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疯子汪永晨

——2009年“江河十年行”
作者:张鸣 汪永晨 周…    文章来源:作者博客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4-29

  2009年“江河十年行”之十三——走过移民村

  汪永晨 周晨

  2009年12月27日,从龙开口电站出来以后,“江河十年行2009”与两位博学且颇具知识分子良知的专家杨勇、范晓分手,然后继续前行。

  从龙开口电站到鲁地拉电站的途中,“江河十年行”发现一个叫金移村的移民村,这是一个因修建金安桥水电站而整体移民的村庄,所以称为金移村。

  金安桥水电站是金沙江一库八级电站中的第五级,总装机容量250万千瓦,蓄水后淹没耕地2000亩,移民2000人左右,工程总投资约120亿元。也就是这个电站,让媒体曝光了很多次,南方周末2004年就以头版大篇幅文章写到“金沙江告急”。温家宝总理为这个电站已经几次批示,并发了火。2009年4月份,总理再次批怒江水电开发项目时说:“此事影响大,应再广泛听取意见、深入论证、慎重决策。金沙江水电开发未批先建,遗留许多问题至今未了,前车可鉴。关于水电建设,我在2004年10月20日曾在发改委的报告上批过一番话,附后望作参考。”批示中指的遗留问题至今未了的就是金安桥电站。

  我们这次来这前,一路上给我们当向导兼带队的攀枝花老陈就告诉我们,一定要去那个移民新村看看,他夏天去过一次,那儿的老乡从金沙江边搬到这里,却没有水喝,看你们能不能帮他们呼吁一下。

  我们走进村子,本想一边采访,一边吃饭。因为大家一大早就赶往龙开口电站,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一段路又是极其颠簸,大家早就饥肠辘辘了。然而,令我们惊奇的是,这里的饭馆统统闭门谢客,没有一家营业。

  “自家的水还不够用,那还有人开饭馆。”村民李大爷告诉“江河十年行”。

  这让我们感到十分奇怪。问了已经围上来的村民我们才知道,这是一个以傈僳族为主,还有少量彝族同胞的村子,因为金安桥电站要蓄水,他们被要求从大江边搬到这里统一建造好的农民新村,也就是金移村。搬来之后发现,这里的基础和公共设施都有问题。房屋地基下陷,房顶裂缝,老乡们不得不用微薄的补偿款重新建造。不过,从他们对新房子的装修不难看出,他们原来的生活水平。

  重新建房还在其次,由于搬迁仓促,这个金移村选址的最大的问题是,不靠近水源,用水很不方便。

  “要用水泵从山那边抽水。现在水泵坏了,已经五天了。现在家家户户用的都是存水。”李大爷说。他家里原来有五亩耕地,十几头猪,还有数不清的果树和林地。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院子太小,根本没法养猪,再说也没水。”李大爷如是说。

  “江河十年行”通过村民李大爷了解到:补偿的方式也十分特别。因为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深山密林中,自家的耕地和林地不计其数。当地政府移民局在补偿时采用了一个看来十分滑稽的赔偿方式:以房屋为中心,方圆十米,有什么补什么。十米之外一概不管。

  “我们的大片耕地和林地都没有补偿,十米之内那有什么东西呀?”村民们纷纷抱怨。

  最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坏掉的水泵没有人修吗?

  “没有人管,老村长病了,移民局的人把我们迁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村民说。

  这里的村民长居深山,平时很少跟政府部门打交道,若不是移民,也许一辈子也不用打交道,但移民局的人再也不来了,面对这种情况,村民们不知道该去找谁来解决。“是他们(指移民局)让我们搬过来的,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找不到。”李大爷说。

  除了把这个村的现实记录下来,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2009年12月29日傍晚。我们试图开着大轿车进入鲁地拉,但是被拦在了外面,只是拍到了一些夕阳中的大山与大江的照片。

  2009年12月28日,大家议决租用一部施工车辆进入,复制龙开口的遭遇。但鲁地拉的关卡明显比龙开口严格许多,这从昨天的初访被拒就能感觉出来。为了严格管理,水电业主和施工方给每一个需要进入施工区的车辆办理了通行证,凭证进入。据了解,要进入大坝主体工程区域,要经过三道关卡的层层检查。

  为了便于顺利通关,“江河十年行”租用了一辆带通行证的轻卡,六名队员也乔装打扮了一下,伪装成当地人和家属。有位队员为了掩护相机,将相机藏在肚子上,做怀孕状。

  经过一番精心伪装,六名队员坐上轻卡汽车(车厢两人、货仓四人),向鲁地拉大坝的主体工程进军。

  我们通过第二道关卡后,轻卡司机担心后面货仓的队员被发现,这样他会被收回数百元办理的通行证并失去在工地干活的机会,所以执意让四人下车,另外联系了一辆同样具有通行证的皮卡车。结果,皮卡车在第三个关卡前被保安拦截,直接把我们中一位戴眼睛的摄像的衣服拉看,看到了衣服里藏的摄像机。四位记者,包括两个摄像被挡在第三道之外,皮卡车的通行证被保安收缴(后经“江河十年行”交涉讨回)。

  幸运的是,坐在第一辆轻卡上的汪永晨和画家占山顺利通过三道关卡,进入大坝主体工程区域。然而,我们发现整个大坝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施工迹象。而在我们前一天,和今天进来前,当地人都告诉我们,天天往里拉水泥,能不开工吗?特别是街上一些小商店的老板们,很高兴这里已经又有的生意。

  而且,前一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还看到很多施工车辆满载建筑材料往返于公路上,繁忙且紧张。

  等我们从大坝出来,走访附近居民才得知,大坝业主于昨晚下达紧急命令,为了阻碍记者和环保人士的取证,暂停了坝区的一切施工,所有的大卡车今天都不准进工地。我们推测,或许昨天我们在门口试图以科学家的名义进去看看“惊动”了业主。让他们“果断”下达了停工的命令。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为什么突然工地上静悄悄了呢?租给我们车的司机也觉得奇怪,每天里面那么多车,今天怎么一路上一辆大卡车也没碰到。

  江河十年行2008,走进鲁地拉电站时,杨勇就指着这些大峡谷中大山的褶皱告诉记者们:这样的山形叫倒转折皱,大山的这种构造属于易碎山体,同时也会引起新的造山运动。

  2009年11月,鲁地拉又发生了一次4.9级的地震

  地质专家认为,这样的大山的褶皱,是大山活跃后留下的痕迹,也是地质活动极为活跃的地方。事实亦是如此,2008年6月9日鲁地拉发生的泥石流,使9个人失去了生命。2009年11月,鲁地拉又遭到一次4.9级的地震,杨勇和范晓在我们的大巴课堂上都提到了。

  金沙江的生态系统非常脆弱,电站的建设有可能会让很多珍稀鱼种面临灭顶之灾,而电站建设也将导致更多山体滑坡的危险,不过,尽管金沙江上的大坝面临生态,滑坡,地震等多重考验,但是建坝的脚步从未减慢,大坝的建设者相信他们很快会通过环评审核。

  这段文字,只要百度一下鲁地拉就能看到。但却并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

  真希望,我们对此的呼吁有关部门能够看到。

  从鲁地拉电站出来,就到了保山市境内,“江河十年行”连夜赶往隆阳区潞江镇的坝湾村,和金移村一样,这也是一个整体搬迁的村庄。村庄里有一户我们定点跟踪的移民,在她们还没有搬迁时,我们就找到了她们。这家的女主人叫刘玉花,28岁,育有一儿一女。她的小儿子两岁,从娘胎里到呱呱落地再到满地跑步,“江河十年行”一直关注着他的成长。虽然这些并不是“江河十年行”的考察内容,但却告诉我们一年年的岁月变迁和时光荏苒,鼓励着我们走下去。

  刘玉花家是小湾水电站的移民,移民之前有五亩耕地、一亩水田,五亩菜地和三亩半林地,此外还养了七头猪,她和父亲朱刘昌在家里打理,丈夫在外面打工,日子平淡且富裕。

  然而搬迁六个月来,家里的生活陷入了窘迫。由于是置换搬迁,她们的土地没有得到赔偿,但是新的土地却迟迟没有下来。没有土地,她们的一切生活物资特别是蔬菜都要购买,村子里物价飞涨。高昂的物价让很多人已经不敢吃菜,因为他们为数不多的积蓄在购买房屋时已经所剩无几,有的甚至负债累累了。

  原来,老房子政府补偿价是300块钱每平米,新房子是政府统一建造的,需要按700块每平米,仅刘玉花一家,这中间的差价就要五万多元,她们不得不靠借账才能补齐。然而,即使如此,房屋的质量相当令人担忧,裂缝无处不在。应村民的邀请,我们走访两户人家,一位包姓村民说,如果不是自己翻修了一下,下大雨房子都会漏水的。

  刘玉花和丈夫在自家的门面房开了一家小餐馆,失去土地后,这是她们家所有的生活来源了。刘玉花做的黄闷鸡,2008年我们来时,就觉得太好吃了。她用自己的手艺开了小餐馆,可因为是在移民村里,生意冷清。除了物价高涨的原因之外,竞争者众多和顾客极少也是原因之一,在不长的临街门面中,有好几家饭馆。

  “家家都有政府给盖得门面房,生意做给谁呀?”刘玉花很无奈。

  刘玉花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从此她和父亲相依为命。“江河十年行”2006年来的时候,朱刘昌侃侃而谈。

  “这两年因为搬迁操心太多,风湿病越来越严重,身体已大不如前了。”朱刘昌的女婿,刘玉花的丈夫如是说。

  我们今年见面时,老人家佝偻着身躯,连打个招呼都比较困难。

  上有老,下有小,还要照顾小店生意,刘玉花没有同意丈夫外出打工。

  “可现在那有什么生意呀!”刘玉花丈夫着急地说。

  “现在这个饭馆就是硬撑着,慢慢等,等政府把我们置换的地分下来,种点粮食、蔬菜和玉米,我还能养猪。”刘玉花说。

  虽然刘玉花一家面对新的生活还有很多难题,但她的新家屋子大了,小饭馆也还能给家里的生活以希望。如果政府能很快把地给他们找到,像他们这样任劳任怨的农民,日子还是会一天天好起来的。不能给这家人什么实际帮忙的我们,只能给他们一些鼓励和祝福。这一天,离新的一年只有三天了。

  明天,我们将要走进怒江峡谷,感受怒江之美,这也是大家十分期待的地方。

  2009年“江河十年行”之十四--今日怒江仍在激流

  汪永晨 周晨

  2009年12月28日深夜“江河十年行”离开刘玉花家,星夜兼程地赶往怒江大峡谷,拜访中国最后自由流淌的大河。从保山到怒江州的首府六库这一段正在修路,颠簸异常,又是夜路,司机建议我们就地休息。大家没有同意,因为不管是到过怒江的,还是没有到过的,尽快看到怒江,是每一位的心愿。

  终于,我们于12月29日凌晨四点抵达六库,休息三个小时后,我们溯怒江而上,经过泸水、福贡、贡山,到达世外桃源丙中洛。元旦临近,中央电视台的李路和中国国家地理的王丽晶接到单位新的任务,不得不就此离去,甚为可惜。

  周晨是第一次到怒江,酷爱历史的他,刚刚完成自己的处女作《中国远征军》。如果说,他的书是写历史的,特别是写二战史的,那么今天走进怒江,他的眼中看到的则是怒江的自然。

  怒江发源于青藏边境唐古拉山南麓,由西北向东南斜贯西藏东部,入云南折向南流,经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保山地区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注入缅甸后改称萨尔温江,最后流入印度洋孟加拉湾。

  “江河十年行”关注的怒江,是怒江中游一段,行政区域上属怒江州,处于横断山区,山高谷深,水流湍急。

  怒江与绝大多数江河不同的是,怒江的水是碧绿的或者说是蓝绿,在植被丰富的两岸青山中流淌,宛如一条青绿地毯上的蓝绿飘带。绿水绕青山,时而静静地擦肩而过,相逢一笑;时而疯狂地扭打一团,势不两立。人类管那叫激流。

  “江河十年行”中的画家占山说:绿水环绕的青山,静中有动,尽管没有墨迹,却是千秋难得的好画;“江河十年行”中的歌唱家李国平说:青山脚下的绿水,动中有静,即使没有丝弦,却是能万古弹奏的好琴。

  从2003年夏天,中国媒体和NGO开始关注并呼吁要有序开发的金沙江和怒江边,“江河十年行2009”真是赶上了好多,好多的集。从这些集市上看到农民生活的富足,更让我们想到了四川的汉源。2004年我们去时,也是集市满街,而今年看到的却是一片还正在盖着的新楼,虽然还没有完工,但老家已经被水库蓄水淹了的移民,不得不被强行地搬了进去,唯一的生活来源只能是在街头摊饼,还要被城管赶来赶去。

  记得1993年,我就是在青藏高原的野牛沟既看到了大自然的美和野生动物的乐园,又看到了人类刚刚猎杀了一头野牦牛,被扒了皮,砍了头后,就下决心这辈子要以记者的视角,把大自然的美展示给更多的公众,也把人类在大自然中所做的坏事告诉更多的人。今天,看到怒江的美,想到汉源的问题,我想“江河十年行”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怒江的美远不止是风景,怒江沿岸及附近主要聚居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此外还有白族、汉族、普米族、彝族、纳西族、藏族、傣族等民族,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91%。由于各民族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和婚丧嫁娶礼仪等方面的差异,产生了“阔时”、“鲜花”、“卡雀娃”等众多的传统节日,形成了多彩浓郁的少数民族文化和民族风情。

  “这是一个文化多样性的长廊。”长江委原保护局局长翁立达先生说。

  在怒江峡谷生长着的珍稀动植物、名花异卉、稀世药材、树蕨、秃杉、落叶松、各种杜鹃、各种兰花、珙桐(鸽子花)成片成林地点缀着峡谷胜景的自然美。这些珍稀的植物,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的有树蕨、秃杉、珙桐;二级保护的有三尖杉、清水树等;三级保护的有天麻、雪山一枝蒿等20多种。被列为国家珍稀保护动物的有虎、灰腹角雉、热羚、红岩羊、金丝猴、叶猴、小熊猫(金狗)、齿蟾等。还有名目繁多的花卉。

  “这是一个生物多样性的长廊。”在青藏高原工作了18年,创立了青藏高原生态学科的生态学家徐凤翔先生说。

  怒江的根就是生物多样性和民族文化多样性相互依存,当地人沿袭着古老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2008年3月,我第七次到怒江时,一位傈僳族年轻人对我说:等到只有在填表的时候才写上我是傈僳族时,那还叫傈僳族吗?

  那天,这位傈僳族的年轻人在江边非常动情地对我说:我们国家还有不少至今并不富裕的山里人。可是这些生活在大山里的人,他们每一天都很乐观,很积极地面对生活。或许他们一年四季连肉都吃不上、连油都吃不上,但依然天天唱歌,天天跳舞,天天喝酒,这就是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生活。穷,但快乐的生活,还把家园保护下来了,让大山,大江的自然风貌代代相传,这就是今天傈僳族山里人的生活。

  这位年轻人说,现在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世界上,生态破坏越来越严重,文化也消失了很多。但在傈僳族人居住的大山,大江边的自然生态和文化传统保存得还很完整。那里有傈僳族最传统的“沙滩埋情人”,就是一对心爱的男女,在旁人看来有了意思,就会被抓到一起,挖一个沙坑埋进去。还有澡堂会,“过刀山,跳火海”、射弩,剽牛祭天……从古到今,傈僳族人的大节,小节都是跑到江边的沙坝上做这些活动的,整个村子的人都去。我们这里的人把冬天的怒江形容成女人,漂亮,温柔。把夏天的怒江形容成男人,强悍、勇猛。可是开发了大型水电以后,水平面就要上升,沙滩就要被淹没,高山平湖水的颜色还能有冬夏之分吗?剽牛、射驽这样的活动,不在沙滩上进行,就没有了原来的感觉和味道。

  “江河十年行2009”一行中的纪录片导演史立红在车上问我:怎么看怒江现在缓建水电了这件事?我说:在怒江,不仅仅看到一条还在自由流淌的江河,还看到了公众参与的力量。

  自从怒江传出要建十三级大坝的消息后,面对利益集团的极端发展主义和无序开发,一大群包括政府官员、专家学者、记者、环保人士在内的有识之士,为了保护中国最后的没有被拦腰截断的一条大河,努力了6年,看到了希望。有人老是问我,如果怒江大坝真的要建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失败。我总是会告诉问我的人:“一条江唤醒了一群人。”一次行动,一次次领导批示的关注使怒江一次,再次进入公共视线。

  写了《中国远证军》一书的周晨说:怒江上一次进入公共视线是在风雨飘摇、民族危亡的抗战年代,1942年中国远征军第一次远征失利,日军从缅甸长驱直入,妄图直捣昆明重庆。危急时刻,中国发起怒江保卫战击退来敌,用怒江阻挡了铁蹄。两年之后,中国远征军发动怒江反击战,血战收复腾冲、松山等地,打通了滇缅补给线。

  抗战时代的怒江,是中华民族最后据险抗敌的堡垒;

  新时代的怒江,是中国最后未被大规模开发的大河。

  怒江没有让人失望,从2003年夏天进入公共视线后,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分别在2004年2月和2009年4月两次批示,两次批示中都特别强调了公众的关注和广泛的听取意见。

  “这也是国家领导人赋予环境保护公众参与的地位与态度。”这是我对所有关注怒江,要写怒江的记者和媒体最要说的一句话。想说的还有一句:怒江的环境保护带来的公众参与间接推动了中国的民主化进程。

  翁立达先生所在的长江委除了管辖长江外,还兼管西南诸河。他告诉大家,发源于唐古拉山南麓的怒江,由北向南一路奔腾呼啸,从滇藏交界的南恰罗大峡谷流进丙中洛后,由于王箐大悬岩绝壁的阻隔,本是由北向南的江水突然掉头向西,流出300余米后,又被丹拉大山挡住去路,只好再次调头由西向东急转,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大湾被西面的山崖挡住。这样,本来直径几百米的河道,却迂回反转了两次,形成了两个几公里长的半圆形大弯。

  美景当前,第一次到怒江的人更是急不择路地走下车去。 只见被大湾紧紧拥住的翠色小岛上有人居住,岛上稻田整齐,炊烟袅袅,一派令人神往的田园风光,简直就像世外桃源。果不其然,对怒江情有独钟的摄像师周宇说,下面小岛盛产桃花,就叫桃花岛,今年三月他还来这参加过桃花节。

  桃花岛上,一个小小铁索桥架在两岸之间,铁索悠悠,让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和外界连在了一起。外人来来往往,村民们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影响到他们。

  “这就是人间的桃花源。”周宇说。2004年我们第一次到怒江时,去了岛上,那次碰到的几位村民,刚赶集回来,我们还翻了人家的背篓,都是为桃花节准备的酒和各种吃的。

  晚上,我们将走进丙中洛,依然住在每次都住的刘吉安家。他们家有四个民族,藏族、傈僳族、怒族和白族。我们也将拜访“江河十年行”选中的十户人家之一,李战友老人一家。

  感受怒江地区的多民族融合。明天我们要离开丙中洛而上,过石门雄关,体验走进高黎贡山、碧罗雪山、和怒江联袂打造的怒江大峡谷是一种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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