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早在4亿年前就已生活在地球上,历经5次大规模的地球灾难仍生生不息,现今,昆虫数量约为人类数量的2亿倍。
蕾切尔·卡逊在《寂静的春天》一书里说,人类出现很久以前,多样而又和谐的昆虫就居住在地球上;在人类出现以后的时间里,昆虫中的一小部分与人类的福利发生了冲突,冲突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与人类争夺食物,二是向人类传播疾病。
一方面,大多数昆虫生长速度极快,食量惊人,昼夜不停地吃着食物;另一方面,昆虫造成了不胜枚举的疾病大流行。为此,人们想出了种种办法来对付昆虫,最著名的就是杀虫剂DDT。
DDT的选择经过了7项严格的标准:(1)对昆虫有剧毒;(2)毒性发作迅速;
(3)对温血动物和植物毒性较小或完全无毒;
(4)没有刺激性,没有臭味;(5)杀虫谱尽可能广泛;(6)化学性能稳定,即作用时间长;(7)价格低廉。
虽然DDT做到了以上7点,发挥了极强的杀虫作用,但也杀死了许多益虫,牵连了许多无辜鸟禽。它的性能太稳定了,在环境中很难分解,并且还会通过生物积聚作用在体内大量积累,贮存在富脂肪质的器官内。
至于DDT是否致癌,科学界众说纷纭,至今未有定论。
致癌与否并非关键
美国环保署禁止使用DDT的过程绝对不亚于一场战争,真可用艰苦卓绝来形容。
在经过了7个月的激烈辩论后,美国环保署撰写了一份长达9300页的有关DDT的报告,并得出结论:DDT对人类不是一种致癌危险物质。尽管如此,由于它对人类构成的潜在致癌风险,两个月之后,美国环保署还是对DDT下达了禁令。随后,化学杀虫剂向低毒性、易分解方向发展,开辟了对人无害的生物农药新方向。
整个禁用过程表明,DDT是否是一种致癌物质其实并非是禁止它的关键,根本原因则在于它破坏了环境与和谐。
人类正在努力寻求一种平衡,不是成本和利益的平衡,而是整个地球和整个生物圈的自然平衡。物种多样性的存在意义重大,任何一种物种灭绝都将是整个宇宙的灾难。由于人类的大规模工业化活动,已经造成了许多物种灭绝,更多生物的生存正受到威胁,每年都有上千物种在它们被发现之前就灭绝了。这其中隐藏着的难以预料的风险,绝不仅仅是人们生存的感官质量的下降。
药物用量并非越大越好
当前治疗疟疾,药物用量越来越大,病菌产生抗药性越来越快,而在病人身上保持药效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最近,《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的一项最新研究显示,药物治疗疟疾,小剂量反而优于大剂量。最佳剂量应当是既能使病人康复,又不至于很快产生抗药性。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传染病动力学中心生物教授安德鲁·瑞德和同事利用感染了疟疾的小鼠做试验,观察寄生虫对药物治疗的反应。他们发现,一旦药物清除了易感病菌,抗性病菌的数量就会双倍增加。到最后,造成疟疾感染的就只有抗性病菌。而且药量越大,进化出的抗性细菌扩散速度越快,造成的情况越糟糕。所以说,药物用量应该越少越好。
同样,喷洒药物的次数也与药物持续时间直接相关。通常,喷药一天后,就会进化出具有抗药性的病原体。抗疟治疗两天后,它们的数量会比感染之前有极大增加,因为它们成了唯一的菌种。
瑞德说,由于世界上的大部分疟疾感染都牵涉到多种寄生虫,所以一旦某种寄生虫具有了抗性而在人群中传播,仍要和其它易感寄生虫一起共享宿主。不用药物的话,易感病菌会与抗性病菌竞争,使抗性病菌扩散缓慢。一旦用药治疗,这种动态平衡就会打破。药物杀死了易感病菌,抗性病菌就会很快繁殖,填补它们留出的空间。抗性病菌不仅生存下来,而且由于药物帮助,成功除掉了它们的竞争对手,繁衍更加顺利。这正是造成许多抗疟药物短期内就失效的原因。
有效的抗疟药物如氯喹,其效果持续了几十年,而其它的药物,如息虐定,其效果维持时间不到十年。如果小鼠的疟疾感染情况能够反映人类的情况,该发现就提供了一种较有希望的方法,以延缓抗药病菌扩散。
瑞德指出,使用药物的方式会造成一种药物抗性选择机制,其效果或强或弱。人们真正需要的,是刚好能既杀死病菌,又能保证人们的健康,还要留下足够的易感病菌与抗性病菌竞争。按照这一标准,想要用大剂量药物全歼所有病菌,结果未必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