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徙步梅里雪山叩响天堂大门
Eedu.org.cn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21CN旅游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7-7-4
 

  《朝拜梅里》中还门描述了日本人和卡瓦格博,当地传说,卡瓦格博对日本人特别吝啬,凡是有日本人进来,从来都是无功而返。书中对这些情节描绘得非常多,在从德钦往飞来寺的路上也听到为我们开车的司机说过。当年中日联合登山队攀登梅里主峰卡瓦格博的时候,就在飞来寺我站的这个崖边,上万的僧众和藏民日夜诵经,赌咒那些玷污神山的外来者,他们木然地诵着经文,心却在滴血。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赌咒起了作用,那次登山的17人一个不留地被埋藏在了梅里深处的卡瓦格博峰下,造就了世界登山史的第二大事故。梅里因此威名远扬,于是接连而至各国登山队汇集梅里,英国、美国、日本、中国的登山队曾五次大规模攀登,却都无一成功。卡瓦格博这座海拔只有6740米却无人登顶的处女峰,也就成了世界登山界的热门话题,展开了是否要征服她的激烈争论。不过,我最近收集到一个好消息,中国登山协会在2004年的年会上,提出了关闭卡瓦格博的提案。准备保留这片人类尚未涉足的净地。

  天变得越来越阴,云越来越浓,人也感到越来越冷。看来 “唵、嘛、呢、叭、咪、吽……”是白念了,我开始领略到梅里那充满灵性和神圣的魅力。附近的游客听说我身后的夫妇是日本人,都投去了厌恶的目光,还有人调侃我:“兄弟,你看他们就站你后面,你还在等日出?!你够可以啊!哈哈……”

  看来大家都听到过这些传说了。我看着那对日本夫妇,却觉得他们可怜起来,那么远来又得失望而归了!唉,我何尝又不是呢!听当地的藏民讲,那些来自欧洲的老外,是不会象我们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们借住在藏民家,一住就是一、二个月,没有人指责他们是疯子,因为他们不惜时间守侯拍摄的是地球上最壮观美丽的雪山之一,他们的等待就是自然之美的价值体现。

  我是熬不起的,只能悻然离开我抢占的有利地形,收起相机上了早已等候的长安面包,向梅里深处进发。

  与卡瓦博格终究是缘差一面,但我知道我还会再来!

  路上,每个心灵都那么孤寂,但却又独自散发着光芒。

  在飞来寺观景台,可以看到群山环抱下的西当村,一个很小的村落,那是公路的尽头,要进入梅里就得在那里下车徒步了。

  车一直沿着蜿蜒的公路,下到山的谷底,然后顺着峡谷行进,不时要经过被山洪冲断的路基,路越走越窄,柏油路变成了土路,土路有变成了机耕道。

  9点45我们到达了西当村,一下车我就联系马匹,大家开始整理行装。从这里我们要开始几天的徒步了。在村里的藏民那里租了两匹马驮我们那四个大背包(到上雨崩村160.00/匹),我们出发了!

  进山的路就是梅里雪山著名的转经道。很窄,有两个人并排那么宽,泥泞不堪。这条路上除了转经的藏民就是马帮了。雨一直在下,马粪、稀泥、腐叶、路边茂密森林里漂浮的薄雾使得这条古道愈发的神秘。望着延伸到密林深处的路我感到兴奋异常,这是一条我朝思暮想的小路,它承载着我的梅里之梦,会给我一生的旅行涂上重重一笔。

  脚下就是我梦开始的地方,在大自然的源头真实地展开,似乎我已经在伸手撩开梅里的面纱,真的好想她能笑对我这个来自重庆的客人,让我能用自己的方式尽情感受她所昭示的圣洁。

  “出发出发!”赶马的藏民吆喝着,从呆滞的神情中醒来,套上雨衣,我们上路了!

  因为徒步不需要形成队列,大家有不同的行走习惯和速度,领队速度最快,所以跟着马帮走在了前面,孤舟体能最好就背着食品,老羊倌第一次和我们出行,不是很了解。我嘛作为团长,当然断后了(其实是体能最差,根本走不过我那两个朋友,所以….嘿嘿)。从这里到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上雨崩村有12.5公里,大家拉开距离开始了这次的梅里徒步。

  手机此时开始没有了信号,我们感觉已经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开始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我们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出发的地方海拔2650米,走了大约10多分钟,路便开始陡峭起来。这几天一直乘车,开始徒步还没有完全适应,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开始感觉到累了,呼吸也急促起来。保持匀速、调整呼吸,不要看远处高的地方,盯着自己的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领队、孤舟已经没有了踪影,还有老羊倌走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此时,我已经有点力尽的感觉,大口大口喝水,让水来补充血液的氧份,缓解因为缺氧而引起的乏力。路一直被茂密的树林覆盖,阴湿泥泞,想找块干的地方歇歇都很难。不时有藏民从我身后赶上来,看着我疲惫的样子,都友好的招呼我“扎西德勒!”,我也苦苦地挤出一个笑脸,向他们挥挥手。

  透过密林的空隙可以看到天上耀眼的太阳,但走出几步,森林里却还是细雨绵绵。搞不懂这其中的奥妙,想的只是能尽快赶到今天的目的地。路一直往上延伸,愈发的陡,没有缓冲的平地。在又陡又烂的路上向上爬着,不停地调整呼吸,一下深呼吸二下浅呼吸……向上抬的脚步越来越缓慢,机械地、不停地运动着,不容人揣息。不停地吃着巧克力,补充着体内的能量。老羊倌也不见了踪影,路上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也不知道还要走多少时间。此时的路散发着腐叶的气味,能听到的只有雨点落在树叶上的声音,只有马粪的气味还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生气,此时的转经道显得格外的幽深……

  要到达今天的目的地雨崩上村,得翻越3700米的那宗卡拉垭口,已经走了4个多小时了,还没见垭口的影子,心里也不免发慌。想赶时间,脚却懒得移动半步。累,高原徒步对体能的消耗是很大,估计现在已经相当于在重庆走了10个小时以上了。在一棵大树下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平地,慢慢躺下,地上厚厚的落叶软软地托着我疲惫的身体,茂密的森林遮天蔽日,各种颜色的树叶绚丽夺目,仰往旁边的大树,粗得几个人也抱不过来,令我头晕目眩……

  不知道迷糊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浑身冷得直哆嗦。千万不能感冒,不然我的旅程就该毁在这里,急忙抓了几颗感冒药吃了,匆匆上路!

  边走边吃着带的巧克力、牛肉,体能也恢复很快。对海拔的逐渐适应,使我走起来感觉好多了。一路和擦肩而过的藏民们友好地打着招呼,不时给他们背上的小孩子一块巧克力,就会听到一句奶声奶气的祝福“扎西德勒”!

  终于走到一段比较平坦的路段,依稀可以看到远处有麻尼旗和经幡,走近才看到密林中一条平坦弯曲的小路挂得满满的,在透明的空气中飘舞的经幡,大红、明黄、湖兰……铺天盖地,小径俨然已经变成了经幡拥簇的隧道,隧道里涌动着马帮和朝拜雪山的藏民。啊,终于我到了垭口,苦难之后的世界色彩原来可以如此绚烂!旅程中的寂寞和孤独现在已经烟消云散,留给我的只有骄傲!

  站在垭口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回首走过的小路,在密林中时隐时现。这是一条几个世纪以来,朝圣的者不断踏上的心灵之旅,前人追寻着前人,凡人追随着圣人。我们踏上前人的脚印,后来者又踩着我们的印记,以后的时光还会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追寻中延续。路上,每个心灵都那么孤寂,但却又独自散发着光芒。

  进垭口的时候,马帮中的男性都要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不知道他们喊的什么,但女性是不能喊的!那宗卡拉垭口是马帮们小憩和补给的地方,住着两户人家,搭建的木棚里升着火,卖些小食品。

  进了木棚,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被雨淋透的衣服烤上。男主人盯着我摸出的一盒烟,很好奇,直截了当地用非常夹生的普通话说:“送给我?”我说什么他估计也听不明白,就从包里拿出一盒没开的给他,他便开心地转身拿给周围的马帮看,大家迫不及待地打开分享着。雪山的子民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着,也在慢慢接受着现代文明的侵蚀。

  喝过男主人给我做的酥油茶,浑身暖呼呼的,等不到衣服烤干,我又得赶路,天黑之前我必须到达雨崩,和先到的同伴汇合。告别主人,告别马帮,告别那些膜拜的信徒,我又踏上了这条漫长而默默无言的朝圣之路。

  悄悄和梅里雪山对视,想用他的美来铸就我的真诚

  到达雨崩村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先到的同伴已经联系好了住宿。雨崩村只有十来户人家,却有个规定,凡要留宿的游客不能随意挑选人家,轮到哪家就住哪家。如果轮到这家住宿差,没电,卫生差,你也只能自认倒霉。听说,以前没有这规矩,只因雨崩下村一家村民,对游客服务特别周到,卫生方面都做的很到位,游客都往这家跑,这样一来,别的村民不干了,钱都给这家赚了呀!村长为了公平,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我们轮到的这家主人叫扎西,会讲很少一点汉语,他家正盖着新房,但还没完工,于是就住在了他家的老房子里。条件很差,没有厕所,主人告诉我们要方便就到楼下的空地自己找个地方。两个房间的夹壁中间开了一个小洞,挂着一盏昏暗的电灯共用。房间里充满了烧材时冒起的浓烟,呛得人根本没办法进去(第二天醒来,全身发痒,才发现跳蚤和我们同居了一晚,哈哈)。不过扎西很热情的,不停地说着明年就好了,来了可以住新房,有厕所有灯……

  雨崩,在我出行前收集的资料中频频出现。这里是梅里雪山下的一个世外桃源,但我们到达的时间太晚,明天一早,我们还得继续我们的朝圣之旅,更加艰辛的路途我想还在后面,所以吃过饭,没有精力去感受雨崩的那份恬静,便早早休息了。

  早晨,天空依然飘着雨,踩着更加泥泞的小路,又向着今天的目的地——梅里雪山登山大本营出发了!

  出了雨崩村是一片开阔的牧场,各种不知名的花草,以及安静的牛羊,组成一幅人间仙境的画面。今天有6公里的原始森林要穿越,所以无暇欣赏那如画般的美境,匆匆埋头钻进了那片浩瀚的密林。

  今天,我们还是各自按自己速度分开行进。和昨天的路比较,今天更陡峭、海拔更高、路更泥泞。路在头顶上,有时不得不手脚并用。昨天感觉厌恶的马粪味道,今天却让我十分依恋。因为很多马道太难走,我们不得不绕道,但在没有路的森林中穿行,很容易迷路,迷失在这片浓密的森林里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穿行一段还闻不到马粪味道,一定就会心慌,就一定要驻足观望,选好方向朝马道靠近。

  艰难地爬行在朝圣者用自己的身体丈量出来的转经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为一个躯壳,疲惫而机械。这是一次精神的朝圣,我不知灵魂不死最终能否实现,但我确信人是有灵魂的,在爬山涉水的艰苦历程中,似乎能感悟到自己躯体和灵魂的分离。

  这是一条被信仰踏平的路,是由一个叫噶玛.拨希的喇嘛开辟的,噶玛.拨希是活佛转世这世界七大神秘现象的创始人,他写下了《朝山路书》,虽然一直还没人见过这本最权威的指南图,但那些只身孤影的修行者、为积功德的藏民、冥思苦想的哲人还是虔诚地寻着古人的脚印,沿着真理的路标,一代人一代人执着地穿行在峡谷和雪山之间。去完成他们一生中最期待的旅程。

  2点半,我终于翻过一个不知名的垭口(后来知道这是赞阿定垭口),展现在眼前的不再是阴暗浓密的森林。而是一片不算很宽阔的草原和不远处耸立在云雾里的雪山,以及雪山下那孤零零的小木屋。此时的我,已无一寸干衣,裤管敷满了稀泥,就像穿了一双褐色的靴子。对面雪山吹来一阵阵的山风,激得人心头一颤!

  象有心灵感应一般,我感觉到了对面的梅里雪山,他竟然会象神仙一样忽然出现在我眼前,神秘地飘忽在浓雾里。他突然撞进我眼帘的刹那,仿佛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一样的感觉,半天回不过神来,不敢欢呼,只有深深的敬畏。此时我相信所有人在这里都会收起狂妄。一如藏民们见到了班禅,天主教徒见到了大主教,我见到了我心里的神明,很安详,却让我感到震撼。

  “梅里,那是你吗?”我小声地呼唤着!

  悄悄和梅里雪山对视,想用他的美来铸就我的真诚。我竟这样虔诚地久久注视着他,去感受他散发出的霸气,去吸收冥冥中那种至高无上的力量。

  宗吉笑嘻嘻地说:雪崩,听见了吗?

  进垭口的时候,马帮中的男性都要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不知道他们喊的什么,但女性是不能喊的!那宗卡拉垭口是马帮们小憩和补给的地方,住着两户人家,搭建的木棚里升着火,卖些小食品。

  进了木棚,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被雨淋透的衣服烤上。男主人盯着我摸出的一盒烟,很好奇,直截了当地用非常夹生的普通话说:“送给我?”我说什么他估计也听不明白,就从包里拿出一盒没开的给他,他便开心地转身拿给周围的马帮看,大家迫不及待地打开分享着。雪山的子民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着,也在慢慢接受着现代文明的侵蚀。

  喝过男主人给我做的酥油茶,浑身暖呼呼的,等不到衣服烤干,我又得赶路,天黑之前我必须到达雨崩,和先到的同伴汇合。告别主人,告别马帮,告别那些膜拜的信徒,我又踏上了这条漫长而默默无言的朝圣之路。

  悄悄和梅里雪山对视,想用他的美来铸就我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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