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构造了人类并保留了生命天然的倾向,一个纯粹物质消耗的生命群体,转向应用自身创造的文化世界,将自己与整个自然环境相区分开来,人类的文化创造就深度的介入自然之中。这种从适应环境生存又以保存生命智慧延续下来的选择,将人类的社会生活日益推向一个更加具有文化的传统之中。因为,生命的智慧终极意义,就是将生存的技能和体验,经历文化传承给后来的人。作为创造文化的族类,每一代人都是依靠历史上许多代人的文化传承,而使自己更适宜环境和群体的生活。
从自然分离出来的根本趋势——就是人类进化的过程中,以自然的智慧作为自己的生存智慧,又是在自然训练和培养出来形成的文化形态中栖居,它们所共同创造的文化选择而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分离和共居。正是文化导致人类在自然中创造了第二自然社会。如果说,在自然的彻底还原之中,人类是一个适当的消耗外部资源而维持生命的一个群体。然而,一旦人类具有了保存智慧和教育和训练后一代人的经验,从自然生成中发现整体和谐的神秘,这就是生存本身变成为改变自身显现自然的一个结果。人类生存技能和历史的选择就发生了重在的变化。人类的文化世界就成为第二自然——文化创造的主要生活。从自然界索取相应的生活物质资料,追求人类生命的文化智慧的进化选择就构成了生命的终极意义。
自然的生态智慧如何直接的被引入到人的文化世界呢?对于人类的生命,自然被区分为两个部分,适当的索取物质资料维持人与自然的交换,只是生存的基本需要;而创造文化、发现生态智慧的建构——却是人类精神世界的诞生与永恒的存在。只有深度的介入自然生态系统之中,发现生命原本的真实还原,人类不仅是生态智慧中最具有灵性的生命,而且也是生态世界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创造者。依附自然环境获取生活资料,创造生产工具都集中指向一个方向,就是用文化的智慧形态保留和揭示自然生态智慧,将人类生命引向一个高度文明和创造不同文化的境界。
人是一个文化世界的创造者,也是一个生态世界的生存者。前者才是生命最重要的社会生存方式。当人类面对整个自然系统和生态世界,属于人类生命的资源,在人类早期阶段,开始是简单并非是复杂,人们过着一种简单地物质生活和丰富的精神体验生活,并不将生存本身的物质享受作为终极目的。生态世界资源,对于人类生命的需求远远是大于或多于实际选择需要的状态,人类的生活更多的进入到文化创造和宗教生活之中,对于自然世界生态资源并没有太多的依赖性。人们的日常生活也并不为获得更多的物质生存而存在。它可能更需要的是安全、自然神秘的启示或一些需要生命灵性体验的生活现象,进入到人类未来的文化生活的创造之中。
文化一直是生命继承下来的并保留和流传下来的智慧形态,人类社会生活和与自然的知识和经验,都浓缩到各式各样的巫术、神话、传说或宗教仪式以及多神教和生殖崇拜和观念之中。在亲属和血缘组织的社会关系中,人们创造了禁止生殖性的伦乱、禁忌风俗习惯或其它相关文化观念的禁忌,人们的社会生活才有了风俗和习惯等文化传统。对动物和植物和崇拜到对万物和星辰猜测,或对万物有灵思想的产生。整个天地神人的结构,成为文化生命的一个认识框架。超越自然之上以及更多的被人们猜测世界灵性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情感和意志。
一些文化意识和观念并非是从自然中生成的,而是人类智慧中创造出来的,这些生成的精神宇宙的内容和形式——就是文化深度介入自然凸现出来的意义世界。文化与自然的关系并存,就是人类将生命的体验和经验以及幻想镶于整个生态世界中,而自然本身的世界依然按照自身的方式呈现自身。人作为生命智慧就是以文化的方式展现了自然生态如此迷人的风景。这就是人类精神创造的文化世界——当人类将自我视为生态世界的中心时,人类中心主义的文化思想就占据了统治自我的位置,而在生态世界中还处在文化创生阶段时的人类,却依然属于生态中心为主。这种远古的时代所体现出来的人类文化创造倾向,说明人类智慧始终都依赖于自然生态世界的。
从生态世界中心向人类文化中心过度,说明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的更大的变化和转折。人们对自然世界能够独立的应用文化方式处置和对待的时候——生态中心世界的人类就完成一次跨越式的革命。人作为文化创造者,已经将生态智慧完全简单地纳入到生命预测和控制的阶段,这其间最容易混淆两者智慧的界限和区别。自然生态智慧博大和无限性,被人类的文化所透彻和把握,就可能形成一种认识中的幻想。好像生态世界如此简单,人类文化创造的智慧完全可以替代生态世界的一切。殊不知,这其中实在是一种错觉。
整个生态世界复杂的变异,相对于人类文化世界的生成,只是一个无限对有限的开端。人类作为有限的生命者、丰富的精神体验者——所有文化基础之上形成的人类智慧都不过足以穷尽整个生态世界智慧。因为,生态世界历史是一个开端的过程,它演化为一个无结束的时空。人类的智慧作为有限存在者——它所发现的真理性,不过是宇宙运行和生态世界的点滴。人类文化史偏离了生态世界中心,就是因为过分夸大了生命意识的潜能力量。人们造成文化是决定自然生态世界的中心,或者说文化世界只有作为人类精神宇宙的创造历史——才可以称为中心,相对于整个生态世界它永远是一个非中心。
当然,我们强调人类是创造文化世界独特生命,就是说自然进化的大脑这一物质可以成为涌现自然生态资源抒情和诗意的力量。人作为文化的产物,它所生成和保留或创造和文化世界的一切,都是在这一物质基础之上发生的。大脑作为文化基础,就是生成于人与自然长期和实践的直接产物,凝固和集聚起来的一种生命智慧能量——将人与自然的关系确定为创造文化生命的职能。
人类精神文化意识就是对大脑物质的大地性涌现和生成,自然将生态智慧集聚起来在大脑这一物质基础,也就将整个生态智慧的消耗转换、消耗这一无限可再生资源中来。人类通过自身涌现自身,自己创造文化世界的方式,与新的生态世界相融合。这就是文化介入生态世界一种新的转折,一种深度介入自然的结果。生命的终极意义和价值是追求文化生态的智慧创造者,是消耗自我创造的资源这一大脑物质智慧者,又是以文化世界去与整个自然生态世界和谐与共的生命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