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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专家:碳排放成本显性化为新能源带来前景

发布日期:2011/11/28 11:48:39 作者:田晓玲 出处:文汇报

  今天,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7次缔约方会议将在南非德班召开。由于《京都议定书》明年就将到期,这次大会将比此前的哥本哈根和坎昆大会更受关注。围绕《京都议定书》的相关问题,记者专访了德国能源和气候问题专家弗里德曼·穆勒。

  今天,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7次缔约方会议将在南非德班召开。由于《京都议定书》明年就将到期,这次大会将比此前的哥本哈根和坎昆大会更受关注,因为这次会议可能是形成针对《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的国际法律协议的最后一次机会。

  目前看来,多方对德班会议的前景似乎并不乐观。今年以来,有关各方已经先后在曼谷、波恩和巴拿马举行了三次预备会议,但是在《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的存续等关键性问题上,依然存在非常严重的分歧。南非总统祖马说:“德班大会显然不会像逛公园那样轻松,它将是一次艰难的会议。”《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执行秘书克里斯蒂娜·菲格雷斯也表达了同样的担忧。《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将在2012年结束,若不能及时制定第二承诺期,人类减排温室气体的努力将会遭遇挫折,目前看来,出现空档的可能性正日益提高。

  1997年,在日本京都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三次缔约方大会上,《京都议定书》获得通过。该公约为各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规定了标准。在2008年至2012年间,全球主要工业国的工业二氧化碳排放量比1990年的排放量平均要低5.2%。经过8年的艰难历程,《京都议定书》2005年开始强制生效。在通过该条约的183个国家中,并没有美国的身影。

  不过,《京都议定书》签署以来,全球气候变暖的脚步似乎并没有因此减缓。1990年代,二氧化碳排放的年均增长量少于1%,但是现在,年均增长速度已经达到了2.5%。

  对《京都议定书》本身的批评也不绝于耳,目前的评估显示,即使《京都议定书》能被彻底完全地执行,到2050年之前也仅仅可以把气温升幅减少0.02℃-0.28℃。许多环保主义者质疑《京都议定书》的价值,认为其标准定得太低,根本不足以应对未来的严重危机。

  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应对全球气候变暖?二氧化碳的排放如何才能有效降低?就与此相关的话题,德国国际事务方面的最大智库——德国国际与安全事务研究所(SWP)的国际能源和气候政策高级顾问弗里德曼·穆勒(Friedemann Müller)在沪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

  中国提高能源使用效率还有很大空间

  文汇报:明年,《京都议定书》的第一承诺期就将到期,现在看来,全球并没有实现签署《京都议定书》时把气候变化控制在2℃内的目标,在这个意义上,您怎么评价这一协议执行的效果?

  穆勒:《京都议定书》只是让工业化国家做出了承诺,也就是所谓的“NX1”国家(发达国家)条款。的确,工业化国家造成了今天的全球气候问题,它们必须迈出探索解决方案的第一步。迄今为止,《京都议定书》规定了15年的期限,从1997年开始,到2012年结束。它完成了工业化国家减少5%碳排放的任务。问题在于,非工业化国家,亦即“NX2”(发展中)国家,包括新兴经济体国家,有非常巨大的碳排放增长,这些增长量大大超过《京都议定书》所要求的发达国家的排放减少量。所以,问题就是,全球范围的碳排放量仍旧在增长,1990年代二氧化碳排放的年均增长量少于1%,但是现在的年均增长速度达到2.5%。新兴经济体正在赶上工业化国家在20世纪的所作所为。我并不是要指责新兴经济体国家,它们的人均排放量仍旧低于工业化国家,但是,问题在于目前这个体系不可持续,我们需要一个后续的协议,将新兴经济体整合加入到减少排放的行动中来。

  文汇报:人们之所以津津乐道于《京都议定书》,因为它是缔约各方高度政治意愿的产物。政治意愿也是全球气候变化谈判的基础。但是政治意愿只是让大家坐到一起来谈,而并没有就此带来一个实质性行动的结果。“后京都时代”会出现怎样的继任者呢?您对此有什么样的预测?

  穆勒:我对此非常悲观。不仅是我,大多数观察者都是如此。原因在于,如果我们继续执行《京都议定书》,一些人提出再延续10年或者15年,如果这只意味着发达国家仍旧减少5%的排放量,那么它并不能解决全球气候问题。这些国家的确可以完成这个目标,但是新兴经济体排放量的增长很快;当然,新兴经济体也有非常充足的理由,因为它们仍旧低于发达国家的人均排放量。这就会陷入一个僵局。从2009年的哥本哈根开始,到去年的坎昆、今年的德班,大家一直都在努力。《京都议定书》明年就将到期,至今我们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实质性的妥协。有人说,我们不会达成一个成功的协议了,只能寄希望于每个国家各自的良好行为。这显然是不够的,因为它不会带领我们实现共同的承诺,让气温降低2℃。

  文汇报:控制气候变化的责任如何分摊,每个国家都会从各自的国家利益出发来考虑,这会不会是一个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的问题?

  穆勒:的确,这是个问题。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利益,比如德国,就不得不通过努力来更多地降低碳排放,因为工业化国家的大街上已经有过多的汽车了,德国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车;而中国仍旧会拥有更多的汽车。我理解中国要增长、要发展的需求。问题在于,我们更需要从一个整体的角度来看问题;这是一个全球问题。没有任何一个机构站出来说,我们现在解决的是全球问题,责任的分摊、各自的妥协应该这样或那样;不存在这样的权威,联合国甚至也不具备这样的权威。没有人来组织这些事。这就是当下的情形。

  文汇报:您谈到“双重不对称性”会成为全球气候谈判过程中无法跨越的障碍。这个不对称性就是:中国的人均排放比发达国家要低,但是近10年中国的排放总量还是很大。

  穆勒:如果你看中国的人均排放,的确一直在增长,但如果建立起我所提议的全球碳排放体系,我可以肯定,中国的人均排放不会再增长,至少不会以现在的速度增长。中国提高能源使用效率还有很大空间。而且,中国人也会乐于从这个体系中获利,更快实现能源部门的转型。比如,使用更少的燃煤发电厂,转而使用更多的可再生能源。其实,中国有非常好的自然条件,中国有20%的地区是沙漠,每天都有日晒,可以建太阳能电站,当然,这会需要大量资金投入。与此同时,如果能够把人均碳排放控制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就可以从碳排放市场中获利,把所获得的利润投入到太阳能建设中去。这将会产生巨大的激励,让人们可以更快地将能源体系从化石能源转移到可再生能源之上。

  文汇报:我们也注意到,新兴经济体中的巴西尽管也处于经济高速增长阶段,它的碳排放增长这些年反而下降了,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穆勒:巴西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案例,它能做到这一点有两个原因:一是它有巨量的水力发电,这是可再生能源;二是它有巨量的乙醇燃料,它的交通是建立在生物能源基础上的。所以,尽管巴西的汽车数量也在增长,但碳排放却在下降,因为巴西人的乙醇燃料使用量在大幅增长。这是由其独特性所决定的,需要有独特的气候以及合适的土壤、湿度。我们在德国也做过尝试,但是不可能覆盖能源需求的10%以上,而巴西则大致覆盖到能源需求的70%到80%。美国也在很努力地生产乙醇燃料,他们的使用量排世界第二位,但依然有限。中国当然也可以尝试,但不可能覆盖到2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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