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产力水平低下,经济发展缓慢造成的资源短缺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中资源短缺是通过涨价来调整需求,刺激新的供应来克服的。但是,这个过程取决于人们是否能够承担价格波动所产生的冲击。相对而言,大多数发达国家的经济系统更接近这类理想的经济秩序,因而有能力作出适当的调整,以克服一些特殊资源的短缺。但是,在贫困地区和国家,人们生活水平很低,价格上升往往使人们购买力下降,甚至影响基本生活的维持。因此,涨价不仅克服不了短缺,反而加重了短缺。不过这种短缺并不意味着自然的限制,而是由于经济原因即消费者缺乏有效的需求以调整各种投资去克服短缺。 对贫困地区或国家而言,当市场上的资源产品与免费的天然可用之物竞争时,改善供应就更加困难。例如,地方河流可以代替自来水,尽管河水已高度污染;在附近的荒野里采樵可以代替在市场上购买燃料。政府出于保护人们身体健康和保护环境与资源的愿望,当然不愿意公众利用这些“替代品”,但又很难投资改变这种状况,因为投资解决这类问题是以减少工业、农业或其他部门的投资为代价的。资金缺乏是落后地区和国家普遍存在的问题。这样,它们就很容易陷入环境与贫困不能兼顾的困境之中。在埃塞俄比亚或尼日尔的乡村地区,因采樵而使森林遭到严重破坏。从而使薪材更显稀缺,市场上柴价上涨,增加了各家开支,影响了农民生活。政府推广高效燃料炉,以帮助农民缓解燃料紧张,但终因设计成本太高,收效并不明显。 很多发展中国家为了发展生产改善生活,还经常从非常紧张的财政预算中拨款对灌溉和生活用水实行补贴。由于所收取的费用很低,大大刺激了人们的用水,不仅没有缓解水资源稀缺,反而使得需求量大增,短缺更显严重,特别是在需水高峰期,水不得不严格配给,同时,一些水利设施投资建成后,收益比计划的要低得多,以致于补贴成为国家的巨大财政负担,许多国家对这些水利设施的运转和维持也不堪重负,水资源短缺更加严重。这在非洲、拉美等国家都是普遍依靠出口本国资源和初级产品的发展中国家,因经济问题引起的资源短缺,其后果更严重。如赞比亚的国民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铜的生产和出口。七十年代大举借债进口石油和其他设备发展工业和运输系统,以便扩大铜的生产,出口创汇,偿还外债和发展经济。但由于石油涨价,外债利息上升,同时铜价在国际市场上下跌,更是雪上加霜。从1977年起出口铜矿石已不能收回成本,因而无力支付利息、购买石油、更新设备和运输系统以保持正常的生产能力。但对占出口收入87%的铜矿石,如果停止生产是难以想象的,只好借更多的外债。国民经济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之中。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1985年与1984年相比,l03个发展中国家进口减少77亿美元,出口减少140亿美元。发展中国家出口的初级产品跌价,是造成出口余额下跌的主要原因,使急需的工业设备、配件、能源和粮食也无力进口,局面继续恶化。从七十年代后期至八十年代初期,发展中国家家(特别是拉美国家)的债务负担愈来愈重,不仅使本国的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且还严重地影响着世界经济的增长。对这个问题的解决,一方面,发展中国家要调整本国的经济结构和加强国家之间的团结与协调;另一方面,还要建立一个公平合理的全球经济秩序,发达国家应担负起重大的责任。
四、环境恶化造成的资源短缺
环境问题中有以自然因素为主引起的,是自然环境中的某些要素发生了不利于人类的变化,从而使人与环境的平衡受到威胁甚至破坏。我国北方农牧交错带自中更新世以来旱化趋势就很明显,环境演变过程中的波动性加大,水热组合关系发生巨大改变,造成水、土、热资源的稳定性减弱,其科用的持续性(保证程度)降低。此外,旱、涝、虫、火等自然灾害也能造成严重的自然资源短缺。如世界上水资源危机的很重要因素是有限的水资源污染严重。对这种资源问题的避免,只能是人类在利用的过程中顺应自然的变化规律,作出适当的调整,减少损失。 另一种环境问题是人类不合理地利用和管理自然资源造成的。特别是对那些功能性的资源(包括部分物质性资源),传统上常认为是丰富的、免费的、可更新的自然要素,在利用上就不加节制,超过了这类资源在容量和数量上的限制,从而造成资源基础——生态系统功能上的整体退化;反过来,又削弱了自然资源的更新能力,使其不能持续地被人利用。这类资源包括森林、鱼类、生物种和环境承载力等。这类资源的更新并非是纯自然的过程,人类既能将利用率保持在自然更新的能力之下,又可将这种能力人为地提高到一定的水平。如果两者之间没有达到平衡,则“可更新资源”(包括环境承载力)的利用与“不可更新资源”的利用就没有什么区别,“短缺”终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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