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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旧梦:摩梭人,我们只相信爱情
Eedu.org.cn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21CN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8-12-9
 

    中午的时候,来了两个住店的客人。

  一位是上海人,叫燕子,个子匀称,气质清高,非常有礼貌,留着齐眉的刘海,一双乌黑的眼睛总在转来转去,看人的时候很专注,然后会灿然一笑,露出不很整齐的小门牙,把那种冷淡和隔膜的感觉冲淡了不少。

  另一位来自深圳,江西人,自称娟娟,皮肤很白,语速很快,性格相当地开朗,看见我闷闷地坐在火塘边,马上就凑了过来,来了个十分爽朗的自我介绍,连带把燕子也介绍了,然后高兴的问我都去哪些地方玩过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我们这几个天涯苦旅就混得熟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能是嫌我们太聒噪了,宾玛突然走了进来,手一挥,说:“走,我带你们到大伯家吃饭去,他们家里来了客人,杀乳猪。”

  跟着宾玛在羊肠般的村道上七弯八拐,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一家人门口。和大部分当地人家一样,进门左手边是猪圈,右手边是祖母屋,正对大门的是几间相连的睡房,中间有个四方的场院。我们走了进去,院子里已经坐了一桌人,大部分是本地的年轻人,都是男的,还有两个女的,年纪不小了,可打扮的很花俏,一望可知不是本地姑娘。

  桌边垒着十来箱啤酒,桌上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满满的也都是酒。上来的先喝一碗,然后轮流打桩敬酒。我们哪见过这种阵势啊,龇牙咧嘴地喝了一碗,找了个借口我就开溜了,燕子也跟着离了座。

  正愁没地方躲,突然发现祖母屋的边上还有个小门,本着无知无畏的精神,冒然地推开门,我俩就溜了进去。

  门外原来是个小果园,中间还有个小池塘,塘边满满地载着苹果和梨树,梨好像已经过季了,可苹果却还很多,累累的果实压着枝条往下弯着。

  在这滇西北的高原,气候干燥,青菜水果又少,就算有卖的也贵且不新鲜,陡然看见这么多长在树上活生生的苹果,我俩那个兴奋啊,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二话不说扑上去一顿猛摘,边摘边啃,边啃边往怀里揣,呵呵。

  后来才知道泸沽湖的苹果是最不值钱的,本地人根本就不吃,连本地猪都不让吃,说是猪吃了会胀气就不吃别的料,减膘!

  听说要吃乳猪,早就开始兴奋,都不知道是不是性格本身就有嗜血的倾向,可是当几个壮汉跳到猪圈里去抓那只可怜的小猪的时候,我伪善的一面又跳了出来,只敢躲在一边背过身听着小猪的惨叫心有戚戚焉。

  一会的功夫,肉就下了锅,是用彝族人的做法,叫坨坨肉。把肉切成拳头大一块,只用盐和白水煮熟,出锅后洒上蘸水(本地的一种五香辣椒粉)葱花混匀,用手抓着吃。走地小乳猪的肉真地是又香又嫩。

    酒足饭饱后走在田埂上,一阵微风吹过,田里只剩下半截的玉米秆哗哗作响,前方是阳光照耀下的一片艳蓝水面,瞬间大脑有种麻痹的感觉,只想在这个地方每天吃喝吹牛、斗鸡遛狗、无所事事地终老一生。

  回到湖边,宾玛说晚上还有客人会到,要去泸沽湖镇买点菜回来,晚上我们吃烧烤。他要骑摩托车,让我们去个人给他背菜筐,我自告奋勇地跳了出来。

  去镇上的公路是沿湖修建的,一路上青山碧水,鸟语花香,阳光和煦,微风拂面,我背着个菜筐,嘴里哼着小曲,心里那个美呀。

  可是老祖宗常说乐极生悲,失意总在得意时。正在我高兴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后轮爆了。宾玛下车看了看,说没办法了,只能请朋友过来拖到镇上去修了。

  来拖车的人说是半个小时就到,可我们等了差不多快九十分钟也没看见人影,太阳下山后温度骤降,我只能抱着筐子瑟瑟发抖,嘴里还说:“没关系,再等等。”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才看见远处有辆三轮摩托隐隐前来,等他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开到我们跟前时,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泪流满面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宾玛的两轮摩托弄上那部三轮摩托的蓬布后座,我已经是筋疲力尽、饥寒交迫。修了车,买了东西,匆匆忙忙地往小落水赶。家里客人已经到了,丹都他们早去阿妈家拿了菜回来做饭,我抖抖索索地进了祖母屋,看见大家已经围坐在烧烤桌前,擤了擤即将就要流下来清鼻涕,就在人堆中找了个座,开始不客气地踞桌大嚼起来。

  吃了点东西,又被烧烤的炭火熏了熏,总算是回过了点神,看见对面坐了四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两男两女,正在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听上去不象英语。我捅了捅身边的燕子说:“他们是俄罗斯的吧?”燕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然后说:“什么俄罗斯,人家是法国的啦。”

  四个人里有一对情侣、一个男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情侣中的女孩叫艾米莉,在北京教书,中国话说得还真不赖,小女孩是她的教女,那个单身男人是艾米莉的好友,与艾米莉男友一起结伴到中国来旅游。

  听燕子这么一说,我有些尴尬,但转念又想:就算我没见过世面,可谁又没事经常看见活的法国人啊。虽说如此,嘴里还硬气地对艾米莉说:“我怎么觉得你们说得就像俄语呢。”说完后心里又咯噔一下:法国人不是总觉得自己的语言是世界上最优雅的吗,我说他们的话像俄语,不会又把人给得罪了吧。不管它,把头一低,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吃烧烤无酒不欢,宾玛这个主人家十分称职,早就给大家倒满了摩梭人家自酿的米酒,叫“咣当酒”,喝起来酸酸的,略带一丝甜味,口感不错,可是酒劲却不小。一轮下来,大家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这时宾玛又说:“那我们大家唱歌吧。”

  真是热情豪爽的摩梭男人啊,端起酒杯开口就唱了首祝酒歌,这个头一开可就炸了锅,趁着酒遮住了脸,大家全都放开嗓子一首接一首地唱:民谣的,乡村的,流行的,古典的,中文的,法语的,也不管是否荒腔走板,反正宁唱错不放过。那个小个子的法国单身男还是学音乐的,拿着宾玛那把破吉他,左调右弄的,居然还给他弹出了调,这样一来,无论谁在唱,他都能跟着一起弹拨节奏。祖母屋里的那个热闹啊,叫的叫,笑的笑,唱的唱,跳的跳,大家好像都卸下了防备、隔阂,只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此屋之内皆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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