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强：可持续发展与社会公平-中国环境生态网

航空航天大学　韩德强教授

　　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在当代青年冬令营这个培训会上讲点自己的看法。首先应该说今天听了潘局长的报告的确有如沐春风之感，过去我也听过潘局长讲了很多，但是我今天听了之后贵德觉得分外顺耳，他的绿色中国、和谐社会的主题词我们一直讨论这个主题词，今天讲的这么充分我是很惊喜的。

　　所以这样的话我变得要讲的就不多了，我是讲一点自己的经历，我对于环境问题的观察思考实际上也是在你们这个年龄，当时因为我们家乡是绍兴的，小时候河里面有很多鱼虾可摸，但是到我高中的时候就摸不着，我很气愤，因为旁边建了很多的冶金工厂等等的，那么我就到绍兴市找他们去，我说这个是不是应该治理呀，他说你小孩懂什么，滚蛋吧你，基本上是这个意思，说的还是比较客气。我是滚蛋了，滚出来之后，我还在想，为什么他们态度这么冷淡？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我的头脑里面，后来慢慢明白这个道理了。

　　实际上是有利益问题，为什么我们公众这么强烈的呼吁要保护环境，要保护资源。但是，为什么各个地方的政府仍然在纷纷的引进高污染、高耗能的项目？纷纷的进行这种类型的招商引资呢？是因为有利益存在，环境的问题是长期整体收益的，利益的问题是短期可以见效的，我现在就可以收益。把你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你怎么考虑？如果你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显然你会追求污染环境的道路，因为那个代价是后代人付的是别人付的。我后来所在的绍兴市方针发生了变化，为什么发生变化呢？因为他后来变成了一个旅游和靠文化资源来吸引游客的城市，所以他环保标准就提高了。提高了之后，绍兴市的老板就特别不满意。

　　我有一个朋友就在绍兴市做老板，他说绍兴的环保标准太严格了，他们集体向绍兴市呼吁要降低环保标准，说萧山市就在绍兴旁边，萧山市的环保标准比较低。所以，绍兴的工厂都纷纷的往萧山迁，往萧山迁了之后你的GDP下降，你的产值利润下降，我看你还怎么保护环境？这种力量叫什么力量？叫招商引资的力量。这种招商引资的力量，这种追求资本利润的力量实际上是一种破坏环境的力量。

　　大家可能会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招商引资是我们各个地方都在进行的一件大事，谁要阻挡招商引资谁似乎就是当地的罪人，只要打这招商引资这个牌就可以搞大规模的拆迁，就可以征收各种各样的费用，就可以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招商引资几乎在我们诸位在座的同学眼里面可能是正面的词汇。但是大家注意什么样的政策环境、投资环境是最好的？一个可以随便污染的自然环境、这种政策环境对于资本来讲是最好的，他不需要付各种各样的设备费，不需要付各种各样的环境费用，那么这种环境是最好的。那么就像我们坐飞机，服务人员机舱里面的小姐对你笑不笑也不是很重要，飞机别掉下来是最重要的，对于资本来讲，那个服务人员对我笑不笑也不重要，我能够赚钱是重要的。对于资本来讲还有一种什么环境是比较好的？就是工人如果说要罢工，要拿起劳动法来跟我说要提高工资，要什么加班费，政府能够棒我弹压，这是最好的投资环境。你要做老板你很快就会明白这个道理。还有什么是比较好的投资环境？地价要低，比如说上海工业用地30万一亩，昆山说我15万一亩，无锡说我白送，这不是最好的投资环境嘛，三通一平，七通一平，成本你去付。所以，我在想资本还喜欢什么样的投资环境呢？三减两免，或者是三免两减，税收可以免掉，这是最好的。对于资本来讲最好的投资环境实际上对人民来讲可能是最不好的居住环境，因为你打工去挣不着钱，你想跟他提意见，得不到政府的法律支持。税收是什么？税收是要建立就业、医疗、养老各种福利设施的，没有税收大学就得要交费，没有税收医疗费就得要自己支付，有税收才能这一切，公共福利是靠税收来的，你把税收降到最低，对人民来讲可能是最不好。你把地价降到最低，道路交通怎么建，你把环境标准降到最低，水我们怎么喝，空气我们怎么呼吸。所以，其实招商引资这个政策，我认为是一种不可持续的发展政策。

　　大家说你说的好象有点不对，昆山招商引资发展起来了，很好，那个地方现在花香鸟语，虽然是工业区，但是环保不错。你说的和昆山的情况不一样，跟我们大连、天津保税区、深圳不一样，深圳现在被称为招商引资的典型城市，被称为世界上最宜居住的城市之一，环境很好。为什么会有这种差距？这个就叫招商引资的穷途困境，这么说，假设我们今天开场足球赛，你看不清楚，你个子矮，你站起来，你一站起来你就看清楚了，你一站起来把后面的人挡住了，最后整个足球场的人都站起来了，更看不清楚，招商引资是一个城市做可以，资本都集中到这个城市去了，然后这个城市发展起来了。如果说上海这么做、昆山这么做、无锡这么做、深圳、大连、青岛都这么做，大家纷纷提供低地价、低税收、低工资和随意可污染环境的政策，那么谁收益？所有的城市各地的人民都受损，这就叫穷途困境，一个城市做是可以的，多个城市相互竞争就是不行的。

　　这种穷途困境在经济学上讲的是普遍存在的一个概念，我们现在看到价格战是不是穷途困境，长虹降价、海尔降价，降来降去谁得好处？老百姓得好处，其实也得不到好处，质量就会下降，老百姓买一个电视机回去搞不好哪天爆炸了，好吗？那么到市场里面去买肉，什么肉最不好？就是注水肉，但是你看不出来。这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市场经济的主体我们要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客观上却让我们全体人的最小化，我现在开始进入一个理论问题。

　　我们大家所学习的经济学告诉我们每个人追逐自身利益的最大化社会利益就最大化了，我们的现实是每个人追逐自身利益最大化，每个城市追逐自身利益最大化，却让整个社会利益最小化了，这就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实际上，我讲的恐怕更加符合大家的直观感受。但是，为什么我们整个经济学教科书上如果我的判断成立的话，都应该作废。为什么流行的教科书都讲的这一套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导致社会利益最大化的谬论呢？因为我们知道这套谬论是来自于哪里？谁发出的声音？首先来自于老板权，来自美国的老板权，英国的老板权、法国的老板权，假设我们大家坐在一起都是老板，我们对这套逻辑听的是最舒服。

　　如果我们每个企业追逐我们每个企业自身利益最大化，社会利益就最大化了，政府就没有任何干预的理由，凭什么？你干预我们的经营活动你要对我们收税，你这就是干预经济的自然活动，你就是破坏经济的发展，所以你也别收税了，也别调节什么贫富差距了，你也别什么反周期调节了，你也不要保护环境了，一切你都别干，我的自身利益就最大化的。所以，实际上这个理论是老板权的理论。如果把这个老板权的理论放大到社会上是谬误百出了。但是，大家知道老板可是有钱的，老板他的这种观点就可以变为记者的声音，就可以变为大学学者的声音，就可以变为杂志的声音，就可以变为媒体的声音，凡是不符合我老板利益的声音是出不来的。像我这种声音大概除了这个地方能听到，别的地方不容易了，感谢潘局长给我提供这个舞台。我这种声音很可能是代表协调的声音。所以，我今天听到绿色中国、和谐社会、社会公平和持续发展、和谐发展这些词我非常高兴。

　　中国人一直讲究的是协调发展，中国人经济的理论是重农抑商，重农抑商是什么概念？就是要干预社会环境，就是对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进行调节。怎么个调节法呢？你看，比如西方的累进所得税在我看来就是重农抑商的措施，由于增收累进所得税英国去年最高的时候是98％，美国是91％，也就是说，你赚了1－2亿英镑的钱对不起你只能拿200万，9800万政府都给你拿跑了，政府拿跑了这么高的累进所得税之后，就建立起来一个从小学到大学的义务教育体系，就可以建立起一个失业救济体系，就可以建立起一个良好的市政发展体系，基础设施体系。有了这一切，美国才像现代美国，英国才像现代英国。如果没有这一切，诗歌上我们到美国去看到的井然有序的高速公路和市政设施就不可思议。也就是说美国、欧洲的发展恰恰是靠了重农抑商的措施才现代化的，要不然他们将停留在战争状态，这个战争是一战二战，美国的经济大协调，一方面是巨大的生产销售一方面是巨大的失业人口。我们现在有点像这个，一方面中国的生产能力50％是没有被利用的，所有行业几乎都是生产过剩，另一方面是我们大学生毕业不知道到哪儿找工作，这是由于我们长期实行这种招商引资政策，这种市场万能政策的结果。

　　当然，不那么严格，中国实行新自由主义的时候，不是那么系统自觉的，我们有一些什么国家干预，有一些什么，所以我们有技术监督局、国家环保局、统计局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经济都实行了对市场经济调节的职能。严格推类下去，我们今天的世界是一个什么世界？就是受这种招商引资所害的世界，这不光是中国受害，因为招商引资状态有一个更加广泛的名词就是放任市场经济也叫新自由经济主义，我们中国在之前都是这样的思想，认为最好是零政府全社会，这是最好的。这样一种思想是全世界经济的主流思想，我坦率的承认，我是非主流，那可是主流思想。但是，这个主流思想正把我们世界经济带入到一个箫条大箫条的困境当中。道理非常简单，我讲一个逻辑模型就大家清楚了。

　　什么叫经济全球化？经济全球化就是全球自由市场化，全球放弃贸易保护，全球放弃国家干预。这个结果就是比如说我是美国老板，我是福特汽车公司，我要寻求福特汽车公司的利益最大化怎么寻求？非常简单，我把我敌特略的工厂签到墨西哥去，墨西哥的工厂工人3000，美国工厂工人年薪3万，一下子我每个人升了2万多，那么假设这个工厂的价钱成本是27000万美元的话，那我还有25000美元呢，是不是，这钱不就来了嘛，钱就是这么来的，有了这种把工厂迁移到墨西哥去的能力之后，我再和美国敌特里的福特公司的工人谈判，这样工资太高了，降下去，工会说凭什么，钱赚得好好的，都是我们工人的血汗，凭什么降我工资？说你不干是吧？怎么办？我罢工，说你罢呀，我就想让你罢，你一罢工我就把工厂门关了，这回可是你自己罢工的，不是我要关厂的，迁走了。到中国来的资本都是这么过来的，在美国国内制造了巨大的两极分化。

　　大家知不知道沃尔玛是怎么起来的？沃尔玛靠的就是这个全球化潮流起来的，沃尔玛原来在美国是专门给乡村弱势群体卖商品的，他的采购也是在第三世界采购的。实际上在1980年的时候，美国销售额最大的企业是西尔斯，占美国零售额的三分之一。沃尔玛当时名不见经传，但是问题是西尔斯的采购是以美国采购为主，西尔斯的销售以白领销售为主。而沃尔玛的销售是蓝领销售，工人是美国的墨西哥工人，结果随着美国的白领阶层被全球化浪潮所打压，美国原来橄榄型社会的中间肚子就收缩了，两头扩大，西尔斯就死了，沃尔玛就成了老大了。那么大家说这个潮流不是对中国很好嘛，中国就是墨西哥的地位。假如说美国转移到墨西哥的这家汽车厂生产的汽车是100％用于出口的，比如说日本的这家汽车厂到广州开厂，广州开的这个厂100％的生产汽车是出口的，给广州带来的经济增长是净增长，一点损失都没有。如果说这家广州的工厂同时向中国国内销售汽车的话，你会把中国国内的汽车工厂挤垮，非常简单，用日本的技术、美国的技术和当地的劳动力相结合，可以使当地技术和当地劳动力结合的工厂失去性能价格比的优势，所以我给你提供一个就业机会，我可能挤掉你墨西哥的三个就业机会。墨西哥三个就业机会被解雇掉之后，工人大批的待在工厂门外，本来我墨西哥有3000美元可以拿，由于有3个墨西哥的工人可以来竞争，那么第二年就说3000美元是不是多了，降吧，说凭什么降我3000美元的工资，那么说你不干你滚蛋吧，有的是人干，也造成了墨西哥竞争的加剧，这是不是在中国出现的情况，中国这两年两极分化是不是进度很快，大家都深有感受。这就是全球化制造了全球两极分化，我进一步要说一个经济学的概念，制造了全球需求的下降。

　　你知道我们福特汽车公司制造了27000美元的利润是干什么的？用于投资的，我美国工人失去的27000美元的工资是干什么的？世界工人，美国是失去3万，墨西哥得到3000，把全球经济作为一个整体是不是失去了27000美元的需求？全球经济增长了27000美元的投资对吧？结果是什么？生产过剩，东西就更卖不出去了，我这其实只是一级计算，如果要把二级三级计算算上的话，需求缩小的幅度没有那么大，怎么叫二级三级计算呢？

　　比如说美国工人失去一个3万美元的工作岗位，但是他又得到5000美元的失业救济，所以需求只下降22000美元，第二22000美元里头有5000美元用于汽车降价的，所以需求只缩小17000美元，17000美元里面有5000美元是用于CEO薪水的，CEO的薪水是构成对直升飞机和游艇产业的需求，需求只下降12000美元，可以经过多级计算的。当然，墨西哥也可以进行多级计算，特别复杂。但是，总体趋势是需求下降。

　　大家说这个总体趋势是需求下降的话，和我们现在感受到的是不是不一样？中国经济从八十年代以来持续的高速增长，怎么叫需求下降了？哪儿下降了？你说的这个不符合我们的现实，世界经济仍然每年以2％、3％的速度在增长，为什么？我告诉大家非常简单的道理，债务，借债消费，我现在工资少了，买不起东西了，买不起东西，商品卖不出去了，我可以借债，信贷消费，信贷消费的概念达到什么程度呢？美国到2001年一季度的时候，美国的信贷消费大概占美国GDP的150％，中国现在的信贷消费主要是房子，不到2万人民币，不到中国GDP的20％，美国是占到GDP的150％。由于这个信贷消费就会拉动经济增长。第二国债，欧洲、美国、日本都有巨额的国债，这跟七十年代相比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七十年代基本上是一个无国债的年代，七十年代早期，后期就开始进入全球化了。国债是什么概念？比如说日本的国债是GDP的130％，跟日本相比，中国且可以发国债呢，我们现在才占GDP的不到25％，大概是这个概念上。所以，我们每次开人代会说GDP财政开支能不能降点，照着日本的架式降什么呀，继续花吧，照这个还可以继续拉动中国经济增长，但是这个增长不是真实增长，实际上是泡沫性增长，实际上是蕴藏着巨大危机的增长，你们一旦买房子就会知道这个道理，假设你月收入5000，买了一套房子首付之外月供2000，这意味着你未来20年里头你实际的需求下降了2000，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所以房价一路上涨，手机一路狂跌，因为你买不起了。你的钱已经跑到房市那里去了，怎么买得起手机，怎么买得起汽车，你再更新三代四代，人家已经觉得够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大箫条的前夜。这是怎么造成的？恰恰是由于新自由主义造成的，恰恰是由于相信市场万能的理论造成的，恰恰是由于老板的理论被媒体放大，被教授们放大，成为我们普通人头脑当中理论的结果。

　　我可以说放任自由的这种新自由主义政策，招商引资政策到了该反思、该终结的时候了。如果说我们过去刚刚开始搞市场经济，我们不懂得市场经济应该有两大派系，一派是放任自由派，一派是国家干预派，我们现在还不懂吗？我们现在该懂了，如果我们当初认为搞资本主义是美国模式的话，我们现在知道还有欧洲模式，美国模式其实是一次性剥削的模式，欧洲模式是可持续剥削的模式。所以我们应该想一想我们到底应该选择哪一种剥削模式，一系列和可持续到底哪个好？都是剥削都不好，我看有差别。你看矿难就叫一次性剥削，次了就次了，如果说矿工还能生存下去，还能养家糊口，我看这个矿工就感谢可持续剥削，大家不要一听剥削这个词就恨得不得了，其实有不同的剥削法，而觉得剥削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只能是一系列剥削，剥削是不能避免，我们还有可持续剥削呢。

　　所以我感觉到这样一种新自由主义的模式对我们整个青年一代造成了巨大的误导。为什么能够误导我们青年一代？实际上我个人觉得这是因为他向我们行了贿了，行什么贿，说我们一分钱没拿到，精神贿赂，按照新自由主义的逻辑，每个人在座各位你追求自身利益就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就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知道吗？因为人人都是流氓。现在说我们还要考虑社会和谐，还要考虑社会整体，我该怎么办？就出现问题了，流氓好象不行，咱们都是流氓，这个社会还是不行。王朔在八十年代讲这个话理直气壮，他背后这套逻辑就是新自由主义的逻辑，如果现在在座的各位还是新自由主义的逻辑赶紧离开这个大厅。这是为什么？大家知道一旦对新自由主义的政策进行调解，就意味着需要有政府，如果需要有政府就需要有权利，有权利就可能有腐败，腐败不好，所以我们政府不要，这是不是清楚了，大家头脑里头是不是这个想法？

　　有一些先生讲，政府既然要有腐败，所以最好政府没有。我说这个道理就是说一个人得了癌症了，你跟他说治疗癌症有多种方法，有中医的，西医的，西医里头有放疗、化疗、手术，不对还是有癌症的生存环境，你把那人杀了看癌症还能活吗？基本上我们现在一种所谓取消政府的反腐败思路就是这样一种把人杀了的治癌思路，既然政府必不可少，既然实际上对政府的资源很难构成实际约束，美国的政府对布什政府构成实质性的约束了吗？没有，因为他上台80％的选举资金都来自于大老板，上了台之后就给那儿减税，给这儿减税，把这个标准降低，把那个标准降低，这叫什么？叫系统性腐败。

　　所以，大家会发现有系统性腐败还有非系统性腐败，非系统性腐败是五角大楼的故事，说有一次五角大楼的审计圆去审计了西特马丁和波音公司，发现了一个烟灰缸1万期钱，这是什么烟灰缸，中国出口的非常漂亮的烟灰缸不需要1个美元，他居然需要一个1万美元的烟灰缸，这就是采购领域里面的极其严重的腐败，这叫非系统性腐败，实际上一定程度上也系统，因为形成了巨大的利益集团。最后，我国防部部长回头一卸任就是西特马丁的总裁。

　　所以，告诉大家由于这个逻辑仍然需要有一群好人出现，我认为政府就必须要由好人构成。假如政府里面有坏人？怎么办？可以有制度去约束，但是如果政府里面一个好人都没有怎么办？那就全是层层合谋，而我们今天社会舆论就想把每个人都变成坏人，结果本来是用于相互制约的制度就变成相互合谋，我们现在出现的案子全是串案和窝案，都是集体决定。那么这个计委里面有一个刘力英就可以办下去，那么如果里面是程克杰就这个案子分给我5000万，咱俩就拜拜了。所以权利里面必须有好人因素，假如没有这个因素是无法制约的。

　　从这个角度上讲，我认为我们现在的这一代青年人实际上到了一个新的时代的转折点上，如果说上一个时代是以做蛋糕为主的话，这个时代就开始以分蛋糕为主，分蛋糕为主讲的就是社会公平。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蛋糕分公平了，经济就增长，假如说中国农民的人均收入提高1000块钱，你要知道我们彩电企业就会立刻所有的彩电一销而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亏损存在。比如说长虹、海尔借银行的代换就立刻可以还掉，银行的呆坏帐就可以一下子消掉大半，这是有公平才有发展。如果说没有公平呢？彩电降到500块钱还是没人要，这是为什么？你是便宜，但是我没钱。所以大家知道经济是这样一个复杂系统，物极必反，我们一味的两极分化，一味的强调效率优先，最后的结果是损害了效率，现在到了只有公平才能效率的地步了，这个时代就到了这个时代了。所以，也许大家在座的各位赶上这样一个时代转折点，听到了这个转折点上的声音，也许你们能够成为为一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