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您现在的位置: 中国环境生态网 >> 文章 >> 环保宣教 >> 绿韵精品 >> 环保征文作品集 >> 文章正文 | ![]() ![]() |
|
|||||
| |||||
活着就不容易 | |||||
作者:自由感觉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6-4 | |||||
冬天曾经没钱交电费。暖器的循环泵被停了下来。零下二十多度,志愿者们冻得受不了,只能不睡了,大家围着被子说话。后来装了烧煤的土锅炉,据说只有苗所长这个“锅炉工”能烧好。 “一年的三十,曾有12人没回家,只买了一挂鞭炮,两斤辣椒和三斤鱼。吃完年夜饭后,大家一个个都回屋了。有的哭,有的一声不响。一双鞋袜都没条件买就过了个新年。初二就继续开始干活了。 还有一个故事“一位年轻的志愿者回家,母亲扣着不让走,给找了一个月薪1400的工作。走时几个志愿者被请到餐馆。几个月没有吃过肉了,8个菜被一抢而光,又是8个菜,又全光了……最后老板用一个大萝卜煮了一锅羊骨头,大家才吃饱。每个人都哭了,当时这位志愿者就决定不走了。他想在结婚前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 他们曾雇了一些临时工。他们的热情甚至感染的几个临时工都要当不拿钱的志愿者。 来在江西九江来的章大平也曾是作地质工作的。在这儿作了4年志愿者。以前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养猪,夜里给猪接生才累出了了胃病。终于抗不住了,被送去医院,也不敢看,就开了点药。去年曾吐过一盆血,大家都以为他快不行了……。现在他每天还在放羊,干农活。短短几天我就看到他胃痛无法吃饭的情景。在原单位病退的他来这儿就是喜欢这个家的气氛。来这儿种一棵树就对人类有一点好处,他说自己无所求了。 一起放羊的张师傅儿子上大学连学费都是借的,老伴在家一个月只拿200多元,可他也依旧在这呆了四年。 山东荣成的小伙子连涛在网上知道并从海边来到了这里,春节回家父母甚至拿出断绝关系来挽留他。可他至今还在庆幸当时没有离开。“我很想为环保做点事。我宁可后悔走过这条路,也不想将来后悔没有走这条路。”不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他还是在这条路上走过了四年。 这里曾有过在恩格贝草原治过沙的志愿者。因为觉得恩格贝过于商业,就来到这里。有过放弃了鱼米之乡每年数万元收入的志愿者。有过靠打工,挣足了路费,才走到这儿的志愿者。今天他们中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却把绿色的治沙希望带到更艰苦的四川阿坝州若尔盖去了。 许多志愿者是为了躲避尔虞我诈的纷乱俗世,寻找一个清净的乌托邦。也许他们找到了,现在太难在一个地方见到如此多愿为理想而奋斗的人。早出晚归,风餐露宿,最平淡劳作后的疲惫不堪,但他们精神的满足和乐观却是显而易见的。 中国真正的民间志愿者总是带有一些悲情的色彩。他们的精神和意志是强大的,自身的物资条件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为生存的问题而焦虑,要为缺乏理解和支持而忧心。保护藏羚羊,保护长江源的索南达杰,扎巴多杰,杨欣他们是这样的。这群沙漠旁的奉献者也是这样的。 有牧民公然把研究所苗圃的篱笆扒了,牵马到里面犁地。还有牧民把志愿者历尽辛苦种上的几千棵小树给拔掉了。刚治理好的林地也被别人给圈占了。如此被无视和被侵犯,买下的地和被毁坏的田,对此地方的苏木领导只会敷衍上几句,只会以各种借口继续找他们“借钱”。至今他们早已交清承包费用的土地使用证还没有拿到。 几年的风雨历程下来,苗玉坤用尽了自己的所能。牙掉了,头发也白了,他开始瘦得厉害。这种苦已经不再光是物资上的了。甚至连最早同来的3位辽河油田同事也走了,大学生在是否值得的怀疑中走了。下年春天最困难时,只剩下4位坚贞的志愿者。可以想象此时每个人刻骨铭心的痛楚,无论是选择离开或者是留下的。” 他们在坚持。一种前仆后继式的悲壮。这些坚强的人没有退却。有的人又来了,又有了二十多位专职的志愿者,从各地的退休干部,大中专毕业生到下岗职工,甚至地方的农牧民。他们只是想做自己能做到的有意义事情,叫不叫“志愿者”的名头本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又一年多过去了,在我来到的时候,这里还剩有十位最坚贞的志愿者坚守着他们的信念,决不逃避。看着沙地上亲手种下的小树苗一点点长高,这绝对是苗所长他们复出后最大的快乐。 可毕竟每个人会都有自己的另一个家。 为了治沙,两个孩子高考时,苗所长和老伴都没在家,结果女儿中专没考上,儿子大学考得不理想…… 。“苗所长的儿子苗笛刚大专毕业,就跑来当了志愿者。他曾因没有太认真做所里的网页。过年前,苗所长要赶他走。在冬天,别人合家团圆的时候,穿这他那已经破成了两截的鞋子飘泊他乡”。可后来苗笛还是回来了,夏天还帮着防“非典”。不久前苗所长的朋友在家里帮他找了还不错的工作,城管。毕竟孩子还有许多自己的路要去走。 苗笛的姐姐很秀气,在泰山做过山地导游。可最后连找的对象竟还是这里一个帅气的志愿者。据说当时苗所长不同意,他不想让下一代陪自己付出。小俩口只能离开研究所回到东北,作点小生意。还是心疼治沙的父母,最后还是回来帮忙了,带上了一岁多的女儿。大人多苦都行,可孩子总要花销吧,狠心把长春家里住的房子都租给别人。 在干旱,大风,冷雨,冰冻和“十月雪,赛如铁”的日子里,在春天解冻后铁锹都拔不出的“二阴地”上。这群理想主义者硬是在开出的两百亩苗圃中培育出北京杨、赤峰杨、速生杨、新疆杨、欧美杨、大叶金丝垂柳、馒头柳和侧柏等十几种苗木;成功种活了俄罗斯饲料菜、美国苜蓿草,优质籽粒苋等适合当地的新品种;六七十亩农田也被开出来了,种上了玉米,豆子,地瓜和蔬菜。 每年春天,他们从各处找来甚至要买来树苗。为了节约,每棵小苗还要再断开,一直分到香烛那么长,再栽进沙里去。然后再挑水浇树苗,甚至24小时换班连续几个通宵浇灌。两千年大旱,树死去十之八九,苗所长等大哭,但又接着种下新的小生命。树苗接着被大风吹走,被沙丘埋没…… 屡败屡战需要何等的勇气。至今在三千多亩沙地上已经被这群不是农人的志愿者种下了4万多株白柠条,2万多株沙棘,栽种和补种下了50万棵树苗。成活的树苗已有长到六七米高的了。 地方政府部门也许有些冷漠。在一次座谈会上,苗所直率地批评当地蒙古族领导“你们有喝酒的时间没有种树的时间,有喝酒的钱,没有种树的钱”。 他们也许过于弱小。但这个充斥着理想的家园也曾吸引过许多环保者的关注。 新千年苗所长获得内蒙古唯一的“保护母亲河先进个人提名”。南京理工大学,东北农大等高校把这里选作了共建的“大学生绿色营”基地,上海复旦大学等邀请苗所长等到校园进行关于荒漠化的巡回演讲。暑期会接待十多所大学的师生前来进行考察,劳动,作课题的社会实践,绿色环保的种子又被从这里带到了四方。 春季植树的时候,会从东北从北京等地赶来两三百位志愿者帮着种树。人多时甚至要打地铺和睡在车上,连吃饭都要分班去做了。一些地方媒体同期也会相应做些宣传。竟然还是女孩子来得多。 虽然他们需要的是荒漠化而不是自己被关注。但大家都热闹的来了,他们会感受到了一种存在价值或者精神的动力吧。志愿者或者暑期大学生们要走了,也会是最让大家难受的时刻,往往双方都要过一次感情关了。志愿者们多是一群有着丰富感情的人。 “今年非典,没有让学生和其它人来了。心里会感觉空荡荡的”。苗所长告诉我。我理解这种感觉。就象自己今天也已无法割舍掉这群志愿者一样。 热闹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现实中这些志愿者的个体是平凡的。强大的是他们勇于为理想献身的精神。一种社会上稀缺的志愿者文化被他们所演绎。他们携手站了出来,去面对被许多人或是有意无意忽略的东西。我爱做和我要做,“同舟共济三人行,唇齿相依披肝丹“,一首志愿者写的七律中有这样两句。 香港乐施会愿意提供46万元资金,可这些困难的人们把却把钱让给了当地柯德河的50户蒙古族老百姓。“让他们种树,不让他们放牧。”志愿者教他们用高产草籽种植人工牧草,买回能圈养的奶羊让他们喂养,指导他们为今后的收益每家也去种5亩树和10亩沙障。要不能带动他们脱离贫困,沙化的矛盾更加无法解决了。 “对那些最基本的生存都难以维系的人们讲环保,我会有一种负罪感”。梁从诫先生这样说过。我再次为这些志愿者们鼓掌。 (四)与志愿者同行的日子 九月是这里最好的季节,大风还没有刮起,沙地的植被还泛着绿色。天空颜色甚至被海滨的还要纯粹。繁忙的秋收尚未开始,院子前后也还挂着各色的花儿。志愿者们难得“清闲”的一刻被我赶上了。 大院子中几排红瓦房已看不出一点校园的痕迹。办公室,宿舍,食堂,图书室,多功能厅等等井然有序,可以看出他们曾经花去的功夫和心血。 苗所长老伴探家去了。天还没亮,他的女儿苗苗就会去到一侧的大厨房给大家做早饭了,厨房里还是需要压水的井。菜是大家在院子后面自己种下的,南瓜,西红柿,辣椒,西葫芦,黄瓜等等,几乎应有尽有。收获季节连菜地架上和地里遍布的果实都是风景的色彩。 饭好了,敲铁管的“钟声”就响了起来,六点多大家就从各自屋中爬起赶往食堂。人不多,一张圆桌被大家围好。可能是因为人少和季节,也许为了我这个“客人”,家常菜也很丰富。碗筷盆中涮两遍就行了,和可可西里一样没有太多水可以浪费的。 饭后章大平和张师傅两位老师傅就赶着一百多头小尾寒羊去“放牧”了。与“老二”斗架中鼻子受伤的头羊被留下来养伤。羊是专门从山东引进的半舍饲型示范品种,(当地矮墩墩的羊儿只能在草地上放养)。没有自己的牧场,羊儿只能在苗圃地后面放了。秋收后地里的秸秆够它们吃一阵,冬春会喂它们草粉和所种的玉米。养种羊不赚钱,但没有它们也就没有农家肥了。 此时,苗圃地里它们爱吃的牧草基本已经吃光了,连一人高的野蒿现在都被它们“象狼一样”给消灭掉。往返的路上已经开始往庄稼地里跑,一个人都赶不过来,需要两个人一起去放了。放羊中午除了偶然带点吃的外。苗苗的丈夫高威会骑着摩托车给他们送饭。 羊群浩浩荡荡的开走了,关于它们我也听到了好多有意思的故事,放久了相互也就有了感情。被圈了一夜的51头鹅也被赶了出来(含3只鸭子)。院子中央曾经的操场被篱笆围了,里面长满了杂草,那里是限定它们活动的场所。专门要一个人远远看着它们。吃一会草,它们会摇摆着跑回来喝水,然后再去吃草。自己放过后才知道为何叫“大笨鹅”了:经常不认识路乱跑,有时会跑出院子找不到家。一头鹅带头,其它几头就会跟上走的。需要拿着枝条把它们赶回来。草儿吃的差不多了,除了喂水还得给它们刨点地瓜一类来加餐。快吃晚饭前再把他们赶回圈里。 两头一岁多的小狼狗被拴在了一起,它们只能在房子前沿着一条长长的铁丝来回跑。好精神也很可爱的两只狗儿。只要你走进了让它们好好闻一闻,保证就不会再当你敌人一样的叫了。狗儿也被饿得很瘦,甚至你扔一块西瓜皮它们都会同时跳起表演空中技艺。好心疼它们。 母鸡们是自由的,不是结群躲在院内卡车底下睡觉,就是来回跑着给鸭子,狗儿争食。 兔子以前得病死差不多了。门前的笼中只剩下两只与狗儿相伴。 房檐下鸽巢中的小鸽子才长满了羽毛。一没有关好房门,大鸽子就会进屋,院前就属它们闲情若定。苗苗不到两岁的小姑娘在外面最爱做的就是抓住鸽子抱在怀里和欺负小狗了。这里最开心自在就是这个仿佛啥都知道一点,也从不知疲倦的漂亮小姑娘。爱说话又可爱,有好吃的会给每个人分点,在这里连她都开始学会要无私了。 抽空,苗苗带着孩子到房后的菜地里摘袋西红柿,拿到附近街上的小店里代卖。再买两块豆腐和一点小鱼儿,就快要过中秋节了。做好午饭收拾完,又要到地里摘点菜,一点点准备做冬春大家要主吃的腌菜。 连涛也慢慢历练成熟了,现在对口负责乐施会的牧民扶贫示范项目。所里的设备坏了,也多由学机械专业的他尝试搞定。就在他房中,一台可以拨号上网的电脑早几年就开始沟通了外面的世界。 今天他又跑到对口的牧民哪去了,中午没有一起吃饭。 每个人都忙着。苗所长抽空给我讲所里的事情,带我在院子里参观,给我补沙漠化治理和植物学的课程。不想太多耽误他的时间,找来了苗所长发表的文章,相关媒体和大学生们写的东西在房间里慢慢读。 再到用一间教室改成的图书室(南京理工大曾捐了不少书)里去看巴林右旗志,比照历史上这里曾经的变迁。 阳光在这里尤其明媚,浴室的顶上还架有两台太阳能热水器。晚饭后偶然能洗个很奢侈的热水澡。一条走廊两边,就是大家不大的宿舍了,仿佛又回到了校园的筒子间。多功能厅和苗所长的房里都有电视,频道竟然还不少。院后瓜地里摘上一个甜甜的沙瓤西瓜,看着最后一抹夕阳慢慢地沉下,很惬意的傍晚。 除了天顶上高悬的明月和跳动的星星外,夜色中远山黑色的朦胧背影分外宁静。暖和的棉被让塞外的风被隔绝在两层窗玻璃之外。远离了浮躁和喧嚣,可以有一个带笑的静谧睡梦。 又是一年的八月十五,再一个团聚的日子。下午略早些收工了,苗苗带队也包好了饺子,这也该是大家今年第二次吃饺子,馅有点咸了可大家还是很开心。能和这群可敬的人一起吃这顿晚餐我感到了幸福。 买来的猕猴桃,红葡萄和月饼也摆在院中多功能厅的外面。兴致很高的苗所长甚至点起了篝火,大家搬出了椅子谈天赏月,苗所长在火堆中烤出的玉米真是美味。朋友们的电话和短信都来了,骄傲地告诉他们这里的月色肯定比北京和深圳的还亮。月亮外面还有好大的一个同心圆环,是风晕,明天要刮风了,章师傅告诉我。 没有太多的兴奋甚至喧闹,每个人此时的心境肯定都是不同的,他们也会想家吧。明天还要干活,篝火还没有全熄,几位已经回房休息了。 自己注意到除了西瓜,其它买来的水果基本没有人动。到第二天还是那莫多,是大家都舍不得去吃,感觉到眼睛有点发酸。 用手机通知了在内蒙的朋友,请他们坐火车赶过来。苗所长他们的树和沙漠,这里我认为有特殊的价值和风景。傍晚已经没车,只有连涛开上大卡车和我到火车站接人了。正在新修的公路上烟尘滚滚。听说小伙子找的女朋友也是当地的,可他却没钱给人家送点东西。为这里他也放弃了许多。 接回了同伴,苗所长已经细心备好了洗澡水。我不得不告诉新来的两位要节约用,这里可不会奢侈到每个人都有热水洗的。当夜由我给同伴介绍情况。明天大家一起走进沙地去考察。 (五)活着就不容易 早饭后,苗所长摘了个西瓜扔上去,就开车带上我们三位外来者去实地了解科尔沁的沙地和他们的成就。走过不远的小镇后,光秃秃的是巴彦汉山环顾在一旁,前面沙地中筑起的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两边连续不断的都是沙窝子。 路边数万株固沙的灌木都是几年来他们种下的,要不然这条土路早已被沙丘所埋没。路面不断有垮陷下和被侵蚀出白沙的部分,卡车简直有点是在跳跃性前进。 荒凉的无边沙地上除了早年飞播下的“锦鸡儿”到处在疯长外,几乎不见其它成活的灌木。这些外来物种地“生物入侵”也许又破坏了另一种自然的平衡。 南京理工大要建一片“共青团林”。复旦大学曾捐款一万元,今年春天他们在沙地里种下了一万多株的“复旦大学校园林”。一位85岁的老红军也为他们捐款五千元,他们拿这些钱又种下了超过五千株的小樟子松,并准备立碑为之纪念。 现在我们下车走去看的就是这片“老红军林”。白茫茫的沙地上栽着一排排筷子高的小树苗。他们的苗圃地土质不适合培育松树苗,当他们在春天种下每株一元钱买回的小树后,连续从克德河往返拉水浇了六天,拉水时还常会把车子陷到沙里。 今年难得雨水好,他们精心培育的这些小树都应能活了下来的。2000年大旱死掉的那些让他们至今难忘。 可我们走近看到的却是:一株株稚嫩之极的小树苗被当地人赶来的羊儿啃过,上面的生长点被咬没了,也就宣告着这棵溶浸过血汗的小树已再不可能长大了。 刚毅的苗所长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我也在内心最恶毒的诅咒那些愚昧,自私。贪婪的蒙古牧人。 小心地问苗所怎末会这样呢。他可能已经受伤惯了,淡淡地说当地都知道是他们种的树,可他们没钱再去买桩子和铁丝网来圈起这些小树不被破坏。可圈起又怎样呢,甚至可能连买来的铁丝都被这些人给偷去。 我只能默默祝愿那些还活着的千万棵小树苗赶快长大吧,茁壮到羊儿践踏不了的地步。 路边是他们最早住过的那个根据地。将要倒塌的一间土房,残墙断壁上敞开着大大的黑洞。刚一搬离,连地上他们铺下的砖头都被老百姓给拿光了。 路旁偶尔闪出的漂亮野花还没有开败,前面终于又见到了绿色,那是他们前几年种下的林子。一边是几层楼高的大沙丘,上面也有那圆滑的沙脊线。包围它的都是仿佛杂乱无章的各种树木。这也是苗所长他们有意创造的尽量接近自然常态的绿化方式。 能在沙丘中见到大片绿树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表得好。苗所长骄傲地给我们逐一介绍,此时他又是快乐的。虽然这里也不乏与大自然抗争后的惨烈遗迹:有的树已经长到好几米高了但还是被流动沙丘给摧毁了。也有成片的林子被大风连根给刮飞了。 可依然有死去的树根上又新长出了绿色枝条。有的树根就露在沙子外面,但还在坚强地向前一米米地延伸。一个个生命顽强地活下来了,还是有更多的树儿在沙漠边活了下来,此时我再次看到和大漠中胡杨一样伟大的“生命不息”。 前天的月晕应验了,刮起的风中可以看见沙粒在飞舞。 当我们爬上大沙丘的高高顶部取景时,我再次被所见到的给震撼了。飘动的光滑的白色沙面上竟然布满了几多寸许长的绿色生命,格外鲜艳的对比色。“是沙米,它是在流动大沙丘上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植物。它会飘飞的种子只要遇到雨水就能成活,虽然活下的只是一少部分”。 沙漠顶上的这种低级植物又让我看道了生命的顽强和伟大。不忍心去踩痛它们。“活着真不容易”,我当时对同伴们说。 下面大片金黄的苇条在阳光下也是一道风景,苗所长摘了不少,承诺回去要给我们编蝈蝈笼子。地上的绿草被耙掉了不少,变成了堆起的黄色草垛。看来又是有当地的牧民跑来偷着割草和打草籽了。 下来我们新的发现让我们欣喜。沙丘上孤零零的竟然还长有一株伞状的灰蘑菇。没有忍心去破坏神奇的造化。 大沙丘下的林子已经密密成荫。钻进去又发现了更多肥大的簇簇蘑菇,看来局域小环境已经被志愿者极大给改善了。挑新鲜肥嫩的采了不少,已经开始想象蘑菇汤的美味了。 可我们飘荡的好心境又被无情打破。前面几株长到手腕多粗的小杨树又被人盗伐去了。木头茬还很新,应该是所为不久,甚至还有偷窃者狡猾地从与地表相平的位置砍去了树。这些四五米高的小树会被当地那些自私自利的牧民用来做锹把子,其它当柴烧。苗所长淡淡告诉我们,看来他心里已经太多次地流过血了。 它们没有死于自然残酷的手,艰难地活下来了,为人们固沙和挡住了风沙。可却又在贪婪的人手中夭折了。能看出苗所长悲愤的心情,我简直已经在咬牙切齿的诅咒了。“干脆不管了,今后让沙漠把当地人都埋了吧”。但我又能说什末呢。除了痛,只能是又一次真心感慨“活着真太不容易”(:。 沉默中,前面的路仿佛到了尽头,大沙坑肯定是要陷车的。我们开始弃车 |
|||||
文章录入:ahaoxie 责任编辑:ahaoxie | |||||
【发表评论】【加入收藏】【告诉好友】【打印此文】【关闭窗口】 | |||||
![]() |
![]() |
![]() |
环境信访办法 [原创]春天 就是那一抹新绿 上海闵行发展生态经济之路:让 林伯强:中国经济增长中的能 深化资源和环境有偿使用制度 环境对植物的生态作用 环境法制必须适应和推动“历 环境执法要与时俱进 论环境优化经济增长 |
![]() |
(只显示最新10条。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 |
|
||
![]() |
版权所有 Copyright© 2004-2005 中国环境生态网 本站域名 http://www.eedu.org.cn 粤ICP备05001066号 穗监备:4401990805086号 本站申明 本站所有资料,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