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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命脉何在?由中国生态经济学会最近在甘肃省兰州市主办的年会上，经参会学者深入研讨得出一致的回答。
探索之一：国际社会对环境与发展政策的宏观取向 从20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的三十多年间，世界上的环境与发展政策大致上经历了三个阶段性的重大变革：第一阶段是基于政府命令与控制的方法，主要通过行政手段进行污染防治；第二阶段则基于市场的经济激励机制，强调企业在废弃物及污染物产生方面的源头控制；第三阶段是在进一步完善政府和企业职能的基础上，逐步实行信息公开和更高质量的清洁生产，其实质是实现公众监督和倡导下的生态文明。
探索之二：突破生态经济学理论前沿选准生态经济学前沿理论的突破口，是当前该学科研究的重大的步骤之一。对此，与会学者各有理论建树。 一种观点认为，地球形成已有47亿年历史，与它相比，人类的历史只有二、三百万年。然而，人类活动对地球和生物圈的影响越来越大，尤其是最近100年，人类活动、尤其是工业生产活动已成为影响地球和生物圈的主要因素之一。沿循这一思路，并考虑到国际科学界共同公认的能量转换与守恒定律即物质和能量既不会被创造也不会被消灭，可以知道人类生产活动中，往往只有一部分自然资源转变成对人有用的物品，而另一部分自然资源却未能被有效利用而成为对人有害的副产品或污染物。例如，人类在生产、生活中，如果每天能将约1400万吨煤和6400万桶石油、每年能将含有能够形成数百亿吨氯氟烃类化合物的物质高效利用，甚至利用殆尽，大气层中就不会存有超量的二氧化碳，臭氧层也不会形成空前规模的空洞。因此，生态经济的前沿理论应定位于对自然资源可持续地高效率利用上。更具体地说，就是将自然资源在生产加工以及流通和消费的各个领域均能实现高效率地清洁利用。比如，在生产领域采用更为清洁的原料、能源及工艺技术流程，以尽可能做到从生产的源头上就将废弃物的产生量降至最低点，而不是等自然资源在生产加工中生成废弃物后再行末端治理。 另一种观点认为，传统经济学理论一直推崇当今市场经济中，通常有“看不见的手”在对其运作起着支配作用。这一理论源于亚当•斯密。他发现在竞争性市场中，在不存在市场失灵的情况下，市场所形成的机制会使其资源尽可能多地生产出有用物品。当前，生态经济科学的研究，应将对“看不见的手”的原理的探索推置理论前沿，这是因为：其一，地球生态系统不仅为人类提供产品与原料，同时也为我们提供服务，如森林生态系统对人类生态需求的高质量服务等，尤其在人类追求高质量生存条件的今天，后者的价值更突出于前者。其二，现实的全球经济在总体上均受到市场竞争所形成的综合力量左右，并未受生态学及生态经济学原理支配所应形成的机制的制约，因为这种市场力量并不能真实反映商品和服务的全部成本，比如自然资源和环境的损耗并未真正计入生产或服务的实际价值中。其三，市场经济“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经营者实现个人利益的同时，不仅仅为广大群众带来了最佳福利，也往往带来相当大的负面影响，例如，市场力量是不会注重全球碳排放量与自然界固定碳的能力之间的平衡，同样也不会注重燃烧石化燃料在造成此类失衡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这便不可避免地造成全球性的气温升高、冰盖融化及海平面上升等恶果。总之，现阶段生态经济科学的理论前沿之一，就是要用看得见的研究去相对破解并补充传统经济学理论中“看不见的手”的原理，并使传统经济科学理论和人类的社会经济生活真正建立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相互渗透、相互交融，并能真实反映客观现实和解决实际问题的科学基础。
探索之三：生态经济建设及其保护的“根”应植于广大民众中生态经济建设及其保护是我国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命脉，而这一命脉的主宰者正是千千万万的民众。甘肃省妇联和兰州大学组成联合调查组，分别对该省静宁县、漳县和民勤县的农村妇女进行了农村及农业和 经济建设及其保护方面的调研。在被调查者中，具有高中、初中和小学学历的妇女分别占14.08%、46.48%和38.03%，文盲占1.41%。
基本数据列表如下：
(表1)
西部大开发工作
调查? 项目认为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同样重要者占被调查总人数的% 61.97
认为经济停滞不前，环境保护是空谈者占被调查总人数% 7.04
认为保护环境比发展经济更重要者占被调查总人数的% 25.35
(表2)
封山育林工作
调查项目 知道此工作对环保有益处者占被调查人总数的% 84.51
不知道此项工作对环保有益处者占被调查人总数的% 15.49
(表3)
滥挖甘草等中草药
调查项目 知道野生草地对环境有保护作用的人占被调查总人数% 61.97
不相信野生草地对环保有益处的人占被调查总人数% 16.90
认为只有挖野生草药维持生活者占被调查总人数% 5.63
(表4)
施用农药
调查项目 知道导致生境恶化者占被调查人总数的% 35.53
知道影响人体健康者占被调查人总数的% 59.21
认为对环境和人体均无影响者占被调查人总数的% 17.10
如果将中国实现可持续发展比作一列列车，就要同步铺好社会经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的双轨，而铺垫双轨并使列车飞奔的根基正是全体国民的综合素质，而我国国民的综合素质，尤其是经济落后地区农民素质正是滞缓国家可持续发展车速的主要制约因素之一。由此可见，突破国民素质低下制约，已成为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当务之急和中心任务。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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