让他们永远选择改变。这是一个无根漂泊时代中,一个伟大的流浪者的唯一的品质,他们的生命属于这样的冒险和改变时代的生活……
并不是要贬低职业革命家和政治密谋者的生命价值,而是真正的社会改变就是由这样一些职业流浪者而发生或鼓动起来的,还有那些职业思想家的智慧让他们合谋成为一个变革时代的策划者和密谋者,更是一个未来的设计者和推动者。我们也许经历了太多的变化而讨厌了改变,更希望平稳和安定。也许我们经历了太多革命而开始怀疑革命的意义,我们开始警惕这种职业流浪者所为我们选择的变化的社会生活。现代性的社会在城市巨大的发展中,让我们彻底的将每一个者变为职业密谋者或冒险者。在城市诸多的变化和激变的时代里,我们是否在开始进入了另一次新的冒险和密谋的阶段呢?永远在路上的生涯是流浪生活的美化,但其实并不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而是一种让人最容易气馁的生活方式,但又是一个最让人能够满足改变的一种非常过瘾的生活嗜好。不是吗?
在我们的实际生活中,有太多这样的人,参与一个的改革和变化的动荡社会,参与到这个谋取从变化中获取生活所有的日子,而他们却从未能认真的思考过,他们需要这种流浪式的或冒险式的生活吗?他们尽管被卷入到现代社会进程中来,可是并不是他们的意愿所为,而是生活的密谋者总在通过职业革命者,让我们选择一种必须要顺应改变生活的方式,你才能被时代选择中,你才能有资格的参与到这无根漂泊的激变的社会角逐中去,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是职业密谋者或革命者,在为我们选择一种必须上路的一种生活,而并非是我们自身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城市生活中潜伏着太多的密谋者和职业革命家,他们就是在无根的世界上创造一种变化和发展的生活,让所有人感受到参与其中的痛苦和欢快。而导演这一戏剧的创造者就是那些在我们生活中的职业流浪者或革命者……
当然,并不是我们要让传统的生活永远停顿在那里,或是永远的享有宁静和安神的日子,或是永恒的守住自己的心灵不再向世界开放,而是我们对眼前生活的力量和智慧,让我们开始怀疑起来,我们的情绪中更多的非理性或更多的理性交融,让流浪和职业密谋成为一种值得所有民族仿制的生活形式吗?!我们是一个典型的田园主义的民族,也是一个追求诗意朦胧的山水的民族,更是一个崇尚天地之灵悟的生命种族。在参悟生命的世界中我们期望那些神秘的力量和智慧,却不幸的落入到一个追寻现实势利与财富和金钱的历史发展阶段,更多的时候我们的生命堕落的到流浪汉式的迷醉和疯狂阶段,追求快速的财富增长率的同时,也让我们的民族灵魂同时也处在一个腐烂的状态下,我们怀疑这个精英阶层的流浪汉所追寻的生活理想究竟是将我们引向何方呢?
寻根的生活就是回归到依顺自然的日子里,就是回到我们生命的开端处,回到我们开始最流浪的日子里,我们在现代社会中丧失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要不断地进步,不断改变社会?不断地寻找到流浪汉生活的那种特殊的感觉?一切在路上思维方式,不属于我们这个传统的民族生存方式,一切都在改变的生活也不是属于我们东方传统的思维。就是我们东方的古代游侠客,在仗剑执意而行的时候,它所实现的理想也是对传统生活的所持的理想境地追寻,他们的内心世界就是寻找一种寄情与山水之间的豪情和理想。更是从这样的坚定中选择了显现人生英雄本争的生活方式。他们追寻的不是现代社会的财富和金钱,而是一种超越生命之上的一种完美的生存境界。是诗意的人生让他们对如此困惑的人生产生了如此透明和伟大的重负,是游侠客的民族本性让他们为一种至上的理想而奋斗!
我们有理由怀疑,选择走在路上或选择流浪汉式的生活方式,是现代社会骨子里显现出来的完全表现为西方社会历史延缓和影响,而并非是我们东方民族骨子里所带来的那种生活理想的境界。他们与我们所选择的那种与自然亲和与天地合一的生命体验,实在是太遥远了。我们在流浪汉式的现代性社会中,是否能够避免让东方古代民族不要走或选择这样的道路呢?这同样是一个问题。太多的先驱们将我们的生活引向流浪、在路上的思维方式,已经让我们丧失了太多的机遇,我们的民族那些走在路上或流浪的思想者和革命的密谋者身上——潜在太多西式化的思维方式,理性或非理性界定的生活充斥在我们选择的每一天生活之中,而我们走在路上的生活每一天都陷入困惑和危险的境地,是由于我们的流浪生活并不属于民族的传统,并不属于我们悲天怜悯的胸怀,也不属于我们融入天地间的那种远阔的豪迈。
在文化传统根茎的断落处,我们更多的感受到一种历史的悲凉充溢着我们的头脑里,我们的激情也由此而燃烧起来,我们也同时意识到永远都在路上的流浪方式或密谋的革命方式,也并非是我们民族革命的象征,而更多的表达了我们并非属于这个世界的脆弱一面,或是更多是表现了我们离开自己曾有过的天地雄心的久远历史的失忆,也说明流浪的生活和密谋的革命已经将我们的生命引入到一个死亡的境地。快速的变化并不是我们要寻找和的生活的唯一方式,而永远选择走在路上也不是我们要坚守的生活。而是那些充满着自由舒畅与悲天怜悯的思想和情怀,才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伟大的出路,也是我们告别流浪者和革命者密谋生活的开端。
一个不再寻找和各种借口和理由流浪下去的民族,才会反思我们的社会陷入到如此困难的境界,才会让我们从思想的深刻处看到——堕落的种族大多数是选择流浪和密谋的种族。革命并不是社会唯一选择变革的方式,而是一种最激烈的变革的运动形式,它会彻底地毁灭整个世界。当情绪化的政治情结和非理性与理性的融合,开始共同密谋一个时代让所有人选择流浪或密谋式的生活,永远走在路上的时候,人类与自身的民族文化和传统或历史的文明渊源就会断裂和破灭了。这是一个世界问题,也是现代社会中人们不断追寻的问题,太多的人们和世界的民族,就这样选择了现代社会的改变和流浪式或密谋的生活,都与我们千百万年来的地域性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和断裂。而世界现代社会的土地上到处都孕育这样的一代人,他们是无根漂泊的一代人,也是各个不同民族中选择了流浪的一代人,还是选择了用密谋和革命的方式去寻找走在路上的一代人,全球化的世界就是他们构想出来的,也是他们所创造的一种真正地走在路上的一种彻底的流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