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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绝望的笔写出希望的火焰
发布时间: 2005/7/27 11:06:02 被阅览数: 370 次 来源: 诗哲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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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语言的方式承受一种灾难和绝望的回响,这是记忆的力量和刻画伤痕的行动,又是对精神世界的沉睡送去一声号角。写作的风靡是需要表达,表达的痛苦是永远在文字的境遇里徘徊不出,心中的情绪与晦暗不明的现实以及内心里流失的思想,都已经化解为一种阅读的春风,它拂动了我们的面容,感到炽热和烧烤的疼痛一同与心在一起进行煎熬。每一种绝望的力量都在种植下去的瞬间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晦涩的色调,每一次希望的写作又会给这绝望的坟墓上长出一片绿色。思想的写作和写作的思想培育了我们、吹拂了我们、刺痛了我们,我从来都是用感伤的笔触和诗意的感受回归到自由的表达。神圣的来者在我心中久久停留却不愿意显身,只有轻柔美丽的语句好像落缤纷呈的花雨洒落了这白色的纸、这白色的土地、这玫瑰色的脚步……我们用笔的行走去触动大地、思维的天空以及心灵的故园。究竟我们会走多么远?历史的风和潇潇的雨在这悄然的时空中静穆的等候。

  只有笔的绝望、心中的深渊才有了微动。我每一次从这黑暗的世界中带来明亮的情绪与快乐的语句不是因为外部的世界,而是心灵经受了击打之后的回声。那么多有雨的日子里充满了忧伤的情怀,我怎么不穿越这冷清的石阶、这园林的回廊、这凄楚的宫殿、这长满芳草的大地。笔是一杆旗帜在绝望的土地上猎猎作响,每一次写作的远行,我们不是把旗帜插入到黑色的中心,就会把它飘扬到边缘的地方。一切悄然的书写不会在喧闹中发生奇迹,如巴黎的咖啡馆——萨特写过小说、杜拉斯写过电影剧本的地方、波夫娃伤情的沉思隔着那窗外的雨声和景色。喧闹中的沉寂或幽雅中的冲动……都不能造就一种伟大的写作。写作是一种痛苦的状态,卡夫卡、伍尔夫、海明威、鲁迅……每一种绝望的写作都如同里尔克写杜伊丽哀歌的城堡、普希金的雪原、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牢狱,忧郁造就了绝望的深度,而写作的坚毅成就了做人的力量。精神的完美和致命的打击一同表现为写作的死而复生。

  生命的每一次沉沦、衰败和感受的几度疯狂,热情的兴奋和膨胀,这就是一个人感受生命存在的一种自由非理性的状态。不可控制的原因倘若魔鬼一样缠绕了他,不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思想的自由就要受到很深的伤害。自由的人是思想的一种真实存在,除思想之外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生活在平庸的现实之中。如同梅烈日柯夫斯基一样去思索加尔文和路德、基督与反基督,俄国知识人的卑劣是与泥土和人民融合起来,去解救西方或俄罗斯精神衰落的问题。整体世界的现代进程从尼采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开始反思中,他看到了神人世界与人神世界道路的颠覆。我想此时的我个人的写作也同样遭遇到这样的问题,绝望的深渊中我看不到耶稣复活在与我们同行——虚无主义的浅薄让我们完全发疯,怎么可能再敬畏历史、传统和上帝呢?我们用匕首杀死了上帝,也杀死了自己。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经成为衰落的象征。正在生活的人们和已经逝世的人和即将到来的人们一同与耶稣同行,却不再能看到他复活的样子,人由此失去了重新回到十字架上的资格,人们不能再像基督一样去生活和走向天国之路。

  在我奇异的思想情感中,我懂得反省和忏悔的必要。这个世界谁来接受你的真诚和悔悟呢?你不能与同行的耶稣对话,你认不出死而复活的耶稣,你不能从十字架上成就自我和世界、去救赎自己的心灵和肉体,那个聆听者在你的目光和心灵中一同死去,这就是可怕的寂静。生命因为基督之死并没有免罪,相反,却因他的到来和复活使我们直面自己灾难和痛苦的命运。我们对谁忏悔、我们信奉什么、我们在真理的光辉中失去了人性。不是吗?那些已经无法解脱的罪恶已经不再记忆,那些激烈的变迁覆盖了我们血与泪的道路。只有我们心中的绝望依然如同一把利剑,戳在自己心上,戳在上帝身上,而流出的鲜血那是我们自己的血。每一个人必须在绝望的深渊中将自己视为复活的耶稣,才能从基督的血中看到自己的面影。灵魂,就是这样在复活中成熟起来的。我们需要大地、牧草,同样也需要故园、花木一样的精魂……

  诗意的语言成为写作的期待,语言的形式把苦难的行为凝固。我还是觉得语言的诗意中难以传递出苦难的滋味,每一种绝望都不如基督走向十字架,他的痛苦是一种榜样,是所有人的灵魂必须以博爱的方式像开在救赎死亡之路上的鲜花——那些血泪花在我眼中成为道路。我没有看到基督的畏惧,相反我看到自己的萎缩,看到自己的迟钝,恐惧和胆怯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缺少神性力量的原因所在,一个虚无主义和宗教自由的世界上把神性的力量毁灭的时候,我们只有通过绝望的写作祈祷生命的死而复生。

  一个不死的人,首先是一个死亡的人。如同耶稣的复活、基督在十字架上。在我们之中一些求得永恒的人,却在现世中求得荣耀和富贵的人,我怀疑这样的精神生命担负不了生命的永恒而是自己灵魂的一次堕落。因为,死是与忏悔一起发生的,不自决于生命个体的人,总把世俗的社会当作最完美的坟墓,只有自己的行为和思想竖立在其上就必定影响后世吗?荣耀的罪人和荣耀的基督是多么不同的人。基督的天性是来自于天国的神圣和纯净。而人的生命是来自于情欲和自由的狂妄。只有基督的生命替他人承受苦难和赎罪之路,而人却将他作为永恒的梦境。没有天国未来的情结——只把这种永恒的生命寄予这现世的纷争和无聊的争斗,永恒就已经被世俗的生命解构为一片烟云。绝望的死对于基督是一次拯救所有人生,对于人是一次追随恶的尽头——它给每一种绝望破灭方式就是回归到地狱。

  我不知为什么要这样理解人生的绝望和希望?生命一定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掌管,我不过如同棋子一样在他们手中随着情形和战局的人生变化在完成使命。因此,我用语言的方式叩问我的心灵之门,对于遥远未知的事物我知道不多,对现实的世界我又能懂得多少,有时换一种眼光看,世界只有生与死就这么简单。你的无畏和恐惧都是对此无助状态的情绪反映,你终将不能向基督那样永生停留在十字架上去证明一条死亡的道路是由痛苦和灾难而成就的;你不能在这样的结局面前闭上眼睛,而应该看到这个真实的事件意味着每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必然选择途径。我们随后而来者——就这样踏上天国之路。否则,生的命运多么的浅薄和无趣,你没有遭遇到苦难的生、死亡的血,又怎能体验到天国的美丽和时间的永恒的衰败呢?这便是一种精神真正解脱的自由方式,我们从这轮回的世界中战胜了自我的狂妄和膨胀的野心,获得一种平静的满足。铺展在我们面前的道路是所有人必然共同踏上的道路及走上十字架真的故事,不过是演绎了我们生命的一个结局。只有基督和耶稣的人格力量从神圣的天国中召唤我们归去时的平静和无畏。自私在这样的时刻、荣耀在这样的背景、权势在这样的地方已经完全失去了世俗化的力量,我们用坚实的步伐跟随基督的生命获得永生!

  我为喜悦的句子追逐的兴奋有些喘息,这样一些完全感性的方式在吐露之中好似欢快的河流在穿越我的生命,时间的感觉在这个时节里已经完全透明,冰层下的河水发出了涓涓的声音。我的生命情感在非理性的状态下自由的飞翔,一切推理中的知性沉重把我的情绪都挤压扁了,在完全逻辑化的方程和计算中我最终丧失了敏感的自我。这就是写作的每一次探询中我对自己内心不可抑制的情绪放纵中获得快乐,我为这些由生命的情绪、激情演绎而来发出的回声倾听的入迷,人的生活在感情状态一定是指这样的状态,忘我的投入和写作中的跳跃、喘息里的停顿和流逝中的捕获,一些句式以音乐般的节奏发出了韵律的完美之声。每一次这样的写作好像是一次机遇和等待,所有时间的流失和停顿都为这种快乐的语句获得灵气而来——我在自己创造自由的节律里变为不可思议的精神舞蹈者,我把烦恼和忧伤的东西都抛下了,只有语调的快捷和迅速的节奏交替的改变了我沉闷和忧郁的心情。这就是一种生活的激情,他穿越了我苦短的生命时空,象征的表达了人的境遇之中的美丽,很快我又会被这黑暗的情绪再次带回到沉沉的大地。毕竟飞翔是一次自由力量的呈现,人放飞了压抑在情绪中万般无奈的灰暗,获得了转瞬即逝的自由畅想。

  我几乎整年整月的生活在情绪郁结的冰水之中,生活已经被我换之为牢狱般的死寂。我从窗外的光明中寻找属于我的黑暗,那雪白的墙壁上早晨升起了朝阳、正午是太阳的炎热、傍晚是昏暗的时光,我都必须用思想的方式种植这苍白而无趣的墙壁。太阳和月亮便这么把我每一天的生活带走,沙漠和绿荫、饥饿和疲劳、焦虑和烦闷,生活以自己的方式制造了这一切,可是我们必须在沉沦的日子里打捞起每一寸希望,张开时间的无形之网寻找意义的阳光,捕捞属于心灵世界上片刻的骄傲和失望。从这样的生活里我回忆过自己一生的时光,尽管有一半的时间是从忧郁里获得明快中渡过。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孤独的心灵就这么永远的独行,我渴望相遇志同道合者,打发这心灵死寂般的凝视和妄想。在宗教的时光里我拥有另一种神圣的安抚时,我相信这个世界除了我不再有孤独。宗教的力量从艺术的形态创造了我的精神世界。从这时开始,我的人生信念开始了复活和苏醒,以往的一切日子是否值得过?我再一次徜徉在曾经走来的路上,我必须用诠释的理念不断地解释我命运中那些复杂的变化。写作的自由正是这样的祈祷和内省的时刻,自由不一定完全是好的,节制的美德常是我们感到崇高。一种控制情欲和冲动的力量它来自与内心的至高无上的纯净的道德力量,它超越了我们生命中所有充满热情的狂妄。有时,喜乐的生活是一种淡雅和朴素的宁静、缺少变化的平常,它充满了压抑和纯粹的感伤,我们控制了自己的意志力外现而控制了决堤式的感情宣泄。

  美好的文字一定是如此智慧而具有沉思的意味,简单和朴素之中一些话语的神性生成了事物、生成了奥秘。不要用过于复杂的心去理解过于真诚的热情。有时,苍白和素雅的语句有一股淡淡的情意它描述了我们内心深处的萌动,又不过分的张扬。在悄然的角落里,每一种生命都以自己个性的方式而真实的活着。我们自己的独立、孤独和完美是重要的,我们永远在创造一种不曾有过的生活,在书写的经历里,承受着绝望之后、孤寂之后豁达和释然,用笔去寻找热情,去体验不曾经历的生活,去把内心里的火焰燃放给这个世界,那怕是瞬间和刹那,我们也有一次快慰的明亮。因为,照耀我们生命死灰一样的沉寂,才可能有一次从未有过的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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