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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滇池草海之变 多项污染物指标接近或优外海 |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云南网 点击数2688 更新时间:2011/12/26 20:55:38 文章录入:ahaoxie 责任编辑:ahao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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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钱的问题同时还要解决污染源的问题。这似乎是一个最两难的问题。 2006年10月13日,在昆明市滇池保护委员会第六次全会上,市委主要领导提出:坚决停开滇池营运机动船,继续实施退田、退塘、退房还湖,通过“湖进人退”恢复自然湖滨湿地生态系统。市政府主要领导也谈到,必须克服治理滇池的畏难情绪,反对治理滇池得了“癌症”的“悲观论”,也要克服一朝一夕就能治理滇池的“速胜论”。 2007年1月1日起,营运性机动船不能再下水滇池了。“古滇号”来了。当时被媒体冠以“为了环保,制作出的‘古滇号’”。 2008年,滇池治理工作作为市委、市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得到全面提速。 综合整治草海 以前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想了各种各样的治理方法,为什么“越治越糟糕”?韩高工认为综合治理方为上策:“滇池治理不可能靠一两项措施就能明显见效,必须进行系统的综合整治。” 他最大的感受是各级政府的真抓实干在“十一五”期间体现得淋漓尽致。河道清了,工厂搬了,禁养了,污染少了,滇池才有了变清的可能。 “十一五”以来,昆明市委、市政府对滇池的治理进入了轰轰烈烈的“铁腕治污、科学治理、综合治理”时期。 2008年1月3日,市委、市政府提出“治湖先治水,治水先治河,治河先治污,治污先治人,治人先治官”的新思路。同年3月27日,滇池流域主要入湖河道正式明确实行综合环境控制目标“河(段)长负责制”。 引入“河长制”治理滇池污染以来,整个昆明官员系统就像一架绷紧了发条的行政机器,在巨大压力下飞快地运转。 “上至39位昆明市级领导,下至滇池流域12个乡镇长,都有具体的责任和相应的考核目标……把生态环境指标作为干部政绩的硬指标,坚决实行‘一票制’。”市委主要领导在市级四套班子全体成员扩大会议上说。 市委书记亲自当上了盘龙江的“河长”,开始身体力行多次对盘龙江综合整治进行实地调研、现场办公, 3次率队全程徒步近27公里进行检查、督查进度,无论烈日还是雨天,从上游到入湖口全程巡查下来往往要花一天的时间。随后,还带头在盘龙江畔种下了“河长林”。其他河道的“河长”也纷纷行动起来,徒步巡查、现场办公,利用雨季栽种“河长林”。 “市委、市政府的规矩,除非你正在医院里动大手术,否则必须到场。” 在媒体的报道中,市委、市政府的巨大压力散见于昆明官员中流行的几个概念:白加黑、五加二、716和24。 “白加黑就是白天在一线现场工作,晚上再开会或者回家处理一些办公文件。为什么要在现场盯着?怕啊,万一市领导来实地调查怎么办?”基层干部们解释说。 五加二是一周工作5天,周末两天还要加班开会,7个工作日内每天16小时连轴转,手机24小时不能关机。半年过来,基层干部习以为常。 一年过去,盘龙江的确清了,两岸垂柳依依,河水潺潺。而在老百姓的眼中,政府治理滇池的力度、强度和魄力得到了认同。 而草海也发生了点滴变化:蓝藻少了。韩亚平作为一名湖泊研究学者,见证了滇池治理说多做少的年月,也经历了卓有成效的“十一五”,过去的一年,他都是在极度的忙碌中度过,但“滇池治理就是我的事业,滇池重现喜清水藻类才是最令我欣慰的”。 韩亚平说,“十一五”期间,草海周边第一、三污水处理厂的改扩建设及稳定运行,环湖截污、入湖河道整治、污染底泥疏浚、四退三还等等,这些决心和行动,是草海变清的重要前提和决定性力量。 草海有没有救? 据资料显示,“十一五”期间,昆明全面开展环湖截污、交通建设、外流域调水及节水、入湖河道整治、农业农村面源治理、生态修复与建设、生态清淤“六大工程”。截至2010年底,滇池治理“十一五”规划及补充规划共67个项目共完成投资171.77亿元。 “光砸钱,是不能解决滇池污染问题的,但没有钱,更是万万不行的。”有人说。“十一五”投入了近百亿治滇,有成效吗? “有!‘十一五’功不可没!”滇池生态研究所高级工程师韩亚平掷地有声。“十一五”期间,入滇河道发生了巨变,流域截污、治污工作卓有成效、外流域引水指日可待、湖滨生态状况正在改善。“真的不容易啊。”韩高工有点激动。 从地图上看滇池,草海正好位于城市下方。10.8平方公里,2.5米深,库容约2500万立方米,昆明市7条主要入滇河流全部注入草海。人们都习惯叫它内海。 “昆明城市西部片区每年产生的1亿多方污水都喂进了草海嘴里,草海占滇池水面面积的约三十分之一,却接纳了三分之一的入滇污水”, 多年来,草海一直是滇池污染最重、水质最差的区域。治滇池首先治草海,草海好了,滇池治理也就有希望,但很少有人相信草海能治清,更多人认为草海积重难返。“如果没有清水注入,草海要变清真的很难。”韩高工曾经也是这样认为。 从1986年起,韩亚平就开始负责对滇池的藻类进行定期的跟踪监测研究。藻类是水体自净作用的重要组成,这也是他对滇池治理研究的起点。但是,自进入90年代后飞燕角甲藻、单角盘星藻、脆杆藻、水绵、鼓藻等50~80年代滇池清水中的藻类优势物种就在他的显微镜下慢慢淡出了视野。 “这些藻喜清水、要求透明度很高,作为贫营养程度的指示生物,近二十年来它们在滇池中却已不见了踪迹,一去而不返。” 曾研究过泸沽湖和抚仙湖的藻类组成,想想自己所在的滇池,“大量蓝藻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般肆虐滇池,我真的痛心啊。”作为一名生态学专家,韩高工戏称:“别人用眼睛看着滇池的变化,而我却用显微镜审视滇池的变迁。” 也正是近30年的时间,草海水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像“恶魔与幽灵”的污染源来自昆明城市,大观楼、运粮河、乌龙河口一带水体黑臭不堪,一些只能在腐水里生长的素衣藻、壳衣藻、裸藻等藻类成了草海的常客。一段时期以来,海埂大坝周围及索道一带出现大量蓝藻水华。 “从内心上来说,有许多藻类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它的出现标志着这些水体已经失去了水体应有的很多功能,给我的直感就意味着一个人得到了某种病。” 一种呈蓝绿色,大量覆盖在水面上像一层黏糊糊的“绿油漆”最先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初的草海。这是一种蓝藻,它属低等植物,是水体富营养化的标志。当水体中的氮、磷达到中营养或富营养程度,再遇上适宜的温度(气温在18摄氏度左右)等条件,它就可能暴发疯长,形成水华覆盖于水面,使水体中的溶解氧降低,造成鱼类等其他水生生物因缺氧而死亡,这就是世界上很多淡水湖泊面临的环境问题。 长期如此,湖泊失去了功能,成为死湖。上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来自于城市的污染,加上人们对于滇池不合理的干预,滇池生态系统每况愈下,蓝藻首先在滇池草海暴发,面积越来越大,之后逐步蔓延到了外海,再后来草海的蓝藻没有了,“这说明草海水体已污染到连蓝藻都不能生长了”韩高工的观点与大多数人不尽相同。 “草海没救了,只能尽最大力量救外海,以牺牲草海来保外海。这是当时的一种共识。”也正因为如此,为了避免外海像草海一样遭到更严重的污染,草海和外海之间的那条小土路上建起了一个船闸,将草海和外海分开了,滇池成为了两个独立的水体,外海水位高于草海约60厘米。 草海成了人们眼中的“死海”,水质指标二十多年来一直居高不下,几乎没有改变过。“越治越糟糕。”昆明人发出了这样的悲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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