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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梦工厂
作者:高嵩 文章来源:mangzine·精英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7-9-28 13:51:24 | 【字体:

 

  Lotte:来自哥本哈根的乌托邦试验

  文/高嵩 图/YID提供

  她从7岁开始当志愿者,10年前来到中国,51岁的Lotte至今没有结婚。她说,婚姻或者孩子,会让她不能自由地去贫困的地方帮助穷人。

  “你好!”Lotte绕过窗户旁的办公桌,走向我们伸出手来。

  她是云南发展培训学院(YID)的“二把手”。桌上放着电脑,文件还有水杯,和中国人办公桌没什么两样。手机响起,她的第一句话不是“hello”,而是“你好”。

  第一次见面,她低调地听一把手、中方院长饶佐向采访者介绍学校的创建过程。在饶夸奖她的贡献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连说:是饶院长做了很多重要工作。

  51岁的她已经非常玉溪化,服装和街上的当地女人差不多,能听懂当地的方言,有时间就会骑自行车在城里转悠。

  她来自丹麦,是一个从7岁开始做义工,有44年“志愿者”历史的人。10年前,她来到中国,想把一个哥本哈根的乌托邦梦想,带到这里实现。

  Lotte的家乡在离哥本哈根不远的小城Forsoe。那里与玉溪的直线距离超过8000公里。她很为Forsoe骄傲,虽然很小,但出过诺贝尔奖获得者。“在丹麦,很少有真正意义的穷人,但帮助穷人的传统却一直在孩子中不停灌输。”Lotte说。

  10年前,Lotte用她刚掌握的汉语在北京游说建立一所专门培训义工的学院时,总是遇到是惊讶的眼神,“你说什么?培养志愿者的学校?”

  那时,尽管雷锋精神已经宣传了几十年,但“志愿者”在中国仍然是个新名词,更遑论专门建一所培训志愿者的学校。“帮助别人,也需要学习?”

  是的。Lotte知道,帮助人并不简单。

  她从17岁开始,从事历史最久的职业就是培养怎样做一名志愿者。

  1970年代的丹麦,年轻人对世界关注的方式是到各处旅行。“运动”在激进的年轻人中,或是最为时尚的词汇。早在中学,Lotte就读过从遥远中国流传过来的“红宝书”,这在当时的欧洲青年知识分子中,几乎是一个时尚物品。她觉得“红宝书”的不少观点很有道理,比如“灰尘不打扫不会自己消失”,“为人民服务”等等。

  正在封闭的中国并未展现革命真实的场景,但却激发了很多人的改良热情。进入哥本哈根Metropolitan学院不久的Lotte来到城里最穷的地方,一个土耳其、南斯拉夫新移民聚居地。帮助他们解决公共设施不足、环境糟糕等问题。

  那是理想主义的时代。Lotte对中国的印象,来自儿时读过的安徒生童话《夜莺》里的中国皇帝,也来自他们中学课本里关于长征的介绍,也有后来的漫长冷战。

  1956年出生的Lotte至今没有结婚。她说,婚姻或者孩子,会让她不能自由地去贫困的地方帮助穷人。这一印象来自她父母。她母亲的梦想是周游世界,但生了她哥哥后,这一计划耽搁了下来。

  真正改变她的,是在1976年。她加入一个起源于丹麦的国际援助组织,来到阿富汗。那时的阿富汗,原教旨主义还不盛行。女性还被允许到学校上课。Lotte披上面纱,和她的同伴给当地女子传授怎样使用缝纫机,或者动手搅拌灰土,修建教室。

  Lotte服务的机构,是一个有30年历史的国际援助网络。这个以推动公益为目的的网络由8位教师1977年在哥本哈根建立,在全球建立了13所专门培养义工的学校。与当地教育机构合办的云南发展培训学院是其中之一。

  Lotte曾在非洲教当地女性缝纫衣服。那时的最大的难题,不是如何使用缝纫机,而是说清楚什么是“直线”。因为,在原始的部落地区,没有一样东西是直的,住的的窝棚的是斜的,用的木棒是扭曲的—这些女性心中根本没有“直线”概念。后来,她们坐飞机到了首都,一出来,眼睛全部瞪大了,她们指着那些笔直的楼房:这里肯定是天神造的,全是你们说的“直线”!

  这常被Lotte列举证明,在一个没有相应语境的地方,谋求改良是何等艰难。

  这种语境的陌生,不止是指那些处于贫困状态的人群,也包括想去推广理想的志愿者。

  1990年,Lotte跨过罗湖,第一次来到中国内地。在广州,她曾被50以上的围观者包围;她曾站在今天金贸大厦附近的菜地里和农民聊天,那时根本想象不到,这里未来会是中国的金融中心。

  “你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经历,我看到了一个国家这样大的变化。”

  她在上海、厦门、桂林,不同的地方学习汉语,做义工—直到2002年,代表她的机构与云南合作,创办了这所YID义工学校。让你在游历与交往中学会帮助别人,因此YID认为,课堂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中间。

  学习建筑学的学士要在村里教孩子们唱儿歌,或是“老鹰抓小鸡”;传播学硕士要在这学会怎样修好一座农家厕所,或是领着患病的孩子去医院挂号。看起来,都是不重要的工作。

  “对一些中国学生来说,挑战可能会是说服他们去做他们不情愿的体力活。在中国的一些观念中,拿了学位去给村子里搅拌水泥会是怪异的举动。”Lotte说,“可是,理想只能在动手中实现。”

  Lotte抬起头,就可看到对面那处硕大平房。那是学院的教室。她的丹麦同事Elisabeth正在那里指挥学员们排演。不久,玉溪当地有关机构要和YID合办一次街头演出。这样有利于学校形象的事情,YID高度重视。

  这批9月份入学的新学员,让她很满意—12个学生,来自7个国家。学院成立5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要在这学习诸多世界性的问题,什么是贫困?什么是妇女问题?怎样防治艾滋病?他们更要学习,怎样让那些羞涩的孩子见到你不再躲开,或是理解力有限的农妇听懂你的培训。

  69岁的中方院长饶佐的桌子在另一个房间,他不时走过来,用浓重的玉溪口音和Lotte交谈,“你看这个事该怎么办?”饶在当地学界、政界的广泛人脉,对这所中外合作的学校确实裨益颇多。“好多事,我给我以前的学生打个电话,就顺利多了。”

  Lotte已经一年多没有回丹麦。在学院的网页上,这位51岁的丹麦女性被宣传为“活着的白求恩”。但她一听到中国式的表扬,总会露出丹麦式的羞涩:脖子一缩,再耸耸肩。

  这种肯定的方式或许让她不习惯,因为她第一次知道“志愿者”这个词,并从此爱上这个职业,是在7岁的时候——她舞动着一块毛巾在离家不远的商场招揽“生意”,每擦洗一台汽车,或洗一个盘子,便会得到一笔小费。这些钱,有专门的机构交给那些缺衣少食的非洲孩子。

  44年过去, Lotte仍然对那一天的“启蒙”记忆深刻。“因为大人们从来不认为这是小孩子的把戏,饭店老板开放厨房让我们去洗碗,车主们特地把并不脏的汽车停下让我们擦洗,”她记住的不是自己,而是丹麦的成人社会对待“义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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