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自然是否和谐问题,这是一个永恒性的哲学思考,也是必须要追问的终极问题。在人类哲学思想史中,二元化思维形态指导下历史演变太漫长,决定了人与自然对立是明显的状态;但是,从人诞生于自然界这事实来看,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又显现是符合于必然结果,这是生态思想史最早的认识起点。我们似乎谁也回避不了这样问题:人是属于自然环境,还是属于自身创造文化?或者说是兼而有之。在一个确定地基本前提下,自然创造进化创生了人类,但这决不意味着人可以征服整个自然环境,顺应自然并且不断丰富自然创生性活动,那才是人类生命参与宇宙终极价值追求意义,也是人类在与环境和谐相处中获得的一种幸福安宁状态。
人类在自然生活过程中,不断地创造了超越出自然本身智慧力量,显现出它特有控制与征服自然环境主观性,导致了环境一直处在与人类行为活动紧张状态下,一直处在人类思维方式对抗自然环境的危险处境。其实,真实的自然并非是一个可以随便可以接受人类控制与创造客体,它的生态智慧以及所运行系统都是在超越人类智慧之上物质和宇宙影响下进化,依靠人类智慧对环境认识积累起来知识去接近宇宙智慧本体,这是一个需要人类创造历史时间中去完成地事实;它永远是接近这个事实,但却永远不能够完成这个事实;这是人类历史的宿命,显现了人类智慧和创造力局限性,也是自然环境运行中显现出来的限制人类智慧体现出来的终极意义。
因此,人类作为后天被创造的生命和短期历史的存在者,并不具备永恒追踪自然或与环境和谐长存可能性,所以,人类智慧接近宇宙和环境整体意识永远都处在一个晦暗不明之中,人类智慧显现出来创造力量,并非是代表最后征服自然环境力量,人类是以生命的方式参与了整个宇宙运行,它并非是一个可以完成独立自然环境系统,它的智慧也不过是自然整体智慧一种,并非代表自然界最高的生态智慧,它所创造的文化或体现出来的精神自由,只不过是环境诗意抒情性完美表达而已,并不象征着人类可以完全取代自然环境最高智慧和运行力量。
只有从人类思维角度观察,在哲学思想体系上确立这种对立关系时:自然与人的对立,环境与人的对立,这就会将人类行为活动干预变为自然必须承受的一个后果接受下来,作为一个判断人与自然是否和谐标准来对待。因此,这样看来,原本人与自然并非是根本上对立,而同属于一个自然体。是人类思维方式造成了这种对立扩大化,同时,也强化了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破坏性后果文化估价。文明被创造出来,它代表着一个时期人类物质文明发展的阶段,但这并不是说,人类可以完全无视整个自然环境的生态智慧存在,当人类把握不了自然智慧和创造性时,多时,都会夸大人类控制与征服自然能力,这必然带给人类文化一种过于自信倾向,也就从根本上培养了对环境盲目开发意识或对其后果的完全放任,看似利用科技力量改变了环境,但却在根本上上偏离了整个自然运行方向。
人类作为干预自然环境最为明显活动力量,他的思维创造性决定了他与周围世界关系,但是,同时也可以决定他于自然处在非常和谐状态,人是可以通过不伤害自然创造一种与环境亲和关系,也同时可以创造与自然对立关系,这取决于人类采取什么样行为方式,应用什么的思维方式,这些问题集中的表现在哲学思想上,人是融入自然,作为自然其中一员,还是与自然环境对立,征服和控制自然,这是环境问题最为关键地方,它区分了两种不同的自然观,也区分两种不同的生态思想史。显然,在哲学思想史上,包含生态思想的环境观念,与征服环境的战胜自然价值观念是完全对立,完全不同。
这就是人类生态运动起源前的生态思想起点,不论我们是否承认,历史上是否具有环境保护或生态思想,但是,在大多数哲学思想中,它广泛浸透着许多来自不同民族文化背景环境思想。它们尽管起点不同,但是却面临相同处境,这就是如何面对和处置自然环境,如何用行为后果干预环境过程而决定。当我们把自然作为具有神性力量,视为生命中最具威慑智慧时,人类的生态前期思想就是顺应自然变化生成,相反,人类通过思维的智慧,创造了一种能够控制和驾驭自然之上力量时,人类就成为自然对立者出现。人们将自身视为具有神性力量,对自然可以无所不能,这些不同生态思想起点,带给后来的社会文明许多生态后果,这就是我们深入研究环境思想史时,必须要认识的生态思想史上的分歧。
当然,人类并非是从一开始就具有生态意识,它多时从后来的生活实践中,不断积累起来的经验中才逐步认识到,人与自然对立或融合之间,实际上存在着非常不同认识论的分歧,但是,说到底它还是哲学上本体论分歧决定。原本是来自自然人类,结果却反过来成为控制自然新兴力量,这种违背了自然和谐意愿的选择意志完全属于人类欲望结果,人类企图超越了自身欲望驾驭着人与自然关系,这自然就导致环境不断被破坏,人类行为带给环境更多的灾难,人类是想通过自身创造性智慧,完全取缔自然包含我们的地位,希望通过破除本体论而重新驾驭自然,这自然就给本体论和认识论上带来不可避免失误。
人类生态运动和思想,来自于不同时期生态哲学思想的起源,在整个人类哲学史或生态思想史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构成了最初的思想起点。它曾先后产生了东西方不同的哲学思想中。当然,历史上的哲学思想对于自然与人的思索——还没有达到生态哲学的高度。可是,人类认识史和本体论发展的历史阶段中,人与自然多重的关系都直接的表达为生命的智慧与自然智慧的融合贯通。当人类从自然界中脱颖而出成为独立的思考和创造力量,显现于它的理解智慧和改变世界的能力时,它对于自然与自我改变也就同时发生了。
自然环境以生态智慧的方式,选择了人类生命史作为自然诗意抒情和生存的历史开端和起源,决定了生于自然、属于自然、又回应自然、顺应自然的人类生命——在不断地创造精神文化文明的过程中,将人与自然相融合的思想贯穿在这个不同历史发展阶段。所以,在人与自然、人化的自然、生命的意志与自然的完美和谐中,精神文化的创造与自然面貌的改变之中,人总是以生态智慧的方式参与到整体自然进化的演绎之中,并同时发现生态生命的哲学智慧始终都延续在人类社会与自然交融的变迁过程之中。
无论人类创造何种物质和精神文化的形态,都表现着人类自由意志生命力对整体自然的回应。不论人们在何种地域和文化历史传承中,创造的文化和精神或积淀显现的物质成果,人类总是以直接遭遇到自然环境相照面。是那些先于人类存在的环境和自然条件决定了我们生成本身需求,人类行为和思想所作出自然选择,大数情景下是对先前的环境和人文历史回应。作为自然史演变历史漫长性,作为人类生命短暂性,先于我们的力量,塑造了我们,其中,自然环境是一个最先于我们历史延续下来的存在。从这点来说,先辈们在文化上作出的一切选择都是适应自然环境一种必然回应,是那些先于我们环境历史演变决定了我们今天,决定了我们居住地球文化面貌。
在人类历史发展进化的开端时期,这种孤立面对整体自然的困境,是人类不同种族和地域文明共同的特征。文化思想观念与所在的地域生存环境有着直接的关联性。人们观察世界的方式,理解自然的能力,或生存自然的文化选择,以及从自然中获取生活资料来源手段都具有非常明显的差异性。然而,这一切源于自然环境、条件、气候和种族文化宗教影响的差异,都依然具有人类共同面临生态世界的同一性,反映到人与自然的深层关系和背景中——就是生态智慧对于人的生存智慧的启示性。当人类是原始时代,或者是封建主义时期,神话与传说、艺术和宗教都以诗意的抒情方式,表达了人们参与自然环境运行过程,显现出来的人类文化诗意一面。
自然诗性的力量,借助人类传说与神话、艺术与宗教等文化形式,对人文精神世界的关怀和熏陶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是人性中属于自然本性的那种契合和连接,正是共同的问题意识,和面对不同自然环境而产生的生存智慧,在思想史上留下了深刻地思考的印痕,而归类这一切,恰是自然涌现和呈现的一种自然选择的结果。应该说,人类精神文化发展成就,是人类对环境自然回应地最为直接表达式,这种来自诗意力量参与了整个环境运行,并以非常智慧方式进入了自然生态智慧中去,只是到了现代科技时代,技术力量超越了人类智慧,显现了超越控制自然环境力量本质,因而扭曲了人类诗意抒情性,走上了一条违背环境生态智慧的道路。
人类生命以出场和在场的方式与自然亲和,与自然环境的影响之间构成了一种智慧性的问答。生存能力的回应以及精神文化的沉淀,直接表现为人类精神与物质凝聚的共同体,而这一切都是自然的涌现过程——人们生存的在场、出场和离去有限性时空,人们参与到整体自然生态和谐运动中来。人的生命创造力和自由精神和情感或伦理道德所涌现和呈现的自然和谐性与完美,正是自然诗意的人类抒情的运行方式,凸现了诗意抒情的力量了自然和谐。
自然创造的完美——就是人类生命力所创造和体现出来的精神文化为标志的。这一精神现象的出场、在场和历史积淀形成的传统,深刻的介入到整体自然的节律和周期中去。它既是自然智慧与人的生存智慧的相契合,也是自然自我涌现与人的自我呈现相一致的。
在自然选择人的生命作为诗意抒情和诗化生存的时候,人类生命这一有限者的出场、在场、退场,都是由自然生态智慧的涌现作为背景而发生的。如果人们随意逾越自然的界限,就会影响整个自然诗意抒情,影响人类创造精神文化标志自然智慧在天地的贯通。问题在于,人类智慧形态能够超越出自然和自身之外,创造一种反自然、反社会的力量,最终导致生态世界和生命世界的毁灭和结束。这意味着,当生命创造力野心和欲望——决心在在场的自然中永不缺席或退出征服和控制自然绝对地位时,毁灭生态世界和生命世界的力量就成为一种智慧的邪恶,统治人与自然的关系,也结束了生态智慧的涌现人类生存选择的精神文化的创造变化和延续。
当今世界的环境被破坏和生态资源被消耗殆尽,人类社会生活愈来愈依赖技术构造的物质世界,人类生产对于自然资源快速的消耗让世界环境退化,对不可再生资源的浪费,已经影响了世界所有人的生存选择,同时也影响了后代生存的危机。这是人类寻求永不退场或永恒在场的方式,以证明人类是自然环境统治者,它作为自然环境决定性力量,完全忽视了它的本性应该是自然抒情本性,它夸大了人类智慧本性,去超越自然环境之上,企图驾驭环境之上的观念和价值,企图统治自然决定参与环境运行过程,其实这是最为危险进入自然环境永恒上场,相对自然界,人类的生命参与或者说智慧,自然漫长演变历史,决定了人类永远作为短暂的存在者,不可能具有终极宇宙智慧和生存意义。
人类物质财富生产,是世界上最为简单地或单一消耗世界资源的方式,单一化的呈现着自然财富和资源的生产方式,也单一化的构成了人类精神文化在物欲上的贪婪和堕落。从前,那种生态自然涌现的过程中,人们极少浪费和消耗自然资源的生产和文化正在死亡和被灭绝。人类社会以科学技术的力量强化人的在场和不可缺席性,用技术力量控制和征服自然物试图永恒的占据自然界中心的位置,确保生命的所有感官获得快感的享有,而彻底放弃人类仅仅是自然存在的因素或涌现自然的诗意抒情的文化生命价值,一味追求消耗和浪费生态资源,违背生态智慧去建构人类世界的独立的帝国,这种从自然生成中来的反自然、反社会的精神文化,将脱离大脑物质形态文化创造性而单纯的追求自然生态的所有财富占有性,必将导致人类生态智慧陷入到绝境,也危害整体生态平衡,导致世界彻底毁灭。
人类生命并非是一个伴随自然历史始终的种族,而是自然生成的过程中出现的族类,被自然选择为涌现自然生机和活力或抒情诗意的生存者。它创造一种精神文化的回应自然和谐历史,也创造了一种智慧和文明高度表达自然生态智慧的完美性。当生命的自由意识超越大脑这一物质基础之外,寻找涌现自然的活力和机制时,那么,整个生态世界就成为它的贪婪和野心占有的财富资源。人类不再去注意发挥大脑这一特殊物质,而超拔出整个自然之上,去追求满足生命感官欲望生态资源和财富的消耗。这种由人脑自然生成涌现出来精神文化方向,转向外部整体生态资源的掠夺和索取时,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相融合的文化创造的回应,大脑作为精神文化创造的物质基础就彻底转向了。生命的生态基础大脑物质,被扩大为利用整个生态资源和财富,人类的智慧作为发展的基础时,也就造成自然致命毁灭或者说也就形成人类罪恶的邪恶。人类创造力就能够将整个自然再一次毁灭,人无所不能的使科学技术成为新的上帝统治着人与自然的关系。
生态哲学就是要颠覆世界所有关于控制和征服自然的科学技术力量形成的非生态反自然、反社会的文化形态,解救已经陷入到生态和环境危机困境的人类,也解救灾难深重的自然。从生态哲学的根处重新思考——生命是自然涌现和呈现为大脑这一特殊力量,它的决定性资源,是自然生成的这一特殊物质形态基础人类精神无限制性,而并非是整个自然的生态资源约束性。
回到大脑这一特殊物质形态的精神文化创造的使命中,从整个掠夺和占有生态资源中退出来,这无疑是一场人类文化史上的伟大革命和转折。前人一切文化精神都重新在这一生态资源基础上进行重新的审视。人脑物质形态的生态资源再一次成为人类精神文化的唯一性物质基础;并非是外部物质财富与资源作为大脑基础,而放弃将整个自然生态作为基础的消耗和占有,重新返回到人类最初时期——选择宗教、艺术、科学文化的创造开端时,那种注重生命的自我精神文化体验性的生态智慧中去。凸现自然诗意抒情性,以人类精神文化创造性去满足自然涌现的历史生成或生态智慧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