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热带鱼虽然不具备人类及其他“智慧”生物用来辨别人类面孔的大脑区域，但也能分辨出不同人脸的区别。

法新社6月7日报道，这种令人惊讶的能力是8条射水鱼在实验中表现出来的。射水鱼属于热带物种，它以能朝水面上的猎物喷射加压水柱而闻名。这次，这些鱼类射手不再瞄准昆虫，而是在科学家引导下射击水族箱上方计算机显示屏上的人脸图片。

研究论文撰稿人之一、英国牛津大学的凯特·纽波特说：“射水鱼的学习速度和准确程度令我们惊喜万分。”科研人员首先让射水鱼熟悉两张人类面孔，如果它们朝其中之一喷水就会得到食物奖励。然后，科研人员测试这些鱼能否从44张新面孔中辨认出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并朝他喷水。

射水鱼的正确率高达80%以上。纽波特说：“即使我们增加难度，比如使用黑白图片和标准化脸型，射水鱼还是能找出在训练中认识的那张脸。我觉得公众会对鱼类的聪明程度和行为方式大吃一惊。”

她还说：“原来的假设是，辨识面孔是高难度任务，只有具有体积较大的复杂大脑的灵长目动物才能完成。”
但成功辨识人脸的射水鱼并不具备大脑新皮层。新皮层是人类大脑最后进化出的部分，负责控制感官知觉和语言能力。

鸟类也能分辨人类面孔。科学家最近发现鸟类大脑存在类似新皮层的结构。纽波特说：“人们原以为鱼类的大脑简单，智力可能受到限制。但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显示，鱼类能做到的事远超我们原来的设想。”

理解鱼类智力或许有助于理解人类大脑的功能，比如面部识别属于先天还是后天能力。科研人员在论文中写道，实验结果证明“根据面部特征来分辨个体的能力并非人类独有，也许人类面孔本身并没有那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