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得光彩夺目
如果没有来到东川,我想我的大脑“库存”里翻不出这样的奇景:起伏平缓的山丘之上,红色、咖啡色、深绿、浅绿、白色、褐色,相间搭配成大的色带色块,起伏连绵,一望无际。虽然看过无数壮美的自然景观,但当看到这片红土地时,却仍能被深深地震撼。
种上农作物的红色土地被种在上面的绿色植物遮盖得严严实实,而旁边未经加工的土地则红得艳丽,即使是远远的山坡上,也皆由红、绿、黄各种色块分隔,红土地大方地任由人们给他画上不同的颜色,但一有机会,就红得光彩夺目的艳压群芳。无论是“打马坎”的日出,还是“七彩坡”、“锦绣园”的蓝天白云,更或者“落霞沟”、“乐谱凹”的曲线,都被红土地映照出暖暖的红色。
红土地超出想象的壮观,因为红得不只是几十亩上百亩,而是成千上万亩,从山坡延伸到山顶,由一座山蔓延到另一座山。由于丘陵高低不同,具有很强的立体感,立体的山丘、多变的色调产生立体色彩,放眼望去,层次分明,气势宏大。不仅如此,红土地还极懂“易容”和“换妆”,也因为有此绝技,才使得鲜艳的红土地上一年四季有着不同的景色。1至3月,银亮的地膜与红土地交相辉映,红白相间不久,就迎来了油菜花儿黄、小麦苗儿绿,白黄绿中又有红色,色彩斑斓。4、5月,小麦有的金黄,有的黄绿,而收了小麦的土地露出鲜红色的土壤,一眼看去,红、黄、绿,缤纷夺目。到10月,收了马铃薯的土地红得像火,而那正在开放的荞子花一片白,还有待收的马铃薯一片绿,红白绿又是一番景象。
元阳 梦幻的蓝
元阳的梯田是绿色的,漫山遍野的绿意盎然;元阳的梯田是黄色的,一层一层的金黄浪潮;元阳的梯田是白色的,整座山都是白色的。不同的人,给了我关于元阳不同的色彩描述,我相信他们说的都是他们亲眼所见所感,而我看到的元阳,这一次,是蓝色的,也许下一次,会是另外的颜色!

现实与梦境的区分
从县城沿公路一路开来,但见水平如镜的梯田从座座山头层层延展下来,交汇成万顷良田,在阳光和云雾的交替变幻中,气象万千,壮阔无比。1995年,法国人类学家欧也纳博士也来元阳观览老虎嘴梯田,面对脚下万亩梯田,欧也纳博士激动不已地称赞:“哈尼族的梯田是真正的大地艺术,是真正的大地雕塑,而哈尼族就是真正的大地艺术家!”当我们也站上山顶之时,下意识的动作居然是相互对望,再揉揉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境地还是梦里幻忆!
在日出开始前,梯田优美的轮廓已经在黎明的晨曦中若隐若现,站在高处俯瞰下去,宛若一幅极其淡雅的水墨画。水面平滑得一丝涟漪都没有,幽幽地泛着淡蓝色的光,寨子就在水面中间,就像湖里的一个小岛。四周的颜色随着水面的映射而不断变幻,如梦似幻,不由得让人陶醉。所有的,急行500多公里赶到元阳的疲劳皆在看着它的一刻起,荡然无存。而我们“英武”的“征途”也毫无倦意,车身上甩满的泥点让他英武的身材显得更加有男人味儿,“征途”在保持原有吉普个性的同时追求经典,浑圆饱满的车身威猛阳刚,七孔式进气格栅与其他专业越野品牌区分开来,成为纯正血统的显赫标志,只要有它在,我 们就随时能更有信心的上路。
起一大早,以为自己够执着,而当蹲到梯田之上时,周边隐隐绰绰的人居然还有不少,大都半蹲着端着相机,迷醉在蓝色的梦幻之中时,只有扭头看看“色狼”们的执着劲儿,才能拉回到现实。

山有多高,水有多高
只要随便登上元阳哪一座山顶,就会看到充满在大地之间的、那如山如海汹涌而来的都是梯田。元阳梯田位于元阳县的哀牢山南部,是哈尼族人世世代代留下的杰作。元阳哈尼族开垦的梯田随山势地形变化,因地制宜,坡缓地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地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也开田,元阳县境内全是崇山峻岭,所有的梯田都修筑在山坡上,梯田坡度在15度至75度之间。以一座山坡而论,梯田最高级数达3000级,这在中外梯田景观中是罕见的。如此众多的梯田,在茫茫森林的掩映中,在漫漫云海的覆盖下,构成了神奇壮丽的景观。哈尼族自古以来就是耕种梯田的民族,梯田文化就是哈尼族的代表性文化。一个哈尼人如何把他的一生与梯田缠绕在一起,通过一个普通的民俗“命名礼”就可以看出来:哈尼人出生时,家人要举行梯田劳动仪式,在院子地上画出象征梯田的方格,如果生男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用小锄头在方格内表演挖梯田的动作;如果生女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在方格代表的“梯田”里表演摸螺蛳拿黄鳝的动作,经过这一仪式才能拥有自己正式的名字,真正成为村寨里的一员。哈尼人出生后将一生投放在梯田里,去世后仍然埋放在梯田旁边的山坡上,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守望着梯田。哈尼族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祖祖辈辈永不中断、永不松懈地把巍巍哀牢山的千山万壑都开垦成片片田山,让我们有机会享受这壮观的视觉大餐。
上一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