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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僧”梁从诫:在中国做环保如同生死搏斗 |
自然少了一位挚友 天国多了一位卫士 |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千龙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11-2 11:10:55 | 【字体:小 大】 |
他提出,解决汽车尾气对空气污染的方案之一,“便是下大力气发展公共交通”,建立一个“充分便捷、舒适、安全,真正四通八达的公交,特别是轨道交通系统”。2003年,他又致信市领导,提出关于保持圆明园“半野生”状态的建议。“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大兴土木,搞一堆人造山水林泉之类的假古董,那将是我们的又一次损失。”“希望市领导在圆明园即将开工恢复建设之前能够请生态学家、生物学家们进行考察调研并与之商榷,考虑进行生物多样性保护这一不容忽视的内容,而万万不可将圆明园也像北京其他公园一样,千篇一律地用人工草坪、花坛和统一移栽的树种来取代原有的自然植被”。
“自然之友”会员、新华社记者王军回忆,梁从诫一直在为保护北京古城奔走呼吁,他一直想成立“老北京之友”,但未能成功。他认为,环境问题,除自然环境问题,还包括人文环境问题。
义务植树被收“过路费”
深感从事环保工作之难
上世纪80年代,还在《百科知识》杂志做编辑的梁从诫,从一篇来稿中了解到,经济发展的同时,乡镇企业正成为破坏环境的重要因素。如今这已成现实,当年梁从诫则第一次意识到环境问题的重要。他曾说,当时还没想到自己会参与环保,认为这都是国家的事儿、专业人士的事儿,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而真正投入环保工作,他才发现,不仅政府有时不理解,民间也不理解。
1995年,梁从诫和某省一位官员同去一处风景区,官员随手往车窗外丢矿泉水瓶,当梁从诫劝阻他并下车把瓶子捡回来的时候,官员竟极不耐烦地说:“这有什么关系,扔的人多着呢!”梁从诫在给美国《时代》周刊的文章中写道:“这么简单而明显的问题上,我和他一时竟找不到共同语言。”
在去内蒙古恩格贝沙漠义务植树的路上,当地乡亲们每隔七八公里就横上一根大木头,拦住车队索取“过路费”,理由是雨天行车会轧坏他们承包的路段,而“过路费”少则三五百,多则上千。“自然之友”们解释大家是来义务植树的,连哄带求,花费五个多小时和数百买路钱,才走完原本只需要两个半小时的路。梁从诫说,“面对这些本应是我们需要依靠的基本群众,不由得使人更深地体会到在中国搞环保之难。”
在宁夏,他看到一对姐弟在干旱的沙漠里四处挖发菜,换取几分几毛钱,维持一家的生计。挖发菜对草原有致命的威胁,但看着这对在严重缺水的环境下长大、至今可能没怎么洗过脸的孩子,他实在不忍心责备,“与那些连基本生存都难以为继的人谈环保,我有一种负疚感”。
在三峡,他看到一个造成污染的造纸厂。厂子是“大跃进”时修建的,非常简陋,排出的黑水沿江流下去几十公里。梁从诫问县长,为什么不装污水处理设备?县长说,设备投资可能要超过整个厂的固定资产。梁从诫又问,为什么不停产?厂长说,一个厂两千工人,如果算三口之家的话,能养活六千人,厂子停产,谁养活这六千人?梁从诫一时哑口无言。
梁从诫意识到,光喊高调是喊不出结果来的,必须有一个方案来解决实际问题。
骑车开政协会被警卫拦住
生活之俭朴一如“苦行僧”
在严重缺水的河西走廊,梁从诫看到,一家国营大厂厕所门口,自来水哗哗地流成河,进厕所都要踩着砖头才能蹚过去。让梁从诫愤怒的是,全厂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来过问这件小事儿。“不唱绿色高调,从身边一点一滴做起”是梁从诫和同行们给“自然之友”确定的行动宗旨。他说,“其实我们也没有能力来收拾,只是呼吁大家共同来促进这件事情而已。”
作为政协委员,梁从诫穿着布鞋、骑着自行车去政协开会,结果被警卫拦住。“你给谁报到?”警卫问。当梁从诫说,他给自己报到时,警卫吃了一惊。
时常让媒体挂在嘴边的是梁从诫的名片。有媒体记者写道:“梁从诫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见过的最简陋的名片,背面是一个生产配料表。他说:‘印刷厂的师傅和我们合作得特别好,每次都用这些废纸给我们印名片。’很难相信,作为名人之后的梁从诫,却过着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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