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彬作为一个德国汉学家目光似乎穿透了中国学者刘军宁急于来一场文艺复兴内心焦虑，这个焦点引申出来的问题是：中国是否还有文学艺术？

　　1949年之后的中国当代文学是政治的奴仆；1980年之后中国文学是一次短暂复兴与回潮，但中国文学终将还在政治的框架中行走；文学是政治的奴仆，其文学精神主体仍然受其约束本质还没有改变。21世纪初期中国文学危机，快速堕落为情色的文字占有政治主流文学之外领域；文学既是政治奴仆又成为妓女与娼妇，这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僵而不死陷入堕落文学现状。

　　为主流政治服务的文学，与为娱乐服务的文字，在本质上消解了中国文学的主体精神。它丧失了中国文学主体精神对于永恒价值意义追求。写作者文学主体精神趋于浅薄和功利，缺少独立判断价值，和缺少追寻脱离政治束缚、勇敢和无畏叙述力量与智慧。

　　文学精神必然死亡了，文学艺术再也不可能叙述时代永恒；也进入不了人类精神迷惘与困惑道德追寻；终将把政治意识嘴脸换上一幅娼妓面孔。文学在这个时代精神面貌被表露为颓废与虚无和情色的感官主义刺激。文学语言堕落到一个极其下流和低俗境地。如果说，中国当代文学充满了政治流氓叙述与不要脸娼妓的精神，实在不为过。

　　文学在人们的精神追求中死亡了，是死于政治与颓废，是死于作家背叛了文学精神良知与勇气。在中国文学创作中人们失去了对文学永恒性追寻，他们把文学当作政治奴仆和色情娼妓颓废的文化立场，说明了在曹雪芹、鲁迅之后，中国文学精神彻底死亡了。文学的批判性和追寻无所畏惧道德体验性以及和悲剧力量死亡了。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创新世纪，而我们的文学却把精神中最自由的文学窒息而死了；那么，我们从何处寻找反抗拜金时代、物质主义盛行文化主体精神呢？我们的文学和艺术始终没有超出政治、情色的滥觞，低智商的徘徊在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视域；这可能就是中国当代根本就没有文学的原因。

　　如若能有勇气否定中国当代文学艺术这一浅薄丧失主体性现实，看到它死亡于政治和情色侵蚀方才可以从文学主体精神中恢复我们的理智。人们必须进入生活或摆脱一个虚假意识创作中国文学，进入到另一个更真实的生活世界；这个世界的文学精神与世界所有的文学一样，他要求属于文学的大胆、无畏、怀疑、无限想象力与追问精神，叙述我们对于生活世界思考与感受复杂体验。

　　文学和艺术是没有边界的，而恰恰是中国文学有太多框架；无形中窒息了中国文学的创作性精神。我们活着，文学的精神死了；我们写作，文学的力量丧失了；我们发表，文学品味没有了；我们评论，文学的真实仍旧是虚假的世界。

　　这就是中国当代文学死亡的真实图景。如果文学的力量与精神在我们生命中丢失了，那么，我们文化创造力量自然丧失了活力；如果我们仅仅生活中虚假文学构造历史中，那么，我们对于中国现实社会的感受有又多少是真实的表达呢？同样，我们这个民族对于世界文学还能够贡献出什么呢？因为，文学精神的死亡是中国文化死亡前兆。

　　2006年12月24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