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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何日不再来?

Eedu.org.cn 作者:佚名    资讯来源:半月谈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6/3/4

  “全面二孩”后,民众的反映多是“不敢生,生不起”。

  ——上海市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杨雄这样说。

  二孩,生吗?

  从今年1月1日起,“全面二孩”政策开始实施。新政策会提高国人的生育意愿吗?我们的社会为此准备好了吗?

  主持人:各位怎么看当前放开“全面二孩”的时间点?

  顾骏(上海大学教授):在多孩环境中成长起来的70后相对于多为独生子女的80后更倾向于生育多胎,然而从时间上看,即使是在政策临界点上的最后一批多孩也已经错过了生育的黄金期,现在“追生”的话,高龄孕妇的生育风险很大。

  杨雄:放开“全面二孩”后,由于受益群体中育龄妇女年龄整体偏高,其生育意愿较低。有调查显示,70%到80%的人都说自己愿意生二孩,但真正生二孩的人只有30%。80后是现在的主要生育人群,但是他们的生育能力并不乐观。世界卫生组织研究数据显示,随着不孕不育率的上升,约有12.5%的80后将面临严重的生育危机,其中男性不育因素占不孕不育原因的1/3。这些都是“全面二孩”政策后,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主持人:在竞争激烈的职场上,“不敢生”是不少白领女性的普遍心态。有观点认为,生二孩不仅是女性求职的一道显性障碍,二孩上学、就医以及社区幼儿园配套等问题,也需要社会认真考虑,及早做好准备。大家怎么看?

  何慧(上海白领):我马上就30岁了,儿子已经两岁多,再要一个猴宝宝的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但我的二孩计划只有家人和亲密的朋友知道,在单位里我是秘而不宣的。如果现在就让领导知道了,肯定就得给我调岗去后勤部门了,收入得差一大截。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一线岗位,我打算等怀到四五个月之后再向领导“坦白”。

  周蕊(新华社上海分社记者):一位资深人力主管告诉我,在招聘女性新员工时,公司一般倾向于已经婚育的员工。现在二孩政策放开,下次招聘得婉转问问已经生育的应聘者还生不生了。

  廖君(新华社湖北分社记者):我近日参加了几场大型的周六招聘会,580家招聘企业有七成招聘女员工,我随机选取了10家企业“应聘”,其中有8家企业的招聘经理在听到记者“有生二孩计划”时,当即婉拒了我。现场招聘的企业中,有3家企业在其招聘简章中,对部分岗位要求明确注明“女性(已婚已育)”或“已婚已育优先”字样。二孩政策实施后,如何平衡个人利益与企业的现实困难,女性就业者的二孩权益如何保障,已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孙晓梅(全国人大代表、中华女子学院女性学系教授):我在2015年的全国两会上带去了《反就业歧视法》的议案,建议成立反歧视的立法和专门机构,不得在招聘过程中要求女性求职者提供婚姻和生育状况的信息,不得因女职工在应聘时没有如实陈述婚育信息而对其进行惩戒或者解除劳动合同。

  主持人:导致低生育意愿的另一大因素是不是“生不起”?

  周小姐(上海白领):我女儿不到3岁,虽然早就符合“单独”生二孩的条件,但高昂的生育成本让我对生二孩望而生畏。我们现在是全家打工全力以赴养一孩,花钱从怀孕就开始了,每次产检若想少排队,挂个特需号就得300元,产检加上生产住院的费用接近2万元;请月嫂一个月8000元,节假日还要算双倍或者三倍工资;奶粉按250元/桶计算,一年的奶粉钱就差不多1万元;孩子没人带得送幼托班,一个月至少2000元;未来如果想给孩子学个钢琴什么的,兴趣班支出每月又是一大笔……

  陈先生(刚刚升级为爸爸的北京市民):产检真是艰辛的过程。胎儿到了一定周数以后,只能看专家号,普通号看不了。我一大早5点就去排队,等到了7点多挂号窗口上班时专家号就直接挂完了。在网上预约专家号,已经排到了6个月以后,最后只能从黄牛那里花600元买号。医院虽设置了特需号,但不能报销,而且比普通号贵出了近500元。

  王真(北京市政协委员):现在不只是妇产医院,各个医院的妇产科压力都很大。二孩政策的推出不能把责任和矛盾都推给医院,生育需求现在已经超出了医院的接诊能力。在硬件设施上,国家可以加大政策和资金的扶持;但是在医护人员的培养上不是一蹴而就,她们的培养需要相当长的过程。

  顾骏:80后是当今生育的主力,他们原本已经在“421”的家庭结构中不堪压力,现在如果调整到“422”结构,承受的重担在成倍增加,这是不争的事实。

  主持人:增加孕产妇医疗服务设施,增加社区学前教育机构配套设施、全面普及有质量的学前三年教育,是不是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陈女士(武汉白领):生伢不易带伢更难。作为职场女性,生完宝宝后,我最难熬的是休完3个月产假后到小伢3岁上幼儿园前的这个空当期。因为家里没老人带,有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到处找人带孩子,宝宝基本处于“流浪”的困境。

  缪女士(北京市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大女儿快4岁了,附近3所公立幼儿园都没能进去,只能在私立早教班里勉强看着。好的私立园都价格不菲,我们工薪阶层养两个孩子真心感觉负担不起。

  贺优琳(全国人大代表、退休教师):我曾经五次在全国两会上建议尽快放开“全面二孩”,但从“单独二孩”放开之后几年间的低生育率上看,愿生、敢生的人并不多。要改变低生育意愿的现状,政府就要多走一步,鼓励生育,为生育创造条件。孩子不仅是家庭的成员,还是国家的未来,政府在生育投入上要算“大账”,化解生育的外部成本,应考虑在适当的时机下实现义务教育的“前移”,化解幼托难和幼托贵的问题。

  刘鹏(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全面二孩”的实施不是一蹴而就,需要在孩子的出生、抚养、教育、医疗等一系列环节上的公共服务配套投入,要把现在由家庭负担的经济和时间成本,转变为社会公共服务、保险体系来承担。一方面延长二孩妈妈的产假和丈夫的陪护假,另一方面可以鼓励用人单位允许让二孩妈妈先暂时辞职,等孩子大了再重新就业,要保障就业的接续性。

  杨雄:财政可以对妇女生育险和幼儿园等加大补贴,以减少雇主承担的成本。另外,考虑按照家庭负担和赡养人口综合征税,以提高生育积极性。

  整理:廖君 周蕊 孙蕾;主持人:李力

 

  单靠一纸行政命令是堵不住择校的。

 

  ——安徽省铜陵市教育局副局长王刚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

  孩子教育,是件大事。一直以来,基础教育阶段优质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衡所引发的“上学难、上学贵”等问题,始终为公众所诟病。为解决这一问题,从2014年至今,国家层面出台了一系列措施推动“小升初”免试就近入学,全国各地也大力规范义务教育阶段的招生工作。然而,对于就近入学,人们褒贬不一,有观点甚至认为,就近入学让择校演变为“择房”。一些地区采取的大学区、教育集团化等措施,其效果也有待进一步观察。择校,这个问题到底有解还是无解?

  择校,有解还是无解?

  主持人:国家近年来大力推进基础教育阶段的免试就近入学,从老百姓的感受和各位自身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一政策现在效果如何?

  张苹英(全国人大代表、湖南吉首大学国际交流与公共外语教育学院院长):就近入学这个政策目前看还是比较有成效的,大多数学生都可以保证就近入学。但应该看到,很多人是出于政策要求,不得不就近入学。

  曾俊森(中共湖南省委党校博士):就近入学政策出发点是好的,国家层面是希望借此保障每一个孩子平等受教育的权利,确保教育的公平原则。但就效果而言,只能说在阵痛中等待新生吧。

  张苹英:我不是反对就近入学,目前看来全面推行就近入学,最大的问题是学校间的差距太大。现阶段我们普遍面临教育资源尤其是优质资源的配置不合理。不解决这个问题,就近入学怎么搞都难得到社会普遍认可,更不可能达到预期目的。

  贺优琳(全国人大代表、退休教师):没错,就近入学和教育均衡之间是有一个逻辑关系的。保证学校间的差距不至过大、每个学校都有好老师,家长才不会舍近求远、不惜代价把孩子送到一个更远的学校。现在我们是希望通过就近入学来促进教育公平,所以在未缩小校间差距的情况下,就强制性要求百分百就近入学,是不妥当的。

  谢樱(新华社湖南分社记者):我也有这样的感受,现在看来就近入学对很多家庭而言,就是被动接受。一方面片区内学校划拨不可控,另一方面就算身处名校学区,但“微机派位”下的学位分配更不可控。在资源分配不均衡的情况下,推行“就近入学”,无疑是备受质疑的。

  主持人:现在有观点认为,就近入学政策让择校变成了“择房”,大家怎么看?

  殷飞(南京师范大学教科院副教授):从某种程度上说,严格实行划片入学加剧了“天价学区房”现象。因为以往“以钱择校”“以权择校”行不通了,加上推优、特长的招生名额也在不断缩减,购买学区房成了许多家长送孩子进名校的唯一方法。

  曾俊森:是这样。就近入学政策下,择校与择房之间的微妙关系是回避不了的。因此我认为学区的划分应该是一个综合因素共同发力的结果,而不应是单一标准导向的。当然,很多家长强调绝对化的一碗水端平,以当前的教育形势和地区基础教育发展水平来看,是做不到的。

  张苹英:没错,学区划分还是要有一套相对固定、合理的标准,不能经常变化。首先学校的布局要合理,在学区内从幼儿园到中小学都应配置,不能小学在这个区上,中学又划入那个区。其次要考虑人口密度,不要这个学校四五十人一个班,那个学校七八十人一个班。第三要严格按地理位置划分,减少人为干扰。第四,划分后应当相对固定,不得随意变化。

  谢樱:我倒是觉得在教育资源不均衡的前提下,学区范围怎么划都不合适。因为问题的症结不在于学区怎么“划”,而在于资源怎么“分”。正是因为学校水平有较大差距,一实行“就近”,大家都想划进较好的学校,矛盾自然不可避免。如果先有教育资源均衡,学校水平都差不多了,学区怎么划都好接受,就近入学也就水到渠成。

  主持人:说到教育资源如何分配的问题,现在各地普遍采取大学区、教育集团化等方式,效果到底怎么样?

  谢樱:名校办学集团化的趋势,如今在各地都已经初见成效,很多名校的“分校”,在城市的各个片区开花。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意味着更多的孩子能以就近入学的方式进入“名校”,集团化的统一管理、教育理念的一致,也让家长觉得教学质量更有保障。

  曾俊森:目前看来,似乎也很难再找到比大学区、教育集团化更好的解决路径。但我觉得这都只是形式上的探索。

  谢樱:是的,部分“集团化”下的“名校”,教学质量、师资力量仍然存在较大差别,一些集团化的学校只有优质头衔之名,并无优质师资之实。很多家长仍然千方百计把孩子送往名校“本部”就读。

  殷飞:仅靠教育部门以行政手段调节,很难遏制这种现象。我倒是认为,现在不仅是要把新办的普通学校尽快办成家门口的好学校,还要改革教育评判机制,真正强调学校的办学质量、特色,而不是看学科成绩。另外,应把热点民办初中也纳入电脑派位招生范围,义务教育阶段禁止任何形式的考试,让所有学校的生源趋于均等化,才能为教育均衡发展奠定基础。

  贺优琳:没错,现在公办学校择校热度降下来了,但是民办热点学校、外国语学校依然让学生和家长向往。这样下去,我们改革的初衷就很难实现。

  主持人:从就近入学这个政策说开去,近年来教育改革方面措施不少,但改革推进过程中往往阻力很大,各位认为这其中阻力主要来自哪里?

  张苹英:近年来教育改革受到高度关注,相关方案、措施也出台了不少,从教育一线的情况看,改革效果并不理想,带来的实质性变化并不大。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阻力:一是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舍不得放权、不愿放手。二是学校不愿冒风险。三是教师工作压力大,不愿也无暇去尝试新东西、探索新路径,改革和创新的积极性不高。

  曾俊森:阻力主要来自人心。办学硬件的改进,按部就班就能实现,但是择名校、找名师等主观理念的消解就不那么容易了。当前社会的竞争压力是显而易见的,刚性的社会结构困扰着社会层级之间的流动。这种紧迫感或者说是压迫感,使得家长愿花大代价来教育孩子,哪怕只是一厢情愿。

  谢樱:我国的教改那么多年了,成绩不能否定,但有些举措确实是治标不治本。教育必须正视“指挥棒”效应。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什么样的教育,最终都是“指挥棒”下的产物。比如高考催生了应试教育,但应试教育并不是中国独有,只不过我们把它的“指挥棒”效应单一化、格式化了。所以说,只有国家从顶层设计改变这种模式化的评价体系,学校、教师、学生、家长才可能真正有所改变。

  整理:谢樱 凌军辉 主持人:郑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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