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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消亡的生态思考
发布时间: 2009/10/24 18:23:37 被阅览数: 2630 次 来源: 诗哲魂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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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逝世了,我们对他进行缅怀与纪念的方式就是默默地祈祷,追忆他生前美好品德与高尚精神风貌;而一个湖泊的死亡,我们或许会更多的追问——人类对它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巨大躯体会在千年中悄然的逝世了呢?除了自然生态本身调整变化力量之外,人们是否应该反省自己呢?过度的消耗一个巨大水源,会给一个生态平衡带来致命伤害,最终导致它彻底地死亡。

 

对于罗布泊——可能最令人费解的就是,因为人类过度消耗它的水源,而最终让这个“地球之耳”彻底失聪了,永远的消失了。也让曾经在这个地区创造的人类文明彻底地消亡了,曾经非常著名城市在这里永久地被遗弃了。

 

在叙述罗布泊之前,我们先回顾了一下宇宙的起源,这很重要,让我们可以从线性的叙述中去把握罗布泊年代与历史演变过程;根据科学家研究:一般认为,宇宙大约在140亿年前,一次时空大爆炸诞生;而地球诞生于大约46亿年前。大约在38亿年前,在原始海洋中出现了地球上最初的生命前身;108亿年前在全球范围内出现了五大陆板块;距今大约4亿多年前,由于环境巨大变迁,生命在进化中开始向陆地过渡;裸蕨类植物的繁衍约在5000万年前;200万年前原始人类出现。

 

我们用如此简略叙述宇宙与地球历史与生命起源,就是确定:人类生命不是一个开始就主宰这个世界,而是属于那个更大的自然系统。

 

50万年前人类终于将“火”引进了自己的生活;1万年前,人类掌握了钻木取火;5000年前人类利用制陶的高温技术学会冶炼青铜器;人类通过几十万年完成了现代人进化,用了大约一万年时间完成了由采集狩猎、向农业社会过渡,用了三百年时间完成工业文明进步。这种简述就是迅速抵达环境保护与生态思想前沿。这让我们清晰地看清,是在工业文明进程中人类才遭遇了生态灾难问题,因为,人类活动与干预自然环境的能力完全可以改变与毁灭这个星球。

 

罗布泊历史发生在史前文明阶段,距今有4000年前历史,而楼兰的文明距离我们今天大约3000多年历史风烟。

 

今天我们叙述与研究这不同阶段的历史,是从三百年前工业文明开始作为一个叙述的起点,我们所持的生态思想——就是对这三百年间中人类对地球改变与破坏而言的一个系统思考。在近代的三百年中,人类开始滋长了对自然蔑视的思想,对宇宙进化史不尊重狂妄想法,对其他物种可以随心所欲屠杀与灭绝犯罪行为,这个开端导致了整个世界发生变异与倾斜。这是我叙述与思考生态问题的起点。

 

 

一、为什么选择罗布泊作为当代生态危机的环境话语

 

当我们把目光聚焦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消亡的罗而泊时,是因为,在中国大地上,有千万个罗布泊今天正面临着死亡的危险,中国环境污染与生态灾难——从未像今天这么严峻,从未像今天这么令人痛心。

 

在未来西部大开发中,中国水电水利设计总院的大幅项目地图上显示,西部几乎所有的江河都被拦腰斩断。岷江、大渡河、澜沧江、怒江……中国现拥有22000座大坝,这几乎是世界其他国家大坝数的总和。

 

当世界发达国家在解放河流时,我们却捆绑河流!

 

一个罗布泊的死亡,不仅意味着一个湖泊的消失,而且还意味着一种文化的死亡;因为,当我们重新解读罗布泊与楼兰的故事时,实际上,我们是从精神记忆的深处回忆与寻问——先祖们为什么将曾经辉煌历史遗失了,为什么会将建立过功勋的地方遗弃了,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不得已的选择了放弃绿洲中的城市与继续的生存呢?!

 

带着这样迷惑不解,我们重新探秘或者说进入罗布泊——想寻找答案,想寻找那个曾经是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楼兰古城,那个曾经是最大内陆湖泊当年迷人的风景,那个人类祖先与湖泊早期残留下来的故事,寻找那个丝绸之路上永久消失神话与传说。

 

一方面,这是因为现代人面临着一个已经消失的湖泊和死亡的湖泊,并非仅仅是为了缅怀一个死亡的残骸,而是一次问话与穿越历史时空的对答,希望从中寻找到一个可以接受并解释这个消失现象原因;另一个方面,是今天我们借用罗布泊形象,去透视现代工业社会带来的环境污染与危机,想从一个湖泊消亡历史告诉人们:我们今天面临着几万个罗布泊正在中国大地上消亡环境悲剧的继续发生,还面临着如同几千年前罗布泊遭遇的生态毁灭与人类文明毁灭相同的情景。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思索与聚焦罗布泊根本原因。——面对一个解释不清自然现象与对象,我们选择了思索与观察,当然只有我们真正进入罗布泊才会体验到,巨大湖泊消失与人类文明消失历史,好像一瞬间即逝,同时发生的情景真就好像刚刚被经历的一样,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在复原这个历史悲剧所有场景中,我们似乎发现,生态问题并非是一个近代事件;人与自然同时毁灭情景由来已久的,它一直存在并伴随人类始终,难以回避;当我们面对罗布泊与楼兰废墟,的却真实的见识了历史上曾经真正发生过的悲剧——将仍旧会继续在我们今天的环境中上演。

 

重提罗布泊消亡的环境悲剧建构起来的生态话语,对于推动当代中国环境保护运动,对于中国生态政治选择,对于中国绿色未来建设显得尤为重要。

 

(一)、选择罗布泊,就选择了一个中国生态意识开端与觉醒!

 

把一个湖泊罗布泊的消亡作为现代环保事业沉重的话题,是切入当代生态语境最为鲜活事实,它不仅叙述了一个曾经清澈美丽湖泊如何悄然死亡痛苦历程,却也给今天的人们提出许多关于环境与生态思考的问题,也许,罗布泊才是我们进行生态教育与启蒙最好的开端,罗布泊才让我们开始了生态意识真正觉醒,因为,罗布泊让我们看到今天千万条江河与湖泊正在面临着同样的死亡危险,让我们看到今天人类破坏环境的行为正在造成更多的罗布泊死亡的悲惨结局。

 

人与环境的因素历来就是一个难以叙述的问题,在中国历史上,虽然有过许多“天人合一”思想,与自然融洽的自然观,但却未能产生现代社会的生态思维和意识;罗布泊与楼兰的消亡——虽然是中国生态环境史上的一个旧帐,但却折射出今天中国社会——在选择工业文明中遭遇的环境污染问题,如何选择一种对待生态保护思想与意识。如果说,在历史上,我们曾经让一个罗布泊死亡了,伴随其中的还有一个丝绸之路消亡的话;那么,今天,我是否会让千万个罗布泊的悲剧在中国大地上重新上演呢?

 

在刚刚结束与经历的汶川大地震中,有多少人为因素导致大地震原因并未能清查;但是,有一点却是非常值得人们思索,在极端气候变化愈来愈多,各种自然灾害愈来愈猛情景下,这都与人类近三百多年来创造科技成果具有直接关系,是它们导致环境衰退的一个必然结果;当然,还仍然包括许多自然系统平衡与破坏带来灾害。

 

生态主义者出发点就是指:工业文明是直接导致环境变化和生态衰退的元凶,现时代人类活动的规模相对于生物圈吸收与维持它的能力,已经达到了人类的长期生存和生物圈的整体性成为疑问的地步。生态命令……提醒我们,地球自然系统的保护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一件事情,我们自己的生存依赖于我们对自己身处其中的复杂的生命网络的理解。

 

人们必须学会重新与自然和谐相处,重新学会与尊重与敬畏自然;正如生态思想家施韦泽所言,没有任何一个生命是毫无价值的或仅仅是另一个生命的工具;每一个存在物在生态系统中都具有其位置。一种把所有自然存在物以及作为整体的大自然才是生态主义运动的思想火炬。也如同美国生态学家利奥波得所说:一定要学会像一座山那样思考,“只有当它有助于维护生物共同体的完整、稳定和美丽时,这才是正确的;反之,它就是错误的。”否则,我们不知还将遭遇什么样更大的灾难?

 

(二)、地球之耳失聪,是自然消亡的一个寓言?还是今天文明一个隐喻?

 

走近罗而布泊,探索罗布泊,成为现代人挥之不去冒险活动;从科学家彭加木的失踪,到余存顺在罗布泊死亡之旅;从上个世纪开始,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发现罗布泊以来,罗布泊就再也没有平静过。各种各样的人走近罗布泊,并没有给罗布泊带来什么,却从它那里带走许多。流散在世界各地关天罗布泊文物,见证的罗布泊曾有过文明,这成为罗布泊记忆的一部分,它们永远出自那个至今还令人不忍忘怀的地方。“地球之耳”曾经哺育了楼兰文明,哺育了西域文明,哺育了丝绸之路的文明。如今,“地球之耳”失聪了,干涸了,消失了,留下残骸,留下的垃圾,留下的悲剧回声,留下是今天人们不断追问与思索足迹,但是,我还是怀疑其中很少包含着真正具有关于环境关怀与思考意义。

 

因为,罗布泊并非是一幕活剧,而是一幕历史戏剧,而是一幕充满着人类与自然相互斗争与依存之间复杂关系大戏,它叙述着一个让今天文明必须警惕东西在其中呢?也许,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与罗布泊对话——每一个进入罗布泊腹地人们,都会聆听到这个历史的寓言发出了今天隐喻,每一个旅行与探秘罗布泊的人,回到城市之后,你能否对自己周围环境更加重视与保护,使其长久地与自然平衡,从地球之耳失聪中懂得,人类只有依赖地球才获得生存下去基础,因为,我们是地球进化生命的一部分,地球上的万物也是我们共同的兄弟姐妹,对于地球多样毁灭与损害,都是对自己的生命的损毁。

 

因此,在环境问题日趋严峻之时,再像通常那样工作就显得没有良知和轻薄了环境。我们如果不能成为出路的一部分,我们就注定是问题的一部分。这意味着,如若不想罗布泊历史悲剧重演,人类必须在地球之耳失聪中看到,另一个隐喻——当代生态危机已经悄然地接近我们,潜藏着更大的危机;全球性生态灾难愈来愈多灾难我们,总有一天让我们意识到,如同美国灾难大片《后天》悲剧情景与结局降临我们。

 

我们经历了太多的痛苦记忆,矿难、地震、洪水、赤潮、河流污染、流行疾病大面积传染……一切影响人们正常生活秩序和安全非稳定因素不断增多;同时,我们还面对全球化核军备竞赛与激烈军事力量角逐,面对地球大气臭氧层遭受严重破坏局面,面对城市温室气体排放不断升高,面对城市汽车尾气排放量超标造成的环境污染,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逐渐上升危机,整个地球生态系统全面出现问题的情况,这是我们今天把罗布泊作为一个寓言和当代隐喻引入人们的关注视线中来的一个选择!

 

(三)、罗布泊告诉人们:文明原本属于自然,湖泊消失了,楼兰注定就死亡了!

 

当我们面对千年的文明与环境历史,不断因遭遇人为活动因素破坏与影响而被迫放弃的时候,我们好像穿越着历史时空——看到了那个消失的罗布泊在痛苦的向我们诉说,人类啊!你能否停留下自己的进步脚步,你能否抑制一个疯狂的欲望,你能否尊重一下自然权利!

 

正因为我们文化传统更少有现代生态这样意识出现,更少能够为了自然的利益而放弃自身利益的传统,所以,当人类仅仅只考虑自身利益时候,就无所畏惧的迫使自然死亡加速,自然环境就成为一个替死鬼;人类争功近利狂妄与自大,让多少属于自然生命系统的生存平衡力量被人类无情的抛弃了,被人类恶意的破坏了。

 

我们人类应该学会——将自然非人世界植物和动物也视“民”,不要再以工具理性主义方式对待自然,而应把自然视为一个巨大的生命网络,人类不过是其中一个部分。不论是湖泊、江河还是山脉和岩石,它们都是我们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因为我们是它们的一部分,这就意味着它们也是我们的一部分。世界的多样性,世界的相互依赖性,让我们成为一个整体。一个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是那个生态系统中多样性的一个功能,这是一个生态学的公理。因此,一个生态系统中的动植物多样性程度越高,这个系统也将越稳定。

 

在这颗星球上,每一个与我们同行、同在的万物都是需要我们人类给予道德关注与爱的对象,因为,我们生命来自于那些遥远事物,来自于好像与我们无关万物。

 

人类对地球创造了非常丰富的文化意象,将地球作为人类母亲形象,将地球作为人类救生艇的形象,将地球作为生命活的有机体“盖娅”的形象,将地球作为“公有地”形象等等,说明了,在不同时期人类对宇宙间这颗星球丰富的文化想象力,既有充满诗意生态平等主义思想,也充斥着人类中心主义野心与狂妄!

透过漫长历史时空,我们似乎发现,今天,多少个向罗布泊一样快要消亡的河流与湖泊在向我们发出呼救声音。多少需要人们关爱的荒野正在被毁灭,我们需要重新思索——人类应该如何负载起对这个星球的未来使命!

 

 

二、回顾罗布泊消亡的简略历史

 

 

从罗布泊历史演变来看,大致有几个非常明显几个阶段:史前文化的小河墓地时期;西汉时期经略西域丝绸之路时期;魏晋隋唐到宋元明清时期持续荒芜阶段;民国与新中国开拓与建设时期;一直到今天西部大开发时期;伴随罗布泊与楼兰消失之前与之后历史漫长演进过程,我们仍然可以其不同的文明阶段发现:人类是造成罗布泊环境变化原因是明显的这一事实,大规模的屯田与设立营盘与驻防军队,以及繁忙的商业与文化交流要道,给这个地区曾经带来过辉煌,但是,却也留下许多让人们感到环境衰退而困惑不解的原因。

 

(一)、史前文化的小河墓地时期

 

楼兰地区远古的地质与环境前史说明,一万至七千年前的中石器时代这里已有人类在那里生活,形成了米兰和楼兰为两在中心区域的人类聚集点。在相当一段时期,罗布泊地区在丰富的森林植被,河网密布,使以采集、渔猎和放牧为主的民族得以生存。上世纪初叶——探险家斯文·赫定、考古学家贝格曼发现小河墓地,断定这是一处人类史前文明遗迹。2003年新疆考古研究所所长伊利斯率领下再一次进入罗布泊寻着当年贝格曼足迹,来到小河墓地,发现了小河公主——沉睡了3800年的楼兰美女,是一位具有欧罗巴人种典型特征的人。

 

4000年前,小河人在这里生活在罗布泊这片沙漠绿洲里,小河人的畜牧业是相当发达的。而与畜牧业相关的羊毛纺织,成为他们一项非常娴熟的手工技艺。曾经存在过的罗布泊水域,是小河人赖以生存的根本。他们或许是用胡杨木做成某种形式的小舟为水上交通工具;有的学者,在苦苦寻找这一支古老欧罗巴人种集群的下落,有人猜测,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或是环境骤然恶化,使他们突然死亡或者迁徙他地。因为考古学家发现,罗布泊在随后的一千年里,似乎失去了生命的连接。当风沙刮了一千年之后,罗布泊又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王国——楼兰古国。

 

(二)、罗泊布、楼兰与西域丝绸之路

 

自西汉张骞两次通西域,(公元前138年、公元前116年)楼兰道开通,至隋末关闭为止,楼兰道前后延续了七百余年。(其中西汉和魏晋至前凉时期,是楼兰道的两个使用高潮。)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极富创见地提出“丝调之路”的概念,这是继小河墓地之后,以及欧罗人种族灭亡之后,又一个新千年历史辉煌在这里诞生。西域地区一共有36个繁华的城邦国家,史称“西域三十六国”。丝绸之路开通后,塔里木盆地及周边地区沙漠绿洲上,国际贸易和东西方艺术文化交流与日俱增,给这个绿洲王国的经济生活带来了空前的繁荣。塔里木盆地的居民得以广泛吸收东西方各国、各民族优秀文化,创造了高度发达的古代文明——西域文明。

 

楼兰是丝绸之路上显赫一时国家。也是丝绸之路上第一个绿洲城市。这条道路上120多英里地段,是绝对贫瘠的,缺乏水草的沙漠,楼兰几乎不盛产什么,除了玉石和少量的干旱植物外,连同粮食都要依赖进口;汉朝使节需要楼兰人在白龙堆附近,为他们提供向导,负水担粮。旅行者可以在这里得到休息和补充,然后振作精神分道西去。因此,楼兰成为丝调之路上的重要枢纽。关于楼兰的地理位置,《史记·大宛列传》引述张骞报告说:“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盐泽即罗布泊,是中国境内一处古老的湖泊。楼兰虽然不生产任何物产,但却出了许多倾城倾国的美女。楼兰的美女,人类学家终于揭开这个秘密。原来欧洲人种(高加索人种)向东最远分布到楼兰,蒙古人种(黄色人种)与欧洲人种的分界就在楼兰与敦煌之间。所谓楼兰美女实际上是一些欧亚混血儿。

 

四世纪前后,楼兰的名字从中国史籍中消失。种种迹象表明,这座长期活跃于丝绸之路上的城市,从这时起逐渐被废弃。居民远徙他方,城市最后被湮没。楼兰城废弃的时间和原因,有各种不同的解释,各种迹象表明,楼兰城不是一下子废弃的,而经历了一个逐渐放弃的过程,其废弃应该存在各种可能,大约公元3世纪以后,塔里木河下游河床被风沙淤塞; 塔里木河下游改道,罗布泊汇水里大减,楼兰地区河道干涸。塔里木河是内陆河流,它的补给主要来自河源的冰川,由于塔里木盆地气候变暖变干,导致冰川消退,河流补给量减少,终于导致罗布泊地区生态环境的恶化。探险家斯坦因说,楼兰道的放弃,并非是中央政府对西域控制停止中寻找原因,一定与足够的供水消失这个大自然变迁有关。由于供水的消失,从而使现存的罗布泊沼泽和库鲁克塔格之间曾经的可居地,变成了现在那里所看到的由风蚀土、盐和沙构成的生机全无的荒野。具有千年文明史的绿洲相继被沙漠无情地吞噬,丝绸之路的国际贸易后来不得不改由海路进行。

 

(三)、持续荒芜时期

 

魏晋隋唐到宋元以来,西北地区处于南凉、北凉、西秦、西夏、吐蕃等诸多少数民族政权交替控制之下,由于战乱纷争不断,以及各割据政权对农牧经济的不同认识因素影响,对西北生态环境产生的负面影响比较大。

 

生活在这里的罗布人,是罗布泊的原住居民,按一位历史学家的说法,罗布人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罗布人是指定居于整个罗布荒原的土著,而狭义的罗布人指的是逐塔里木河的终端湖——罗布泊或喀拉库顺湖的那部分人。

 

干旱灭绝了绿色,风沙掩埋了文明。楼兰、营盘等沙漠都市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沙漠中惟一没有消失而且繁衍至今的就是罗布人了。他们是沙漠翰海的活化石,是沧海桑田的见证人。但他们没有记忆的载体,缺少传承的手段,一切都随时光而沉没、随大风而消散了。千百年来他们与世隔绝,直到清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才被世人发现。

 

一眼能收尽的水洼就成了“海子”,海子里鱼打不完、岸边猎狩不尽,充裕的生活使罗布人固守着祖先留下的家园,再也没有向外界迈出一步。他们千年如一日,悠然地用胡杨作舟、以曲木为罐、劈梭梭为柴、插芦苇为室、借胡杨树洞中的黄水浆洗衣服、削红柳修枝做成渔叉,一切源于自然、取于自然。他们没有金钱、也没有奢侈品,只有属于自己的纯“绿色”生活。 清朝相关史料中对罗布人的记述是这样的:罗布淖尔回人以鱼为生,织野麻为衣,取雁毳为裘,籍水禽翼为卧具,人多寿百岁以外。

 

(四)、民国与新中国开拓与建设时期

 

20世纪的楼兰,三十年代的罗布泊烟波浩淼,两位罗布人很轻易就抓到如此肥硕的大头鱼。一会儿工夫他们一共已抓到四条,最小的一条都有九十厘米长。罗布泊水面广阔但水位较浅,科考队原本打算驾船横渡,可是无法如愿,船总是被湖底卡着,民工下水推独木舟。

 

解放后,米兰遗址附近的荒漠成了生产建设兵团垦区,由南路进入罗布泊,也是一片荒凉的戈壁,这与历史上的屯田一样毁灭了这里自然环境与水草,过度灌溉用尽了周围的水与地下水;加之,上个世纪6080年代,中国核爆炸实验基地在此,沿着孔雀河岸由西东进罗布泊,人们实际上沿着荒漠戈壁中一条30多年前核爆炸部队修筑的土便道行进,如今已面目全非,一些简易的桥梁已坍塌,筑桥的木头被盗走,路两边偶尔有半截土柱子,原系在上边的木电线杆也被盗走。路面已损毁。这些大片、大片废弃营房孤立于大漠,成为奇观。然而,一百多年来,水源的不断干涸,却是罗布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1972年底,罗布泊彻底干涸。罗布泊突然舍罗布人而去,使罗布人成为罗布泊、罗布荒漠上无人认领的“弃婴”。

 

 

(五)、新时代的西部大开发时期

 

近一千多年以来,罗布泊地区自然环境的恶化,多因人类经济活动影响到水体在地区间重新分配。新疆建设兵团在20世纪中期向沙漠进军时,在塔里木河上游流域土地大规模开垦,灌溉用水猛增,使汇入干流的水量明显减少,由于下游严重缺水、断流,引起环境急剧恶化。原先在下游开垦的27万公顷减少到17万公顷,数千人被迫他迁,另谋出路。若要恢复罗布泊的原貌,又会出现牺牲河流上游居民的利益,有关改变罗布泊的环境问题目前政府已重新着手进行规划相关方案。20011月,经过专家多方面论证与探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正式决定引水注入罗布泊作为西部大开发的项目,再次引起了社会各界对罗布泊复活的讨论。

 

该项目似在天山山脉挖掘隧道,将伊犁河水系的水引入塔里木河。若天山隧道引水工程实施并完成,新疆北部的伊犁河水将北水南调,沿着塔里木河下游已干涸多年的240公里的河床进入罗布泊,使罗布泊恢复昔日的风貌。此举成功也将成为21世纪对自然大规模改变的重大事件,必引起全世界的关注。但此举能否成功,以及对该项目的不同意见会引起新一轮争论。比如,引入的伊犁河水系的水源能否满足塔里木河目前的蒸发渗透量,因塔里木河流域已形成严重缺水,该区域正存在大量的兵团农场及农庄,每年都为缺水灌溉已放弃耕地,荒漠化区域在扩张中,提出这疑问的人认为北水南调的结果是相对满足塔里木河流域的农业,林业及畜牧业的用水,水源难以流入罗布泊或杯水车薪,难复罗布泊之旧面貌;

 

还有人认为,该水工程是以牺牲一个区域的用水需求满足另一个区域的用水需求;甚至有人认为,罗布泊的干涸是自然界的必然现象,海洋水平面上升,整个新疆已趋向温热干旱,天山雪线后退,荒漠化只是延续或加速的问题。此外天山隧道引水工程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巨大的资金,其经济价值数千亿元,恢复罗布泊的水面,意味着这部分矿藏的开发将难以兑现或大打折扣等等不同的意见,据有关专业人士介绍,引水计划付诸实施需要较长的时间,为此,在短时间内罗布泊仍是一个处干涸的湖盆。

 

 

三、一个生态主义者关于罗布泊死亡的生态思考!

 

 

从上述资料来看,罗布泊经历了近四、五千年有史可记载演变过程,伴随着许多早已经远去的历史风烟,将它身上隐匿地神秘再一次呈现于我们眼前。

 

(一)、从环境史的角度研究罗布泊消亡原因

 

1·从探讨自然生态系统的历史,重构过去的自然环境,去理解历史上的罗布泊时;一个曾经是水草丰,林业茂,适宜人类居住罗布泊,为什么在至今4000多年变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从地质、生态和气象复原那个时期的自然生态面貌,最早发现的小河墓地,曾生活在这个地区欧罗巴人消失了;3000多年前楼兰人消失了;2000多年前丝绸之路消失了。留下的却是座座孤城,寸草不生,荒漠的戈壁,应该如何联系起来看这样一些历史文明消失的足迹呢?如今,当我们踏入一个荒无人烟罗布泊时,那个曾经水草丰美、湖水清澈、绿洲处处的人间天堂不见了,无疑,这是人类过度活动改变了这个地区自然环境面貌,改变了这里的生态系统。一个不可恢复与修养的自然,如今满目疮痍,一片苍凉景象。这里再也不可能成为绿洲,成为一个曾经东西文化交融历史名城;有学者认为,“楼兰古城的消亡是在中国北方,甚至是世界气候旱化大背景下发生的,不是一个孤立事件,只是由于楼兰处在干旱内陆,这里人文与自然环境的变化更显著罢了。楼兰古城的消亡是在距今3000年显露变干旱,在距今2000年干旱化加剧的环境下发生的,所以楼兰古城消亡是在干旱大环境制约下在劫难逃。”也与人类过度利用其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导致的生态悲剧原因相关。

 

2·关注罗布泊与楼兰社会经济领域和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从自然资源中获取产品的各种生产方式,对于研究罗布泊历史生产方式相互关联的环境变迁是重要的。罗布泊处与楼兰处在一个东西文明的大通道上,所有在历史上曾经通过这条道路前来中国的商人,旅行者和探险者和宗教徒都曾经从这里经过,去东方世界学习,去传教,去交流。楼兰出产的只是一些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玉石,凭借芦苇、红柳、胡杨和白草等旱地植物,放养一些毛驴或骆驼,而维系人类生命的关键之物——粮食,却要从他国进口。因为这里又是重要军事要地,历史上曾经有过几十万人涌入这里屯田与垦荒,为了维持畅通的交通长期驻扎数十万人的军队,尽管楼兰城郭曾经是整个地域的文明象征,楼兰却承受过多人口涌入压力,为保证农业收成,失去了灌溉用水,草木逐渐枯死,加之数经兵燹,闾里萧条,人民流离失所。本身已经非常脆弱生态环境,注定要让楼兰消失了,永远沉入沙海之中。

 

3·从一个地区或社会和国家的环境政治和政策直接影响着环境史的变化来看,研究罗布泊地区的政治结构和功能,尤其是决策者的价值、思想意识和兴趣爱好对环境政策发挥着极大的影响。秦始皇时代因对匈奴战争的需要,开始向新占领区移民。两汉时期再度进行军事屯田,是汉帝国用兵北边和驭控西域重要意义的策略。中原兵农远至西北边地屯田,对当地原有的生态环境形成了严重的冲击。过度屯田和用水,拦河坝失修等,失去有效的管理,所有这些足以导致楼兰地区发生巨大的自然变迁。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中国军事屯垦与核武器试验基地设置在罗布泊,可能是加速该地区迅速衰落的根本的原因,随之,罗布泊自然环境彻底被毁灭了,生态的平衡彻底被解体了。这样一些超出环境容量和罗布泊生态系统不能够负载军事活动与战争结果,带给这个地区的自然生态毁灭后果是脆弱与不不堪一击的,带给这个地区只能是永远的放弃。

 

4·从人类环境意识,即人类概述周围的世界及自然资源的思想史角度来看罗布泊,在楼兰与罗布泊经历不同历史时期,先是,楼兰成为丝调之路上的重要枢纽。所以楼兰在当时国际贸易上的地位,相当今天的香港或新加波;不仅西汉史家司马迁提到楼兰,而且古罗马城作家马林诺斯也对楼兰有所记述。汉朝强大的护送部队对枯萎的罗布湖床北部古道的使用,曾给楼兰人带来沉重的负担。中原地区军队驻守在里,目的是守卫从敦煌到塔里木河以北绿洲线上的道路。军事割据与占领,对于这一地区形成自然环境的思想和价值影响是巨大的;多年来,它在军事割据与交通压力下,人口增长,不断的屯田与垦荒中,过度用水,让河水改道,让湖泊干涸,最后成为必须要放弃的空城。人类与自然的博斗却是那样的残酷无情,具有千年文明史的绿洲相继被沙漠无情地吞噬,丝绸之路的国际贸易后来不得不改由海路进行。当一个文明伴随着一个湖泊消失的时候,我们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关于生态环境保护方面观念在这些文明遗迹中存留下来,我们看到却是无不在的对自然环境负载力,对环境容量最大化使用与破坏。

 

(二)、罗布泊:一直在遭遇人类文明过度开发的洗劫

 

罗布泊前史阶段,这里曾有过欧罗巴人种出现,他们在此地曾经创造了一个史前文明的辉煌过去。而后的一千多年,这个文明终断了,不知是什么突然变故与原因?让我们再也看不到这支欧罗巴人延续下来的历史文明迹象。可以说,史前文明是一个与自然和谐时期,随后历史进程说明,自然的环境突然变异,在此,让人类这支文明种族彻底的消失了。

 

就如同英国环境史家克莱夫·庞廷《绿色世界史》曾经描述复活节岛毁灭事实一样;复活节岛是世界上最遥远的有人居住的地方之一,在公元五世纪有人到达这个岛,当时只有2030人,祭祀成为人们生活的主要事情,他们在岛上建立300多个平台,靠近海岸一带,每一个平台上都竖立着巨大的石像,那600多座巨石像,代表着他们曾经辉煌宗教精神;为了将巨大石头搬运岛屿边缘,竖立在海岸线较为开阔地带,他们不惜砍伐树木作为滚石,使全岛范围内可以被采伐森林大规模的消失,然后产生了环境退化生态后果。到了1600年的时候,复活节岛上的树已经差不多砍伐完了;当1722年欧洲人发现这个岛屿时,这里已是原始社会,盛行人吃人,这是信仰体系和社会组织造成破坏性的影响,使得这么一个复杂社会所得以建立起来的基础成了问题。

 

通过复活节岛的衰败我们看罗布泊历史衰退的进程具有同等性。它们之间其实有许多非常相似的一面,过度开垦荒野与屯田,连年的战争,以及数十万军队驻守,处在战略要地罗布泊周围环境,在不到二千年历史中彻底消失了。当然,这其中我们不排除还有青藏高原地质变化因素。但是,从曾经的不同文明与历史阶段来看,罗布泊在几次大的转折期间,一直面临着人为环境改变的灾难;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从小河谷墓地人,到西域楼兰古国,再到魏晋隋唐宋元明清社会,一直民国政府时期以及新中国成立之后,人类的对环境破坏一直在继续中进行。

 

本来已经非常脆弱的自然生态环境,一再在人为的破坏与干预之下,处在水断,粮绝,地力尽失,绿洲毁灭,人口迁移,最后不得不荒废抛弃,弃城而去境地;持续的环境破坏,就没有让罗布泊喘息过一天,已经非常脆弱的罗布泊生态环境,如何经得起历史轮番的开发与争夺呢?加之,中国核试验基地在罗布泊,更加速了这个地区真正成为无人区化,一个作为历史废墟湖泊之地,却成为世界上制造最强大原子弹毁灭性武器基地,历史就是如此让罗布泊一次次遭遇人类社会洗劫。人类是自然的强盗,他们拿走了属于自然一切,却留下一堆荒无人烟的废墟一片。这是罗布泊环境历史带给近代人们思索的问题。

 

从一个适宜人类生存环境到一个再也难以生存的环境,前后经历了几千年,对于自然环境来说,或许仅仅是一个瞬间过去了;但是,对于人类文明历史却值得思索——绿洲彻底消失并不意味着人类胜利,相反,可能是人类耻辱;你抛弃了环境,环境也毁灭了你的生活作为代价;在长期掠夺罗布泊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人类社会贪婪与无耻。

 

一个东西文明的历史通道,在自然环境改变之后衰落了,好像历史在那里突然停顿了下来,其实并非停顿,而是发生历史的断裂,人们迫于环境压力退出的罗布泊;它是否在完成了东西文明交汇之后彻底衰落的呢?也不是,而是当环境不再允许人们继续维持这种生存方式的时候,人们迫不得已的放弃了它们。人类是一个习惯性向自然索取者,而从来不想给予自然太多关爱的人们,最终只能自食其果。

 

现代生态意识告诉我们,一个与自然和谐相处世界,最重要的是尊重自然本身发展环境历史,学会以自然的方式对待它们,而不是要过多的强加于人的欲望与野心在其中,强迫自然环境去适应人的生存需求;因为,人类许多“需求”与“想要”之间标准或者说界限是模糊的,是难以区分开来的,恰恰是这样一个借口,给许多不可持续的环境带来不应该发生的悲剧,就是因为人类将“想要”作为社会奢侈生活的基本“需求”,满足了自身却过度和贪婪地向环境进行索取,破坏整个生态的平衡,造成了自然长期得不到休养生息,环境得不应有保护;说到底,是人类贪婪的本性导致罗布泊一次陷入困境,最终从地图上彻底消失为止。

 

(三)、人类对死亡的罗布泊连些许的安宁都不给

 

当我们看到以自然方式正在经历着痛苦恢复时期的罗布泊时,这里却又一次成为旅游的开发的圣地;要不了多久,这里便是垃圾遍地情景。一个本可以在不被人类继续打扰的情况下自然恢复的罗布泊,又一次遭遇到人类好奇心的侵扰。同时,人们想再一次把罗布泊作为矿藏资源进行大力开发;更加令人不安的是,一个宏大引入计划,有要给罗布泊灌注伊犁河水来复活罗布泊,正在紧密锣鼓的进入准备阶段。当一个历史区域文化与历史环境,在自然中消失之后,并逐渐获得自我疗养与修复的过程中,人类究竟应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与立场呢?

 

我以为,不论是旅游还是矿藏开发或者引入河水都应该彻底放弃。留给自然以自己的方式完成恢复与修复状态,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在历史的罗布泊留下太多人类的足迹,现在,应该是我们放弃主动干扰自然的时候了,不要将来在后代留下一个更加难以恢复的满目苍夷罗布泊;如若能将罗布泊作为人类毁灭自然历史见证与活石保留下来,比我们今天用如此愚蠢的办法去复活它更显得充满智慧。

 

许多时候,自然的生态智慧是需要人们通过几千年历史来重新认识的,对于罗布泊就是如此。我个人坚决反对罗布泊做任何人为的改变,而是应该保护好它原始基地,以及自然生成特殊的面貌。作为一个环境毁灭与文明消失的活化石与地貌留存在下来,它会给历史一种警戒;虽然,人类可以通过高科技手段一时满足的暂且恢复面貌,但是,谁又能保证其将来的改变会发生什么样灾难性的情况呢?让自然以自己的方式展现自身,这才是我们选择用生态伦理的方式对待那些衰退环境。也是我们对待那些还未能开发的环境最好的生态智慧选择。

 

罗布泊更重要保留价值就是它作为人类毁灭环境历史证据,让人们永远记住自然万物中所有生命都有存在的权利,谁都不能为自身利益而剥夺它们的生存权利。一个历史悠久的罗布泊,向人们诉说着就是一个部自然环境变化的历史,显现出来如何遭到人类侵害之后的一个直接的后果。如果说,我们从几千年罗布泊演变中,对生态环境得出一个基本的结论,那就是罗布泊衰败的原因:主要是因人为因素造成,是由于人类过度开发环境资源,毁灭了这一带本来非常脆弱的生态系统;这个结论怎么分析也不为过,这是一个完全可以站住脚的充足理由。

 

因为,当我们今天,还希望通过西部大开发中,再一次对罗布泊下手时,这说明,人类对于自身利益重要性,往往要看得比自然本身更加重要得多。这种以人类中心主义构筑起来的核心价值观,视人的利益为至高无上的信念,这一直以来在罗布泊环境破坏中占据主导的思想。如若今天,我们还继续沿着过去那样人类中心义者态度与立场对待罗布泊,自然就会对罗布泊实施保护前提下继续进行人为的开发;实际上,这就是继续的毁灭与破坏罗布泊,直到彻底地将罗布泊从地球上抹去为止。从环境保护与生态伦理来看,这都是非常危险与错误的文化价值观念,持这样的文化又怎能恢复罗布泊生态环境呢?!

 

希望人们不要太多打扰安静的罗布泊,让它以痛苦的方式完成自己恢复与平静,实现它自身生态系统健康与平衡。不要再给罗布泊太多承受不起人类野心与欲望,这里,可以作为环境史的研究标本,但绝非是人们旅游的圣地。这里可以作为环境考古领域,但却非是一个可以实现个人政绩工程地方。这里可以作为自然衰落见证,但决不是探险与探秘地区,如今,人们留在它身上的垃圾已经遍地,这又一次留在它身后耻辱——就是人类还不让一个死亡罗布泊安宁证据,历史会无情的嘲笑我们这代人,对于一个死亡的湖泊墓地,人类还有什么资格来谈对它的全面恢复与保护呢?!

 

(四)、留下罗布泊这个历史化石让人们永远地记住它

 

在我看来,围绕罗布泊未来就是检验人类能否生成一种生态平等主义思想试金石,或者说,叫做能否坚守一种生态中心义的立场。让罗布泊安静的死亡,让它悄然地进入自我恢复时期,让它在与周围环境再一次融为一体情景下,也许可能再一次复活。不要再给它太多承受不起的压力,不要再让它接受人类太多自私欲望。

 

作为一个远古环境衰落的象征,它永远在那里,在我们思想的深处可以记忆起它,就足够了。它如同一个亲人死亡一样,让我们倍感心酸和苦痛,它铭记了一个耻辱的过去,铭记了一个文明消失的地区,它铭记了一个曾经给我们许多骄傲文化。如果人们对于罗布泊还心存良知的话,就不要让太多人去打扰它,让它度过几个平静的世纪之后,人们才可从这个曾经铭刻着辉煌的记忆的化石中看到,我们对环境的犯罪,我们给生态带来的恶果。我们让一个活生生的环境死亡了,与其同时毁灭的还有人类,还有那些相关的万物,包括环境整体共同性丧失与消亡。这才是罗布泊作为一个环境衰落化石存在下去理由。

 

在如何处理与对待这个已经遭到人类全面毁灭的生态环境过程中,实际上,它包含着对更大生态系统的认识;人们研究罗布泊,发现这个地区衰变的原因,解开与其它周围环境关系,一种共生的环境生态整体思想,才是治理与环保事业的人们需要掌握生态智慧。

 

人们不应该因为急功近利物质财富需求,再一次把罗布泊推向更加危险的边缘。目前,中国的环保运动中,普遍存在着如同对待罗布泊这样的轻率的立场处置周围的环境危机问题。对整个生态系统把握还未能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时;就做出轻率的决定,可能就人为造成环境灾难更加难以控制局面,不论是对湖泊与河流,对待核电工业,转基因,遗传基因组织密码破译,和能源再生与替代性研究,这其中都潜在着难以发现的可能给我们下代带来生命安全以及环境损害的问题;比如:现在世界上大约50万种化学物质被广泛使用,而且,每年增加大约千种。但是,我们对它们的相互作用和综合效果几乎一无所知,而且这一难题的规模表明我们将永远也不会知道。

 

技术解决方案不能对一个有限而复杂系统中无限增长这一实质性难题产生影响。充分利用科技手段来完成环保,这可能其中也隐藏一个使人发现不了的基本的误区,因为,科技盲目的发展,以及丝毫不考虑其后果的放纵与利用,只能带给人们更多的难以估计的自然损害。这里,根本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人类坚持中心主义的文化价值观念上。一种完全按照人类中心义的思想思考环境的时候,它难以从万物或生态平等,或生态中心主义角度去保护其它生存的权利!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指出了许多环保主义者并非是彻底的生态主义者,它们仅仅希望维持目前这种对地球资源与财富攫取无限制状态,持续进行经济无限增长与发展的状态。

 

(五)、中国还有多少如同罗布泊的命运湖泊与江河

 

中国建设了86000座大小水库,对全国六万条河流普遍使用过度。中国属于“水资源紧缺的国家”。黄河和淮河等主要河流的使用均已超过50%,位于缺水的北方地区的辽河使用度已达到60%。据《2005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全国地表水中,辽河、淮河、黄河、松花江水质较差,海河污染严重;淮河、海河、辽河、太湖、巢湖、滇池、南水北调、三峡库区及其上游等重点治理流域的453全水质考核断面达标率仅为60%。中国现在只剩下两条河流没有开发大型水电工程,一条是怒江,一条是雅鲁藏布江。世界对于传统利用河流的观念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变化,发达国家的人们已经将“恢复河流”当作管理和保护河流最重要的理念。

 

在西部大开发中,中国水电水利设计总院的大幅项目地图上显示,西部几乎所有的江河都被拦腰斩断。岷江、大渡河、澜沧江、怒江……中国现拥有22000座大坝,这几乎是世界其他国家大坝数的总和。水电的负面影响:全球水坝造成了4000万到8000万移民,使当地社会相对贫困化;大坝造成生态系统的破坏,而且使当地土著文明消失。我国的水电建设已进入生态制约阶段。

 

在中国的环保运动与生态思想中,我们缺少一种非常远见的具有长时段生态智慧,西方化生态思想,虽然是他们反思现代进程一个结果,但是,对于中国社会来说,环境危机与破坏问题已经在几千年历史中就曾经发生过,罗布泊的古楼兰就是一个历史的见证。当我们今天参与到世界全球化现代进程转型社会进步中来的时候,同时,也带来西方科技力量以及人类中心思想带来的现代社会文化偏见,以及社会科技力量直接造成的后果在其中。这样看来,中国环境的问题,并非是一个现代问题,也同时是一个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由于中国社会历史上就是一个人口众多,耕地较少,开拓边疆,屯田造地,这带给历史的环保旧帐还未能清算;新的现代化引进西方技术又再一次成为新环境问题杀手。

 

千万条江河正在经历如同罗布泊一样命运,这是因为中国人还在延续着罗布泊死亡思路去治理这个国家。活着的并非只有人类,那些与我们同在的万物并非没有生命,湖泊与江河带给我们人类生存良好环境,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它们是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个生物圈之内的,但是,如若人类不善待它们的生命,那一定会让几万条江河与湖泊重蹈覆辙,如若从现在起,我们不学会关心与爱它们,中国所有江河与湖泊将面临着罗布泊同样命运。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让每一个人都善待有水的生命,善待生命相遇的河流与湖泊,善待所有海洋和森林,也许我们种族会学会更加生态的智慧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在现代性社会转型中,自然承受着前所未有压力,每一个微观环境到全球生态系统都承受着太多人类野心与欲望需求,不改变人性中贪婪性,回归到自然纯粹与善良本性之中,人类创造力已经足以千万次地毁灭地球,世界形成核爆炸力足以让我们彻底结束这个世界,也许自然可以重来,但是人类似乎永远都不会再来,千万个罗布泊就是未来人类命运结局,这个景象好似好莱坞大片《后天》中描述情景一样,人类将万劫不复。

 

(六)、罗布泊的消亡警醒了我们什么?

 

1968年,阿波罗号上的宇航员弗雷德·霍伊尔拍摄一张照片,一个蓝白的地球悬挂在月亮地平线上空,我们的世界犹如一艘微小而自身有限的宇宙飞船,于是他写道:“一旦可以获得一个来自外部空间的地球照片,一种像人类历史上其他新观念一样强大的新观念就会产生”。当然,我们也从航拍中看到罗布泊这一“地球之耳”照片,看到它脆弱生命体,看到它经历了历史苍凉巨变,它无疑在警示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生养我们,哺乳我们地球。

 

这个视域的转变,让人们看清了整个地球在宇宙空间中位置,整个人类对于地球依赖的生存关系;也看到了地球——它是一个的脆弱与孤独生命。人类凭借什么力量与狂妄想法就应该接受——人类是超越这个自然系统之上主宰者的地位思想呢?人们凭借自身智慧就可以随意的毁灭这颗星球。

 

1·生态之路的未来选择——绿色政治可持续性

 

生态思想就产生于这个时代,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态在古希腊的语词中意为家或家园;换言之,生态学就是对家园的研究。就是对人类如何诗意的栖居于地球自然家园的追问。

 

这是由美国环境历史上,系统人物的出现构成一道风景组成,如:梭罗、缪尔、史怀泽、利奥波德、塞尔特、克鲁奇、雷切尔·卡森,这样一些环境主义者先驱,梭罗指出了一条走出现代思想荒凉的绝望之谷的道路,克鲁奇贯穿的主题:荒野和荒野理想是人类一个永恒的精神家园。把大自然从人类的自私自利中解救出来,人对大自然的改造只有限制在不过分干扰作为整体的生态系统的范围内才是对人有益的。利奥波德大地伦理——有机个体,包括个人,在重要性上总是低于他所说的“生物共同体”,人只是一个范围宽广的生物共同体中众多的群体之一。改变、管理和使用生态系统都是人类施加前提条件是,人类必须以“避免环境退化”的方式做出这些行为。

 

缪尔对响尾蛇和短吻鳄的态度、史怀泽对非洲河马的态度,利奥皮德对狼的态度,杜博斯对病菌的态度,卡森把昆虫纳入了共同体的范围,一个物种在大自然中的长期存在本身就赋予了它继续存在下去的不可怀疑权利。当人类承认“非资源性物种”——包括那些对人毫无用处的、或对生态系统的正常功能毫无影响的物种的权利。利奥波德相信,“我们永远也不会完全实现人与大地的和谐,就像我们不会为人们求得彻底的公正与自由。对于这些远大的抱负,重要的不是去实现,而是去追求。

 

生态主义者——即信奉增长的限制和对强烈人类中心主义的质疑。它是社会主义产生以来最激进和重要政治与文化力量,它对主导现实一切文明范式进行质疑与挑战,他的中心目的就是:推翻整个污染性、掠夺性和物质主义的工业社会秩序。

 

德国绿党1983年宣言说到:对自然栖息地的侵占和动植物的灭绝正在破坏着自然及其作为我们自己生命基础的平衡。维持或重建一个生物完整的环境对于保证人类未来数代的生存是必要的。我们为了在其中的生存必须停止对自然的侵犯。

 

2·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环境灾难不可预见性

 

在现代工业文明在中国全面进行的时刻,我们遭遇了所有发达国家曾经面临的环境危机问题,当我们还未能对环境作出理智生态选择的时候,环境污染与连续不断的生态灾难性事件却一再发生,目前所知的情况是,中国三大中心城市区域都在环境污染与生态灾害的包围之中——北京的沙尘暴;上海,新近从黄埔江上游漂来 “绿萍”可能影响外滩的景观;广东地区早先时候出现的SARS以及最近钟南山院士提出的生活中广州五十岁以上人“胸肺”全都是黑,就是因为空气中颗粒浮尘造成呼吸道与肺变黑原因,这些事实都是与中国整体环境质量下降有关系。

 

对于一个具有13亿人口的大国来说,并非身在在局外,而是身置其中,在面对如此重负的自然环境承载力面前,人们感受到直接问题是:自然灾难与人类活动关系相联系究竟有多大时,人类是否可以恢复自然生态的从前状态与面貌。当人类为自身利益将环境系统破坏的不能够继续支撑人们的经济活动,实际上已经导致自然的彻底死亡了,人类的过度开发行为引起的大自然非平衡运动加剧,自然与人类双重死亡和毁灭历史悲剧就必然的发生。

 

西方发达国家总的劳动力不到4亿,而中国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就超过了4亿,而且每年新增劳动力2000万。在中国高速化城市化进程的30年内,这些剩余劳动力中的80%要从农村转到城市。这也就是说总量超过西方国家劳动力总和的一支劳动力大军。

 

我国一共有661个城市大中小城市,中国正沦为地球的“垃圾堆”,经济发展以高污染为代价。全球空气污染最严重的20个城市有16个在中国。其中竟然有100多个城市提出要建成国际化的大都市或国际化城市,在我国600多个城市里,有200多个城市的污水处理等于零,造成多少地方水质性的缺水。我们有900多个垃圾填埋场,但其中只有15%是达标填埋的,绝大多数的垃圾在处理时对环境造成污染。

 

 

中国建筑处在一个城市化疯狂扩张阶段,任何一个历史上发生城市化过程,都充满了城市化环境污染的问题,自然环境承载力全面的崩溃会让城市再一次面临衰落下来。英国是最早完成城市化的国家,它的城市化率从30%70%用了200年时间,美国用100年时间,日本用70年,韩国用了50年,中国预计用40年,这高强度的建筑给环境和资源的影响同样的是高强度的。世界上一半的建筑量发生中国,造成建筑师供给严重不足。有人说,大城市复制美国,小城市复制大城市,造成的后果,有人形容说,就是中国的城市越来越像美国的大都市,而农村越来越像非洲。

 

正是这样的原因让我们将目光再一次回到罗布泊的消亡这一历史原因追问——我们生活在一个极限世界;对其他生物进行道德关怀;人类与地球生物圈相互联系。这是生态思想一个较为集中的表达。许多生态学科都是围绕此而生成为不同群落。这个思想的起点——是建构在对三个以下思想的否定:非人类存在物在道德上不重要;我们最终可以脱离非人类自然界;人类实践能够取得无限的成果。

 

3·全球与中国环境的不可承载力已达到一个极限!

 

现在,全球化国际环境已经进入到一个“非安全”的时代。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酸雨、臭氧层空洞、冰山消融,加之,森林过度砍伐,耕地退化,自然灾害濒临,饥饿与灾荒还在贫困国家蔓延,伴随国际恐怖主义猖獗,以及传染病大面积肆掠,社会公害危机安全形势愈来愈严重。面对这些过去时代不曾有过情景,人类从总体上防范环境安全保护问题尤其显得重要。

 

愈来愈严重的自然环境退化和资源枯竭的危险局面正在威胁我们生存本身。自然环境承载力已经不能够忍受人们过度开发资源和破坏环境的行为,科技环保和绿色生态并没有解决人类贪婪欲望的问题。当人类经济行为还能够维持的时候,说明自然生态环境还可以承受,可是当人类经济行为的破坏方式,开始破坏整个地球生态系统,那么,人类与自然双重死亡就发生了。它向人们发出严重的警戒,这个不堪重负的自然环境已经到了一个极限,这意味着人们对于自然环境依赖和资源的过度消耗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缘。

 

有一组数据可以说明整个中国对于全球化的影响,目前,我国每年的建设量,按照面积算占到了全球的40%,仅上海的建设量就等于整个欧盟;我们消耗的水泥量相当于全球的45%。这是世界对于中国发展带来的问题担忧。现在的城市到处都是流行建筑,洋建筑,10年或者说20年后,也就是城市化定型后,在高处俯视整个城市,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建筑,惟独没有体现本地风貌的建筑。我国建筑能耗惊人,建造和使用建筑直接、间接消耗的能源,已经占到全社会总能耗的467%,现有建筑中95%达不到节能标准,新建筑中节能不达标的超过八成,单位建筑面积能耗是发达国家2-3倍,对社会造成了沉重的能源负担和严重的环境污染。

 

对于罗布泊地区以及建设发展中西部大环境,我们不能不思考,环境历史的生态补偿,修复与恢复问题,也同时思考如何具体的布局当代社会经济的发展建设问题;这要求对于任何一个引进技术项目都要首先进行环评,鼓励公众参与,谨慎进行决策;必须将历史的环境损失与当代生态补偿机制健全起来。否则,对于西部进行盲目性的开发,就会给未来的环境带来比罗布泊还要难以承受结局。这是因为,西部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脆弱的生态系统,可以说,从地质变化以来的5000多年有人类历史活动中,西部的环境与资源的贫瘠,早就成为当时人们难以求生的问题,这些问题不会因为现代社会进程而发生根本的转变;因为,环境历史漫长变化过程,是非常缓慢与迟钝的,人类的生命根本无法彻底认识它们复杂性,必须在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努力之下,逐渐接近那个缓慢变化环境中所包含的生态智慧,因为,人类只能在环境或生态系统中维持着平衡,才能求得自身文化与文明的发展。

 

在一个根本上不改变当前社会制度与维持对自然无休止的掠夺之上政治,已经给人类带来许多难题,人类面临着非常困惑与危险之中,愈来愈不可知的自然灾难是因为人类过度行为引起,愈来愈多的人造物质成为这个世界毁灭性灾难起源。如若不改变这种非人自然世界生存的状态,那么,人类与地球一同毁灭的危险一天天加剧,正如许多生态思想家所说,自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人们必须清醒的寻问:我们是否走错了路,人类是否选择错了方向?如此看来,生态主义与环境保护主义的区别就是:前者的激进选择,就是要改变现实文化与文明制度本身,不妥协地、坚决放弃目前这种享受物质财富消费状态,重新学会与自然保持和谐关系;而后者却是维持现状,继续对自然世界进行掠夺与毁灭,把物质财富的拥有与消费作为人生最大快乐,而无视人对自然犯下罪恶,丝毫都没有忏悔的精神,在精神迷惘与堕落中,走向自然与人类毁灭结局。

 

4·精神生态危机与环境污染双重性

 

随着人类客观环境恶化,人类道德和伦理因素也随之变化,人类精神生态面临更加严峻考验。在现代社会发展中,众多国家陷入道德下滑与伦理堕落悲剧,人类精神文化生态出现了前所未有崩溃状态。这是与自然疏远、异化、背离有着直接关系;也与人和自然之间缺乏了解,交流、尊重、敬畏有着关系;再也没有和谐、亲密与共和荒野世界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达到了历史上最坏时期。在自然生态危机的失衡与退化中——人类精神表现为文化创造和社会制度或心灵世界的紊乱,它加速对自然生态毁灭的速度的同时,也导致人类自身的精神世界的崩溃;精神生态问题的起点是由此而发生。在自然生态的危机中,由于人的选择和行为所引起的原因,更多的来自于人类文化创造的价值和伦理,来自于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和发明,它们在改变自然生态系统平衡机制和自我恢复能力导致生态恶化,也同时让精神生态陷入重度的危机。

 

精神生态危机,是人类在自然中失去平衡机制的制度或文化的危机;它明显的表现为:人类生存的自然基础失掉了平衡的机制,人类精神文化创造的平衡失去了机制;在双重的陷入重度危机面前——人类才发现自然的危机实际上由人的选择错误而带来的。它的问题起点是:人类生态精神在自然之中失去了依靠的基础,恰恰是由于人自身原因引起的。对自然生态过度的开发、浪费、毁灭性破坏了自然自我恢复的能力,对自然生态中不可再生资源的一次性消耗,导致生态系统的迅速崩溃。人类因此而产生的制度或文化创新,都会陷入到一种加速循环对自然生态的毁灭之中。人作为参与到自然生态或环境生成或改变、创造力量,他有力的改变了整个自然生态系统的和谐。又为生态系统的自我净化和变异带来了难以克服的危机。人类抽空了自然资源中一些重要的原素,而又生成了一些生态系统不曾有过的物种,又延伸了人类的整个创造力量和破坏力,导致生态发生了根本性的毁灭和难以修复的结局。这种经由科学技术发明和创造牵引导致生态系统的紊乱,又折射出人类文化生态和精神生态的迷乱的状态。双重导致了生态平衡和环境危机的不可修复性或补救性或自我生成性。

 

5·跨越式中国发展道路可行性在哪里?

 

1900年全球人口为15亿,达到这个数字,花费了人类当时的全部历史。但是在20世纪,几乎平均每33年就有比这个数字多得多的人口在增加。在20世纪,人口增加了大约四倍,现在已到了60亿人口,大部分人口增加都发生在发展中国家。21世纪,人口数字将会更快的增加,不远将来就会超过100亿。

 

全球资本疯狂地从自然资源中掠夺更多物质财富,导致了整个生态环境全面退化。一个不可持续社会经济显现出来问题是——我们这个世界生态安全正在逐渐地丧失与毁灭;我们千百年来依赖自然环境存在基础正在消失。

 

必须跳出全球化背景之外,站在中西方文化比较的角度,去透视中国社会经济发展问题,重新看待中国社会现代性转型之路选择。要尽可能避免绕开西方化污染与治理生产发展模式,要尽可能不受西方化意识形态影响去选择物质财富创造之路。不能继续沿着西方文化价值与道德观念行事,去占有更多地社会财富与资源,去破坏自然环境,不断地造成资源枯竭;而是要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和立场去处置人与自然关系。提倡生态平等主义的立场与态度,主张环境正义绿色诉求,去坚守持续发展需求,奠定未来社会和谐基础。

 

当代中国遭遇到两大挑战:“一是使其工业化基础实现现代化;二是从工业化经济向信息经济发展”。“它不必遵循‘早先的’开发者曾采用过的工业化路径;它有机会跨越几代技术走到前面去” 在人类面对21世纪生态危机与环境污染被破坏前提下,任何超越社会其上合理的经济制度与文化选择,都意味着从现有矛盾与问题约束中选择一条可替代性发展的道路;从超常规发展战略决策的高度,看待全球面临的生态危机与环境污染现状,从中寻找到解决这一根本的问题与矛盾路径。

 

在中国现代性社会重塑之中,我们能否避免西方资本主义工业化过程中出现的对环境资源破坏与生态危机呢?这不仅仅是一个中国人的问题,也是一直被西方人所探索与实践着。对此,尽管西方人从反思西方式资本主义进程角度,提出了生态思想、生态道德、生态经济和生态文明等解决途径。它们伴随绿党出现和绿色和平组织激进思潮涌现,这已成为国际政治中最为炫耀的一个亮点。但这些绿色政治,毕竟更多仍旧是很少具有政治上实际可操作性,不过是国际社会新的理想乌托邦模式而已。

 

未来的选择,可能更多的是选择较少依赖物质资源生活方式,如何纠正已经偏离了人类精神文明方向社会文化生活。人们对于生态文明政治选择——必须要明确放弃对自然无休止侵害与掠夺,做到最小或最小利用自然资源情况下,再来谈生态文明建设。因为,减少对自然环境破坏的唯一原因,就是逐渐放弃了对物质资源外部消耗,而进入到人类精神文化的创造性时代。当我们恢复到最初人类社会对自然生态消耗水平,却又能够在高科技水平上利用较少生态资源时,逐渐放弃物质财富与依赖环境资源就会明显下降,而利用前沿科技能力就会快速增长,破坏自然环境与生态技术较少的智慧就会从我们这个绿色政治中生成。

 

如果能够抓住当代生态环境科学最新的前沿技术,走出一条快速发展并避免或绕开它们曾经发生环境和资源问题道路,这可能就是当代社会发展中国家最为明智的选择。用最少的资源却能够最大限度的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需求。在资源约束下求得更加有效的资源利用,更快速的经济发展,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平衡,这个理想的社会生态政治将给我们带来更加和谐的未来。

 

当发达国家向贫穷国家转移生态危机和环境污染负担时,它们同时也给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一个发展的模式与新的机遇。中国是否能够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成果与绿色政治契机,在节约性资源约束中获得更多有效的经济增长率呢?走循环经济、低碳经济之路,才是应对环境污染与生态政治的选择,中国社会的复杂性是,我们还没有从现代化与封建传统双重危机中走向全面民主政治,又必须接受一个全球化背景下政治绿色化运动到来。

 

在具体绿色政治操作实践下,或是选择引入西方科技成就中的绿色环保技术,或是选择避免对物质财富过分依赖发展道路,或是减少盲目性为发展消耗外部生态资源和破坏环境的道路。从西方人的反思中选择更加绿色环保的技术去重构我们的现代性社会。

 

让我以这样两句子结束我的文章:思想者的力量就是当整个社会都在疯狂地毁灭和侵害大自然时,人类的绿色思想家就选择了这样一种信念:为自然的权利而代言,为保护自然的环境而无功利地活在世界上。


  
他们深情地怀着对自然的尊敬和爱,他们懂得生命的源泉是来于自然的孕育,他们知道人类仅仅是自然怀抱中一个特殊的种族,但他没有权力去伤害其他生命的利益和权利。

 

(探寻罗布泊梦之旅——生态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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