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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志愿者的理性成长
作者:郭建光 文章来源:中国青年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7-11-29 10:32:32 | 【字体:

  本报记者 郭建光

  送走最后一位来访者时,已是晚上10点多钟。

  李力轻轻推上办公室的门,把身体和声音都藏在门后。即便如此轻柔的动作,在寂静的楼道中,短暂而沉闷的撞击声也显得有些响亮。

  来访者公保扎西,是青海省治多县野牦牛环境生态促进会会长。当天下午5时许,他推开李力的办公室,一谈就是5个小时。他请李力想想办法,为他的NGO找一条出路。一席长谈后,结果虽并不令他十分满意,但这位藏族汉子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依靠”。

  仅仅3天前,在北京一家环保NGO组织的会议上,公保扎西才认识了这位北京环境友好公益协会的会长。今年49岁的李力,来自“北大荒”。她的大嗓门和爽朗的笑声很有感染力,时刻让人感受到一种真诚。

  她不时招呼熟识和不熟识的人,风风火火在各色人群中间游走。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和不熟悉的人打成一片,一些人就此成了她的朋友,而一些朋友就此得到了她或多或少的帮助。

  “现在一些环保NGO,尤其是地方上自发兴起的草根NGO,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期。”李力斜倚在咖啡馆沙发的扶手上说,“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法,生存就是个大问题,发挥作用就更谈不上了。”

他们并非神仙

  10多年来,李力一直在关注并努力推进民间的环保事业。

  1996年,刚从黑龙江到北京发展的李力,偶然在图书馆翻阅材料时,被一本介绍民间环保志愿者和组织的杂志吸引住了。此后,在中学教生物的她开始给学生讲杂志里的故事,同时到环保组织当志愿者,开展环境教育方面的培训工作。当她的学生在中央电视台参加环保知识竞赛得奖后,更激发了她对环保事业的热忱。2000年,时年42岁的李力辞职加入一家环保NGO,全职做环保。凭着自己过硬的实力,逐渐在环保圈内闯出了一些名气。去年,她组建了北京环境友好公益协会。

  当中国的GDP在以令世界惊讶的速度增长时,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2006年《中国环境状况公报》显示,我国地表水总体水质中度污染。7大水系197条河流408个监测断面中,Ⅳ、Ⅴ类和劣Ⅴ类水质的断面比例分别为28%和26%。其中松花江、黄河、淮河为中度污染,辽河、海河为重度污染。559个城市中,空气质量达到三级标准的城市159个(占28.5%)、劣于三级标准的城市51个(占9.1%)。《中国绿色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报告2004》表明,2004年全国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为5118亿元,占当年GDP的3.05%。

  在政府积极治理污染的同时,民间也涌现出了不少环保志愿者和组织,他们以各种方式推进中国的环保事业。2006年,中华环保联合会与《中国青年报》联手对中国的环保NGO进行了一次调查,调查表明:中国共有2768个环保NGO。其中,仅有23.3%的机构在各级民政部门正式注册登记。有人估算,截至目前,国内环保NGO的数量已逾3000个。

  数年的环保生涯中,李力结交了不少从事NGO的志愿者,其中不乏处在污染最前沿、整日争取生命安全或健康的人。由这些人自发成立的组织,李力称之为“草根NGO”。也是在与这个群体整日打交道的过程中,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他们的艰难。

  “钱的问题最棘手,短期内不容易解决。”李力说,这个可谓NGO通病的问题,在那些草根NGO身上显得尤为突出。

  上述调查显示,2005年,22.5%的机构基本没有筹到经费,81.5%筹集到的经费在5万元以下。由于经费不足,超过60%的环保民间组织没有自己的办公场所;96%的全职人员薪酬在当地属中等收入以下水平,其中43.9%的全职人员基本没有薪酬;有72.5%的环保民间组织没有能力为其职员提供失业、养老、医疗等福利保障。

  起先,数字对于李力来说,“只是数字”。而当她真正深入到那些草根NGO中间的时候,那些冰冷的数字,具体诉求为一碗饭、一部手机、一台电脑、一瓶药、一条生命……

  张长建可谓李力的老朋友了。这位福建省宁德市屏南县溪坪村的医师,是当地一家化工企业的污染受害者。与不少污染维权的领导者一样,张长建因“见的世面多一点”,“文化程度高一点”,“沟通能力强一点”而被当地人推到前台,成为领军人物。

  2002年,张长建在李力的帮助下,参加了北京一个环保NGO组织的一次会议。回到家乡,他和同村的维权者共同组建了福建省屏南绿色之家,开展组织化维权和保护环境的行动。

  但困难接踵而至。因维权和环保占用了不少时间,张长建的收入锐减。同时,屏南绿色之家的日常活动经费,又使得他支出猛增。后他的诊所因种种原因被迫关闭,生活来源完全被切断了。今年8月,他的妻子离开了他。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有时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张长建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生存问题。”虽然偶尔能得到一些救济,但因没有一个稳定持续的筹资渠道,工作几乎无法正常开展,以至影响到他在当地的威信。

  屏南绿色之家的困境并非个例。事实是,云南的“滇池卫士”张正祥、河南的“淮河卫士”霍岱珊、云南香格里拉的环保志愿者葛全孝、浙江萧山的环保志愿者韦东英等均遇到同样的困难。在滇池边巡视的张正祥,据说如今每天“只能吃一顿饭”,巡视时“走到哪家吃在哪家”。偶尔,他靠给别人“写状纸”赚一点劳务费,因此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笔的地方有了厚厚的老茧。

  “我觉得,他们的能量、热情和钱基本上耗干了。”讲到这些草根NGO的困境,李力的身体挺直、眼睛睁大、嗓音提高了,“这些人中,不少人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全凭一腔热血、一分信念来支撑。可是热血和信念又能支撑多久呢?毕竟他们都不是神仙。”

  相比之下,李力觉得城市中的一些环保NGO“日子过得很舒服”,找个项目、申请点经费、开个会议,“事情就做完了”。

  “长此以往,草根NGO的发展战略、发展方向和公信力等,都会受到影响,NGO的路也就会越走越窄”。她说。

  曾有一些学生问她,成立NGO后该怎样向基金会申请经费,怎样申请各种奖项。“我告诉他们,要是有这种念头,就此打住,不要做NGO。NGO首先讲的是奉献。”李力回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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