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诗性是意指:它是循环往复的一种诗意的轮回——自然季节的形成,节气变化和不同时差、气候带还有洋流、大地板块的运动、动植物生成的规律性、还有日升月落的现象等,对于顺应自然生存的人类来讲,自然界的变化和面貌,从来都是充满着轮回地神秘性。一切循环往复之后的力量,都来自于一个更高、更大处的决定力量。人的生命不过是维护和守护着这一神秘的力量。这是人类参与自然运行最为基本方式,它以自我意识和智慧靠近那个宇宙智慧本体,但并非是以个体或群体力量介入到自然环境深层中去,破坏它内在和谐性,只能用精神文化创造性去抒情或诗意表达宇宙精神丰富性。这决定了人类参与自然诗意轮回并非是一个利用物质财富和资源过程,而是一个进入生态智慧充满守望和看护的责任。
在古代和中世纪的社会——人类情感和思想更多的表现了自然诗性的这种神秘莫测的一面。人类对宇宙猜想,对各式各样宇宙模式的构建,人类在理解自然中,更多的是深入到它神秘的想象世界之中,猜测人与自然之间复杂而神秘的关系。在自然怀抱中,诗意地人生栖居,就是来自于对自然涌现过程的痴迷和神往。自然永远在人的思想观念中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人作为自然之子——也就参与到自然变化的理解之中,而并非应用技术的力量去改变或改造自然的形态和面貌。是自然轮回变化性教育了人类精神文化的抒情性,是自然环境诗意节奏性安排人的精神文化创造性,一切物质化形态对于自然界来说,并不是为人类物质生活准备的,它可能更多是为人类精神文化诗意抒情准备,从人类创造道德和伦理,创造艺术和宗教来看,或者说从人类创造手工艺技术来看,都是为这生命创造精神世界的轮回,这属于自然的节奏和规律,人类生长与存在,就如同季节性到来一样,必以精神文化花朵开放为标志。
自然的涌现诗意生存的形态就是周期、节律和人与自然神秘的情感轮回,人类的生存智慧总的来自于自然的这种启示性,从中获得了理解自然诗意抒情的生态智慧力量和勇气。
作为诗化的自然,在人们的想象中就是拟人化的,人们通过自身的力量和想象去透视自然本身的神秘。殊不知,自然也借用人的智慧和情感——表达自然的智慧和情感。在诗意的存在中,人与自然是共同的,人类用隐喻的方式贴近自然神秘天性,去解读它所包含的和谐智慧;而自然却以诗性的力量告诉或暗示人们它的和谐与智慧。诗意就是想象和神秘情感自身显现自身的方式。人类通过精神文化性自然涌现诗意自然和抒情,那些远距人类力量和智慧决定着整个宇宙的运行,人类的精神文化创造性不过是完成了这个自然抒情诗意化过程,无论如何,人类都不可能作为宇宙精神和物质主宰者,或者说统治者,它仅仅作为诗意抒情者,满足了普遍宇宙世界中关于生命意义抒情与诗意生活需求。
在自然没有人出现之前,自然诗性的呈现着轮回和循环的诗性节律,它由此而创生而诞生了人类生命——人的生命却是从整个自然的生成环境中逐步演化而来。恰是人的生命情感和思想出现代表着自然界最微妙的诗情,自然创生的人类生命意志就创造了自然诗性中最伟大的史诗。人类社会从自然相对独立的过程中——以一首抒情诗歌的方式,栖居在地球上,歌唱着自然的生命,抒情人与自然的故事和历史……只有自然生成人类诗化栖居的智慧——人与自然的抒情关系才被确定,它才是自然诗性的最高境界。
如果说,自然具有意志和情感,除了具有自身显现的节律周期的循环和轮回之外,它所创造生的人类智慧和情感也是一种循环往复的形式。人类的生命情感和意志来自于在自然的给予,而调适人与自然和谐节律的使命。自然就是人类创造的无限丰富的精神文化另一个和谐模式或样本。人类精神文化的整体诗性化恰是对自然赋予人类生命情感和意志的回应,而自然的抒情和诗意化的生成集中的体现了从自然赋予的生命激情之中,召唤出人类创造精神文化的生机与活力。
生命的热情和意志与自然的热情和意志具有同一性,人类的精神文化创造力——是对自然与人的抒情诗意最好的、最高的境界的回应。当自然真正具有了人类最丰富的精神文化创造力所代表的完美智慧时,自然与人就是最和谐的、最具有抒情意味和诗意化栖居的时刻,它体现了自然本性的诗学内与外的和谐。这是一种不伤害自然生态整体,又能够体现人类智慧最高境界的象征。只有文化生命的创造潜力中才属于自然诗性最高境界和最完美的回应,而并非是创造一种毁灭生态自然的野蛮生产力对自然带来的更大伤害和毁灭。
生态哲学对自然诗性的再一次发现,就是从人类是属于精神文化创造者的角度,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自然的抒情性造就了人类生命的诗意化栖居。自然创造人类生命就是已经限定人与自然这种抒情和文化的关系。人类尽管可以超越和逾越自然界限,对自然产生极大的破坏力,它也不过是以毁灭自身的力量造就自然界的死而复生。自然在此类邪恶智慧创造力中死亡了,可自然仍然以顽强的生命形态再一次复活。对于人的生命轮回可能依然需要几十亿年的进化才可能又有新的开端。
自然诗性的理论就是维持自身的平衡和轮回中——创造人类的情感和意志,抵达生态智慧上最高、最完美的境界。当人类生命的邪恶智慧创造力毁灭自然和人类自身时,或者说自然完成了一个周期式的循环轮回,自然生命的抒情再一次寻找另一次生命的开端和重来,这就是自然诗性的一种重复轮回,它其中潜在着危机和拯救双重困境摆在我们面前。人是否能够回到自然赋予的抒情和诗意原初起点上,自然是否能够在人类的诗意抒情中再一次循环和轮回,这都取决于两者之间诗意的抒情存在方式能否重新以自身显现自身的过程发生。
人类精神文化创造是自然诗性的最完美的体现,而人类的文学艺术和人文情怀又是自然诗性的最典型的直接表达。它们都是人与自然的诗意生成方式中,寻找各自最直接的生成物质基础决定。人类回归大脑这一物质基础之上,将自然浓缩的诗意抒情显现出来,表现为高度发展的精神与物质代表的文化,自然借助人类的精神文化的创造力表现了诗意的完美境界,是自然生态智慧的和谐轮回与循环。一切超越和逾越其上的破坏自然生态与人的和谐生存技术展现——都是与自然诗性的本质背离的。
自然与人的诗化抒情,是人以创造精神文化的丰富性为标志,自然寻找到人类的精神文化作为诗性的抒情——调适生态自然的一切诗化的和谐抒情;而人类精神文化以最能够表达自然诗性,又极少伤害自然生态和谐,恰是人类未来与自然的一种诗化生成选择方式。生态哲学就是回到原点上,理解人与自然的这种相互依存,又相互融合的诗学抒情意志和自由起点上,而不再用逾越它们之间的技术力量去破坏这种和谐的生成。保持着人与自然总体诗学的抒情意味着——人的生命是自然中最适宜的体现它自由和意志境界的守护者、诗意地栖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