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金山野牦牛考察记

作者:李维东    文章来源:中国环境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9-3-18
  去年夏季,笔者前往新疆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考察野牦牛。
  过去几次上阿尔金山都是为藏羚羊的保护和研究去的,当时是为揭开藏羚羊繁殖地这一世界之谜,但在“可可西里一号反盗猎行动”之后,科考队在保护区的腹地还是与盗猎藏羚羊的团伙相遇,并发生了枪战,科考队改为了武装科考队,从此反盗猎工作也成为科考队的工作任务。
  那时野外工作时间多数是在保护区的西部,关注点也不在野牦牛身上,对野牦牛知之甚少,只有几次在保护区东部调查植被样方时见过野牦牛,远远地照过几张相片。而这一次上山就是为了与野牦牛亲密接触,了解保护区近年来开展野牦牛调查的成果,顺便看一下保护区东部夏天的美丽景色。
  再次踏上青藏高原
  2008年7月25日,科考队一行再次踏上高原,这时的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办事处已搬到了依呑布拉克镇,在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张会斌的陪同下,科考队先到青海省花土沟镇补充了给养和油料,然后折回头向阿尔金山保护区进发。
  新疆与青海交界处的石棉矿依旧是粉尘飞扬,高高堆起的废料如同一座雪山。这里的道路、桥梁倒是新建了不少,国道315线也即将通车。随着道路的延伸,路况变得越来越差,但比起前些年还算是好了许多,几天前的降雨还让科考队在泥水中折腾了一番,好在老天没太难为我们。
  中午时分,科考队顺利地到达了保护区的第一道检查站。这里的条件好了很多,新建的站卡焕然一新,当年一起战斗的蒙古族小伙乌图那生还在这里守卡,老朋友相见好不热闹。
  吃过午饭后就该翻越祁曼塔格山了,接近达坂(达坂,维吾尔语的意思是高高的山口)的时候队员们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山反应,几年没来这里,笔者的头也有些发晕。
  车辆费力地爬到了达坂上,科考队员们从祁曼塔格山顶向南眺望,山脚下的阿牙克库木湖碧水映着蓝天,湖南边的卡尔墩、大九坝草原一望无际,远处的东昆仑冰山雪峰隐约可见。
  这就是青藏高原北部的库木库里盆地,面积达4.5万平方公里的阿尔金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就位于这个高原盆地之中。
  科考队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保护区的依夏克帕提中心站卡,位于保护区东部最大淡水湖泊依夏克帕提湖畔的北岸,也是保护区景色最美的地方。
  高原有蹄类动物的世界
  建立于1983年的阿尔金山保护区是我国乃至世界上第一个高原生态类型的自然保护区,建成的当年即被列入《大英百科全书》,1985年被国务院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是以高原有蹄类野生动物为主的高原荒漠生态系统,代表物种为青藏高原特有三大有蹄类动物中的藏羚羊、野牦牛和藏野驴,都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除三大有蹄类动物外,这里还生活着“登山健将”盘羊和岩羊,以及轻盈敏捷的藏原羚等大量珍稀有蹄类野生动物,它们使这里成为名副其实的高原有蹄类动物的世界。
  除众多的有蹄类动物之外,阿尔金山保护区也是鸟类的天堂。保护区内河道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形成大面积的湿地,吸引了大量的鸟儿在这里繁衍生息,这儿还是我国珍稀濒危的高原鹤类最北端的繁殖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是人们心中的吉祥鸟。
  依夏克帕提星罗棋布的淡水湖泊和沼泽草地哺育着众多的藏野驴,这儿就是因藏野驴而得名,维吾尔语中“依夏克帕提”的意思是“毛驴陷下去的地方”。传说有人看到大群的野驴在湖边的沼泽觅食,有的野驴一不小心就陷了下去,依夏克帕提湖因此而得名。
  经过一夜的休整,大家对这里的气候有了初步的适应,都急于看看这里的野生动物和高原景色。科考队出中心站卡不远,就遇到成群结队的藏野驴群,目前是保护区内数量最大的物种,约有3.5万~3.9万只。阿尔金山保护区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保存最完整的藏野驴分布区,世界自然保护同盟物种生存委员会野驴专家尼塔莎还专程来研究过这里的野驴。
  藏野驴好奇心重又好胜,过去每当有车辆驶过,好胜心极强的藏野驴总是要和汽车一比高低。在头驴的带领下,藏野驴风驰电掣般从车的前方列队穿过后,还不时回头看看这个尘土飞扬的怪物能不能追上它们。
  近年来,由于保护区内人类经济活动的日益频繁,野生动物对车辆和人类的活动也习以为常了,除个别几只头驴还爱与汽车较劲外,再也难见到大群的野驴与车辆赛跑的景象了。
  从科考队沿线遇到藏野驴的数量分析,目前保护区内的藏野驴种群数量还是很庞大的。除野驴外,还不时能看到一些又黑又大的野牦牛掺杂在驴群周围。下午在南侧沙山上,科考队还发现许多成群结队的野牦牛群奔向依夏克帕提湖畔吃草,每群数量都在几十只以上。
  高原沙漠与野牦牛群
  阿尔金山保护区内地形地貌复杂,自然景观奇特。
  库木库里沙漠是世界上最高的沙漠,在沙漠北部有一处直径达数百米的大沙子泉和两处直径50米的小沙子泉,另有145处月牙泉,沙山中还有大小两处沙漠湖泊,人称之为大、小沙子湖。这些大大小小的泉水、湖泊碧蓝明净,像明珠般镶嵌在茫茫高原沙漠之上。
  依夏克帕提湖畔不仅是保护区景色最美的地方,而且植被丰富,是难得的一片湿地,养育了无数的野生动物,其中野牦牛也是这里活动最多的动物之一。
  除了藏野驴之外,高原三大有蹄类的另一主角就是野牦牛,它彪悍强壮,体型硕大,被誉为阿尔金山的“超级大力士”,最大的公牛体重可达1吨。
  牛群中的雄性首领威武霸道,发起牛脾气来能将汽车顶翻,在这里可轻易不要去惹恼它。
  野牦牛喜欢群居,尤其是在产仔的时候,有时可见上千头的母子群体。野牦牛多分布在保护区海拔较高的山谷和沙山中,雪山的融水滋养着它们。
  禾本科及莎草科植物是野牦牛食物的主要组成部分,由于野牦牛舌头构造特殊,可以长期以垫状植物为食,因而成为特别耐粗食的物种。
  经观察发现,野牦牛群的活动十分规律,白天多隐藏在沙山之中,站立反刍,或者躺卧休息、睡眠,下午6点半左右开始下山,到湖边饮水吃草,每天下午野牦牛下山的时间都挺准时,前后相差不到20分种。
  每当野牦牛下山时,成群结队、大大小小的牛群很是壮观,一会儿山头出来一群,过一会儿又从另一个山坡上出来一群,牛群过后在沙山上留下一片长长的“之”字形足迹,就像走在了白色的雪山之上。
  牛群在湖畔沼泽湿地活动到第二天早晨又陆续翻上沙山,多数又翻回到沙山背后去了。
  科考队从卫星影像图上竟然还看到从数百公里高空拍摄到的沙山上的野牦牛群,而且还看到沙山后的奇特沙湖,那边有被称为大、小沙子湖的一对姊妹湖,其中大沙湖在沙山之中,这里几乎没人去过,据说只有20年前测绘队的几名队员进去过。里面是什么样的景观?为什么野牦牛每天都要翻到沙山的后面去?到底有多少野牦牛在这里?这些都是科考队想解开的一个个谜!
  寻找大沙湖野牦牛的老窝
  2008年8月1日,科考队一行经邻近青海的卡尔求卡地区来到小沙湖。面前是一个小的山间盆地,在湖北侧的山头扎下考察营地,这是观察景观和动物的最佳地点。
  站在高处,由近到远看到的是草原、湖水、沙山及沙山后的雪山,这些景观要素搭配在一起,其景色真是让人陶醉。大家纷纷拿出照相机拍摄着这里的高原奇观,笔者在用望远镜观察视野中的野牦牛群及其种群数量。
  随着从面前逃跑的两只野牦牛的去向,笔者看到了小沙湖西头的出水口,一条沙河延伸到了沙漠深处,将沙山一劈为二,这是两个姊妹湖的连接起点。
  顺着两只野牦牛的足迹,科考队试探着寻找一条进去的通道。越野车在山坡上和两座沙山之间一次次地探路,但每次不是在高大的沙山前退了下来,就是被阻挡在沙河泥沼之中,最后只好弃车徒步。
  为防备与野牦牛不期而遇,科考队选择顺着沙山坡沿侧沟向西北侧的沙山顶爬去,到达山头后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可以看见下面的沙河河谷开始变宽,但前方被山梁上的一座山峰挡住,这是一个黑色岩质的山峰。
  在想像中,那里应该是制高点,上去就应该看到里面的沙湖了,没想到一个小时后到达那里,却发现沙河向北转了,前面又一道山挡住了视线,科考队只好继续向前,结果是过了一道山又出现了一道山,始终没能见到心目中的大沙湖。
  这时与外面等候车队的无线电联系已超出距离,由于科考队没带任何装备和给养,返程还要留出足够的时间,在与张会斌副局长商量后,还是很遗憾地决定回撤。实际按卫星遥感图的距离算,再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就应该能看到大沙湖的南岸了,这次只能说突发奇想钻到了这沙山之中,没做任何的准备,以失败而告终。
  返回时,科考队下到了谷底,还清晰地看到刚跑过去的那两只野牦牛的新鲜足迹,它们是向大沙湖方向去了,沙河旁还有很多野牦牛的足迹及粪便,这实际是野牦牛的东西向的一个通道,此外还有一些藏原羚的足迹。
  沟底还有一些植被,也为这些动物提供了部分食物来源。在此还见到一些赤麻鸭、斑头雁、棕头鸥、红脚鹬等鸟类。
  科考队向回走的速度很快,一是在谷底沿沙河路较沙山上要好许多,其二是科考队想赶回去拿放在车上的镜片看日食。没想到深入太远,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日全食就开始了,笔者没带镜片,只好冒着相机CCD被烧毁的危险将长焦镜头直接对向太阳。笔者将佳能30D的光圈调到最小,速度放到最快来拍摄日全食的全过程。
  在19点18分39秒,笔者拍下了第一张照片,快门一翻眼前一片煞白,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半天才缓了过来,过一会儿再拍一张,一直到19点36分49秒拍下最后一张照片,实在是担心相机受损就没敢继续拍下去了。
  这时不知是高山反应,还是光线扰眼,看东西有点晕眩,地上的人影都是重影。后来意识到,科考队是在海拔4200米的阿尔金山保护区上看到的日全食,可惜的是精心准备的观察镜片没有派上用场。
  与野牦牛近距离亲密接触
  后来,科考队从依夏克帕提湖南岸前往沙山北侧的大沙子泉考察,观察发现这一带是野牦牛的南北向的通道。野牦牛经常从沙山上下来喝水,这的足迹还很多,还有一个不知死因的野牦牛尸体。野牦牛临死前都要到水边喝上最后一口水,所以在保护区的水边上经常能见到一些野牦牛的白骨堆。
  库木库里沙漠北部大沙子泉的泉眼直径为268米,实际是山南大沙湖的渗水,穿过库木库里沙漠底部,在这形成了一系列的泉眼,这是最大的一处泉眼,随着流水的冲刷,形成沙山中的一个大漏斗状的沟谷,这是野牦牛经常出没的地方,也是偷猎贼常来盗猎的场所。
  为拍摄到野牦牛在大沙泉的活动影像,科考队兵分两路。笔者的那辆车出沟口在依夏克帕提湖畔的沼泽旁守候,两队保持无线电联系。
  10多天的劳累,在笔者不知不觉即将进入梦乡时,不知何时一只野牦牛来到了附近,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天赐良机,笔者赶紧拿起摄像机和照相机,带着三脚架靠了过去。这时身上穿的迷彩服起了作用,风向也特别有利,每当野牦牛低头吃草时,笔者就向前移动几步,不一会儿就距目标仅有70米~80米了,早就超出大型动物300米~400米的警戒距离,第一次与野牦牛近距离地接触。摄像机、照相机一起全上了,一阵狂拍。
  通常野牦牛喜群居生活,除个别雄性个体常单独生活外,一般总是雌雄老幼活动在一起,少则数头,多则数百头甚至上千头。
  野牦牛的嗅觉十分敏锐,有危险时,成群的野牦牛会主动逃避敌害,雄牛必首当其冲,护卫群体,而将幼仔围在群体中间。一旦天敌接近,野牦牛会头向下、尾朝空,马上狂奔乱跑,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年老的雄性野牦牛则性情孤独,夏季常离群而独居。年老的野牦牛一旦离开群体,将会单身生活到终老。在遇到危险时,性情凶狠暴戾的孤牛与群牛则恰恰相反,常会主动攻击在它面前出现的各种可能的敌人,它能将行驶中的吉普车顶翻,还会主动攻击人和牲畜。受到伤害的野牦牛不论雌雄,都会拼命攻击敌人,直到力竭死亡。野牦牛发起攻击时首先会竖起尾巴示警,因此,在野外工作中必须掌握野牦牛这一特点,每当这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刻。
  好在这只孤牛没有对笔者太警觉,只是感觉有一个不速之客在附近,它不时地停下来向笔者所在方向张望,但牛尾巴没有表现出要攻击的迹象。笔者也从长焦镜头中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只犄角已被磨秃、身上满布伤疤、经历了无数次搏击的老牛,这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在野牦牛中还算不上是大个,但凶巴巴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恐慌。
  一边拍摄一边向前移,到一片水面时,距它仅有50米~60米左右,它频繁地抬起头向这边看,笔者几乎都能听到野牦牛粗粗的喘气声。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的张会斌副局长用对讲机大喊:太危险了,再不能向前靠了!
  这时摄像机中的录像带和照相机中的反转胶片都已用完,只有数码单反还能用。为了安全和不影响野牦牛的活动,笔者只好向回撤,这时野牦牛还友好地回头张望,不停地在吃草。
  牧民牙生与野牦牛
  从大沙泉回来的路上,在依夏克帕提湖畔北岸,科考队见到了一家叫牙生的牧民,他热情地邀请科考队员去做客。这是一个用湿地草甸皮搭建的简易房,他是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若羌县祁曼塔格乡的牧民。
  1984年12月,若羌县在依夏克帕提草原上,由原9户牧民、5600只羊的水平上,成立了隶属“南山区政府”的祁曼塔格乡政府,从甘肃省阿克塞县购买了28000只藏羊,迁入保护区放养,人员增加到36户360余人。这是保护区内仅有人类活动的地方,人类和家畜活动范围的延伸,引发了人畜与野牦牛之间的矛盾。和其它野生有蹄类动物相比,野牦牛需要的活动空间更大。而现在,野牦牛的分布活动已被限制在一定的区域内,对于人类的“侵入”,野牦牛偶尔也会采取一些防御和抵触行为,造成一些人畜的伤亡。
  科考队员们随张会斌副局长一道走进牙生家,闲谈中听到一些与野牦牛有关的故事。有一次,他在依夏克帕提湖畔的湿地中遇到一只身陷沼泽的小牛,他奋不顾身地把小牛救了上来。可就在这一年,他家的两只毛驴却让野牦牛给顶死了,这可是他在高原的交通工具。喝茶时,牙生向张会斌副局长提出此事,很希望保护区能给予一定的补偿。他说:“我们不仅在保护野牦牛,在危险的时刻还在积极救助,可在自己家门口,我的驴被保护区的野牦牛给顶死了,保护区是不是应该给一些补偿呢?”科考队觉得他提出的要求也在理,可这类事件在此经常发生,这也是保护区难以解决的问题之一。
  按理说这里是野生动物自己的家园,人类是后来才来到这里,当人类经济活动与自然保护工作出现冲突时,野生动物却成了弱势群体。10年前,牧民手拿草原证提出保护区的野生动物侵占了他们的草场,要求赔偿。好在近年来,当地政府加大了生态环境保护的力度,开始了生态移民,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了野生动物。
  在这个中国国土面积第一大县,保留了这个最小的边远牧业乡,牧民只剩下了6户。我们相信,随着环保意识的加强,生态环境的保护受到重视,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大。
  来到野牦牛集中栖息地库鲁克皮提勒克山
  这次在保护区东部考察,科考队去得最远的应该是卡尔墩、大九坝草原和被称为野牦牛山的库鲁克皮提勒克山了。过去卡尔墩、大九坝草原每逢冬季,就如同肯尼亚的非洲大草原,辽阔的草原上有无数的藏羚羊、野牦牛和藏野驴,但在夏季野生动物为了躲避蚊虫叮咬,都躲到周围的山里去了,见到的只是一些藏原羚和狼。
  库鲁克皮提勒克山在维吾尔语中意思是“野牦牛多得像身上虱子一样多的地方”,保护区的工作人员研究野牦牛时,在对这座山北麓进行样线调查时发现,近30公里的样线中共观察到野牦牛35群,总数为419只,其中最大的一群为199只。后来观察中发现一群野牦牛数量多达508只以上。
  由于降雨季节,道路泥泞,科考队只得绕道向库鲁克皮提勒克山进发。在大草原上行进中,不时地能见到一些早年死亡的野牦牛尸体,这多是一些老年自然死亡的个体,但也不排除是被天敌所杀。
  在一次阿尔金山保护区冬季巡护中,就发现狼群攻击野牦牛群的事件。当时发现一群被狼追赶的野牦牛群中,有一头牛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看不清的东西,还以为是挂上了一个塑料袋,那东西掉下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狼。
  野牦牛的主要天敌是狼群,狼常在冬季以围攻的方式将老龄、幼龄和体弱的野牦牛追遂到冰上,待其滑倒后群起撕食。
  实际研究发现,狼也是优化野牦牛种群的一种调节机制,这是大自然的法则。
  这次,科考队不仅在库木库里沙漠的沙湖、沙泉和沙山上发现大数量的野牦牛种群,见到最多的还是被号称为野牦牛山的库鲁克皮提勒克山上的野牦牛群,这里是保护区东部野牦牛最集中的栖息地,其数量之多,群体密度之大,在保护区东部野牦牛三大分布区位居首位。
  据说中国科学院考察队近年在青海可可西里和西藏的羌塘地区考察时,藏羚羊、藏野驴和藏原羚屡见不鲜,唯有野牦牛难得一见;而且在青藏高原的许地方,野牦牛和家养牦牛的交流增多,已影响到野生牦牛纯正血统的保持。
  阿尔金山保护区的牧民都不养牦牛,所以这里被公认为野牦牛基因最纯正的地方,特别值得保护和研究。多年来,香港“中国探险学会”和国际专家在支持和帮助野牦牛的保护和研究工作。阿尔金山保护区野牦牛的保护成就,也为人们保留下一片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的处女地。
  但愿青藏高原的巨无霸在新疆的阿尔金山生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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